叶婉兮抖着手,不知道未来高修要怎么对她,但是她清楚的是,惹到高修这样的人,就好像被一条剧毒的毒蛇钉上,他可以潜伏很长很长的时间,但是会一直打量着你,待到时机成熟,一击毙命。
想到这样的比喻,叶婉兮都感到自己的脊背发凉。
“昂,我也记得你了。”叶婉兮笑眯眯地回说道,突然间又想起什么,对着高信然说道,“小情人,你看,我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变成寡妇了,你肯定不要我了,要不要把上次喂给我的那颗毒药的解药送我呀?”
她可始终记得那天晚上,被强硬吞下的药。
高信然听到叶婉兮的话,干净的眉目,攒出淡淡的笑意,好像叶婉兮的话击中了能够让他开心的地方。
清澈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狡黠,他笑得无比不怀好意:“叶美人,等你变成寡妇,我就把你接过来,当我的丫鬟,你说好不好啊?”
叶婉兮扯了扯嘴角,眼神一转,悠悠地回到:“伺候你吗?在床上伺候你吗?那可以的,我相公夸我功夫一流的呢。”
“你!”叶婉兮向来伶牙俐齿,说起荤话来,有时候男人都扛不住,更何况还是以一个小雏的高信然呢。
“走。”高修显然早已不耐烦两人之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更大的问题是高信然还完全讲不过叶婉兮,简直就是丢他的脸。
高信然不敢违背高修的命令,立刻应了一声,朝着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叶婉兮眼看着一群人飞快地消失在黑牢附近,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阴森,叶婉兮脱力地瘫倒在地上。
应付高信然还好,这个小孩子虽然跋扈出格,但是性子不坏,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杀她。
但是高修,这个人太高深莫测,他像是来自地狱的人,相比于她相公刚正灼热的压迫感,高修的可怕像是一种物理攻击,一点一点地渗入你的骨髓,在你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病如膏肓了。
相比起来,萧裴琛是君子,高修是小人。
有句话怎么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但是现实给她上了一课,不要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
猛然想起之前高修和高信然的计策,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一头的冷汗,她吞了吞口水,喉咙的伤很严重吞口水疼地她想哭。
但是,现在她不能休息,她要去桑城!
跑着回到五环外的小院,一路来,叶婉兮万分地感谢她相公逼萌萌锻炼她的体力。
冲回房间,七喜看到叶婉兮这个样子,脖子上那一圈可怕的青紫,一时间没有忍住眼泪,再次泪流满面。
“王妃,发生什么事情了?是又遇见刺客了吗?”
但是叶婉兮完全抽不出时间来给七喜解释,而七喜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烦地她都想不起要收拾什么东西。
“七喜,你现在出去,给我找一辆马车,越快越好,如果迟了,你家王妃,可能要守寡了。”嘶哑的嗓子,犹如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鸭一般,非常地难听。
七喜被叶婉兮话里的严重性吓到,愣了一下,然后疯狂地往外冲去。
叶婉兮收拾了两套衣服,用毛巾把脸上的灰尘擦去,之前她利用这个时代的胭脂水粉,调出了防水的化妆品,虽然过程可怕了一些,但是所谓的易容术对她而言,真的很重要。
飞快地在脸上涂涂画画,五官在悄然之间已然变化。
看着镜子中青紫色的脖子,看来是没有办法掩藏了,算了,这样子她到时候也好撒谎一些。
将一些化妆品装进包裹之中,在她准备好的时候,气喘吁吁的七喜已经从外面冲进来,原本收拾熨帖的头发乱糟糟的一团。
“王妃,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那马有一个绰号,叫疾风。”
叶婉兮冲到七喜身边,抓过她的脑袋,在她的脸上用力的亲了亲。
“七喜好样的!”
叶婉兮说完,便飞快地往外面冲去。
爬出狗洞,果然看到一架马车在外面等着,叶婉兮看了一眼那马,果然看起来很疯。
手脚并用地爬上马车,朝着驾马车的师傅吼道:“师傅,去军营,要快!”
“小师傅,坐好。”师傅拉了拉缰绳,一边朝着叶婉兮大声叫道,一边高高地扬起鞭子。
清脆的一鞭打下,叶婉兮一头直接撞在了车厢上。
马车飞速地往前冲去,车帘在风中飞舞,叶婉兮脸色惨白地抓着车厢。
真、真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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