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天宿每一次施完针,便觉得十分到疲倦,所以他交代了一句,便匆匆地离开了,想要在叶婉兮的体内抓住蛊虫,实在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工作呢。
叶婉兮这次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微微动了动身子,便听到一旁宁封惊喜焦急的声音:
“婉兮,你醒了?!”
叶婉兮睁开眼睛,十秒钟后确定自己还活在世上,唇角微微扯出一抹无奈地苦笑,她轻轻地哼了哼。
宁封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叶婉兮身上没有一丝力气,任凭宁封将她抱在怀中。
“看来天宿的方法的确有效,你这次昏迷了一天一夜,较之第一次,足足提早了一天,婉兮,我……”
“封封,是不是我一定要坚持下去?”在宁封的话没有说完之前,叶婉兮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宁封微微抿了抿唇,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看着叶婉兮这样一点一点的死去,他是怎么都做不到的。
“若是我求你呢?我全身的力气来求你呢?封封……我……真的吃不消那样的痛苦,而且一次比一次痛苦,我其实……没有那么爱惜我的命。”
叶婉兮的字里行间皆是对那种治疗方法的抗拒和害怕。
宁封听了叶婉兮的话,沉默了半晌,他轻轻地抚着叶婉兮的头发,一下一下,却没有说话。
叶婉兮紧张地看着宁封,在暗淡的灯光下,宁封的五官也有些模糊,叶婉兮紧紧地抓住身下的被褥。
“唉,还有八次,婉兮,只有八次了。”
“可是我会痛死在治疗的路上的。”叶婉兮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哭腔和害怕。
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啊,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事情啊,以往痛经都能够让她疼到讲方言,每次例假结束后,有一种处女重生的感觉!
但是和治疗的痛苦比起来,痛经就好像是被蚊子叮咬了一下一样,其中的差距由此可见。
实在是不是她没有毅力,而是在那样的苦楚之下,你很想把整个人都否定掉的。
“不会的不会的,天宿有世上最好的医术,他不会让你死的,婉兮,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叶婉兮摇摇头。
宁封看着叶婉兮脸上的疲倦感,而且他清晰地感觉到叶婉兮的身体较之两天前要弱了一分。
在那样的剧痛之下,身体果然是受到创伤。
“那这样好不好,我们再坚持一次,如果下一次你真的抗不过去了,我们就放弃,我让天宿去想其他的办法,好不好?”
宁封几乎是连哄带骗,八次施针别说叶婉兮,他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心悸,如今只能够看最近的地方,一次一次地来算。
只要将下一次的给度过,那就算成功。
叶婉兮看着宁封,灰绿色的眸子中有淡淡的恳求,叶婉兮心中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那好吧。”
宁封听到叶婉兮答应,狠狠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将叶婉兮紧紧地抱在怀中,亲了亲她的眉心,方才将自己的情绪稳了下来。
“婉兮,我打算在一个月后,与你成亲,只是,正妻的位置我不能给你……”宁封有些愧疚地看着叶婉兮。
“再说吧,我不一定能够撑得过去,而且就算是我能够撑过去了,我恐怕也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去度过繁复的礼仪。”
“我会删减礼仪,你不会很累的,婉兮,我说过我会娶你的,恩?”
叶婉兮看宁封执意,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于是点头答应了。
“封封,你有去看过唐木木吗?”这些天宁封都陪着自己,但是唐木木也才刚刚流产,这样厚此薄彼,真的是不太好。
“等会就去看她,你再让我抱一会儿。”宁封将脑袋埋在叶婉兮的颈间,声音有些闷闷地说道。
唐木木是他的正妻,是他的责任,他自然会负责,但是叶婉兮这样将他“赶走”,他也不是特别开心。
叶婉兮醒了一段时间,又开始陷入了沉睡,毕竟身体越来越差,叶婉兮已经很难有之前那么活泼了。
将叶婉兮躺平在床上,宁封将被子掖好,轻轻地磨搓着叶婉兮细腻的肌肤,其实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啊。
站起来身来,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叶婉兮的房间。
来到唐木木的房间,刚好看到唐木木在喝汤药,看到宁封进来,唐木木的眉宇间明显地掠过一抹惊喜。
放下手中的碗,唐木木轻轻地唤了一声相公。
宁封点点头,从茶茶的手中接了过药碗,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