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天宿挑了挑眉毛,点头同意表示会帮助他,萧裴君的脸上立刻一喜,辰天宿的能力他是知道地很清楚的。
把握人心,运筹大势,他都是信手拈来,这次有他的筹谋,想必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辰兄之前想跟我说什么?”
“呆在太子府的时间已经太长了,这次助太子也是最后一次了。”辰天宿懒得斟酌语句,反正这世界之大,哪里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萧裴君也是了解辰天宿的性格,当初他答应来辅助自己的时候,便说过他不会在自己身边呆长久。
辰天宿迟早要离去。
短短的时日,他已经感受到这个天下第一谋士的谋略,但是辰天宿太追求自由了,他是束缚不住他的。
除非是折断了他的翅膀,但是这是萧裴君不屑于做的,他用人都会让人心悦臣服地替他做事,这种强求的,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但是为了叶婉兮,他一点都不介意强求她一下。
毕竟这个世界上有能力的人很多,但是却只有一个叶婉兮。
辰天宿离开之前肯替他夺回叶婉兮,他也很满足了。
“好,等这件事情完了之后,江湖大海,辰兄想去哪里都可去得,若是有难处,我太子府的大门随时为辰兄打开,绝不食言。”萧裴君说道。
辰天宿点点头,只是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番结局。
到时候萧裴君应该会天涯海角地追杀自己吧。
唉,那不是不能够光明正大地去酒楼吃饭了吗?
那……她会不会哭啊……
恩,他到时候要买一些糖葫芦,如果她哭了,就拿糖葫芦哄她,她那么好哄,应该可以糊弄过去的。
离开了萧裴君的书房,辰天宿开始着手准备东西,而这时,一封信则落在了他的桌上。
拿起信,一眼扫过,看着下面的留款,唇角微微上扬,快速地朝着外面走去。
一处不起眼的酒肆,辰天宿掀开帘子,看到里面坐着的两人,他忍不住踢了踢坐在门口的男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依斐,好狗不挡道。”
聂依斐狠狠地瞪着辰天宿,然后朝里面移了移。
辰天宿的视线从聂依斐身上落到坐在里面的宁封身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主子。”
“坐吧。”宁封放下手中的茶杯,淡笑着说道。
辰天宿走到另一边,坐了下来。
“近些日子在萧裴君身边可有发现什么?”
“恩,萧裴君视萧裴琛为眼中钉,与何湘云只有夫妻之名,不日便会和离,另外,萧裴君觊觎一个人。”
“谁?”聂依斐奇怪地问道,萧裴君这个人,看似心胸宽阔,待谁都是温柔,但是其实他并没有那么与人亲近,要说觊觎谁,那还真是奇闻。
宁封放下手中的茶杯,灰绿色的眸子也注视着辰天宿。
辰天宿笑了笑,对着宁封说道:
“说起来,这个人和主子也有几分的渊源,当初在宴会上,她以萧裴琛的名义,赠了主子一幅画。”
话说到这里,那就已经很清楚了。
叶婉兮。
当初在宴会之上,叶婉兮一副画,艳惊四座,同时也将萧裴琛和宁封的关系绑在了一起。
宁封波澜不惊的眸子瞬间风起云涌。
叶婉兮啊。
那是他在黑暗的人生中,少有的光明和希望,在多少个寒冷的夜晚踏入他的梦中,温暖那颗几乎不会跳动的心脏。
他几次为博那一丝一缕的希望几乎要赌上性命,如今踏入天澜这一片土地,方才抑制住汹涌澎湃的暗黑和阴诡。
叶婉兮这样的人,最好不要触碰那些肮脏黑暗的东西,虽然他就是肮脏黑暗的中心,但是至少,他为了她,保留了最干净的一面。
这一生,除了爱上她,他没有将感情慷慨地赠与她人。
辰天宿心思敏锐,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自家主子的情绪波动,他不动声色地问道:
“主子可与叶婉兮有过交往?”
聂依斐更加了解宁封,要知道当初他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产生奸情的,当时辰天宿还在青泷国内,这些发生在天澜的事情,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聂依斐看着宁封,眼中有点点的担忧,他最害怕的就是宁封在叶婉兮面前控制不住情绪。
叶婉兮是如今强大的宁封心中的一块柔软之地,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埋下的一颗种子,任由你手段多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