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府中,宁封开始开始着手准备造反的相关事宜,既然对方如叶婉兮所说的,非暴力不合作,那他也不必什么留什么情了。
把他直接杀了吧。
唰的一下拔出剑,宁封冷笑着看着锋利的长剑,几乎都已经想象到它刺穿宁弘的场景,他当时,真的很想,直接杀了他。
一个晚上,最多忍一个晚上,明早辰天宿应该就会到了。
呵。
京城今夜的晚上格外地冷,宁封站在叶婉兮的房间中,没有了叶婉兮的房间,真的是灰暗到让人心寒啊。
那还有些凌乱的杯子,好似叶婉兮早晨醒来时的发型,乱糟糟地像是一个小狗一样,他从来都不知道叶婉兮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以前唐木木的头发和躺下去之前根本没有什么两样。
低低地笑出声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只要一想到她就会让人觉得很开心。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过,当天边露白的时候,宁封看着灰蒙蒙的天气,心中想到,今天可能要落雪了。
叶婉兮的身子不好,不能够着凉。
走出叶婉兮的院子,府门口安静地停着一辆马车,拉车的马正在呼哧呼哧地呼出白气。
赶车的人他认识,是唐府的人。
车厢的门被缓缓打开,披了一身白色披风的唐木木从车厢中下来,她走到宁封面前,仔细地打量了宁封一番,然后将宁封衣服整了整,淡笑着说道:
“相公,小心一些,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宁封看着唐木木一张脸被冻得通红,一双水眸中映出他此刻淡漠的表情,眼睛周围还有淡淡地水雾,看得出来,她刚刚哭过了。
宁封点点头,说道:
“呆在唐府,不准出来。”
然后便是翻身上马,朝着城外疾驰而去。
唐木木站在马车旁,看着宁封的身影消失在空旷的街道上,她一直站着站到双脚都有些发麻了,管家也忍不住轻轻唤她,她才回过神来。
一张雪白的脸上满是泪痕,也许是唐木木寻常都是笑脸示人的人,如今哭地这样,真的很让人心疼。
管家上前两步,刚想安慰,便看到唐木木缓缓蹲在地上,然后开始放声大哭,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断地砸在地上,哭声伤心地好像是整个人生都要完蛋了一般。
“小姐……”管家心疼到叫道。
唐木木蹲在地上,此刻的她也顾不得形象了,她真的好伤心。
为什么,宁封永远不会看到她,是不是,当初她坚持的东西,本来就是错的。
“张伯……我好伤心。”
张伯叹了口气,宁封的心不在自家小姐身上,这一点他一个局外人,看的是分外清楚,是唐木木在强求,但是她一个女孩子,哭成这副样子,实在是让人心疼。
“小姐,我们先回去吧,大皇子会回来的,你们的时间还有很多呢。”
唐木木用力地摇摇头,他们的时间,不,他们没有时间了。
失魂落魄地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地朝着唐府驶去。
……
宁封来到城外,看到十三万士兵身上的铠甲发出冷沉的光,一张张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有的只是浓浓的杀气,这一支被唐云天亲手练出来的兵果然是不同凡响。
“主子,人已经点齐了。”辰天宿也穿了一身铠甲,此刻的他看起来少了一份雅致,多了几分凶狠。
宁封看着这些士兵,心中顿时豪情万丈:
“二皇子欺压百姓,收刮民脂民膏,三皇子破坏军中纪律,一手遮天,如今,是时候清君侧了。”
这些士兵都是唐云天的人,而现在宁封是唐云天的孙婿,他们对于宁封的感情自然要比二皇子和三皇子来的深厚。
而且,宁封所说的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们都很清楚,但是碍于他们的身份,敢怒不敢言。
宁封年后去邙城赈灾,那为民操心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了。
“清君侧!诛皇子!清君侧!诛皇子!清君侧!诛皇子!”
震耳欲聋的叫喊,给了安静的国都狠狠的一震。
无数的百姓醒过来了,在皇宫中的皇上以及嫔妃也醒来了。
宁泽站在门口狠狠地皱着眉头,身形魁梧的他,看起来有些狰狞,那粗壮的手臂和眼里的凶意,可以窥测宁泽在战场上是有多么地凶悍。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对着下属沉声吩咐道。
而此刻,在宁弘的房间里,他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