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湖畔,一个披着斗篷的男子手里握着马绳坐在马背上,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经历了长时间的长途跋涉才到了这里,远远望去,他的背影看着有些萧瑟,甚至是孤独。
男子翻身下马,雪刚没过鞋面,望着冰封的北寒湖,他有些踌躇不前。
停了一会,这才大步向前跨上了冰封的湖面,湖面的冰似乎很厚,即便人站上去,也没有丝毫反应,男子低头看着脚下,冰里还冻着不少鱼类,都是在游动的姿势,就好像一瞬间被全部冻结。
这是要等到何年何月,湖面才会解封啊?看来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心里准备了,男子转过身来,斗篷之下是胡子拉碴的脸,看不太真切,虽然脸上满是疲惫的神色,却也掩盖不了原有的俊俏脸孔,更别说那举手投足间难以掩藏的王者气息。
牵着马走到湖边的木屋旁,拴上马绳,男子摘下了斗篷上的帽子,他的脸露了出来,虽然胡子有些长了,但却是司马南无疑。
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样的苦难,司马南的神色有些没落。向导告诉他,北寒湖面长年冰封,具体什么时候解封他也说不上来,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明年,没有人知道。
向导还说,这木屋暂时没人居住,所以司马南付了银子给他,说是要暂住一段时间,等到北寒湖的冰面解封为止。
向导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只是告诫着他,这北寒山的野兽出没频繁,让他务必小心一些。
为了得到这湖底的寒草,司马南也只有等待了,因为只有拿到了寒草,他才能治好自己的后遗症,才能健健康康地回去看他心爱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的不辞而别一定让她很受伤,可是他也不确定这个东西有没有效果,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等到湖面解封的时候,万一不行的话还不如当初就说的绝情一些。
其实这样也有好处,如果他能回去,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不能,那就只能希望时间能慢慢冲淡一切,而她也会慢慢淡忘。
可是他却没想过她到底能不能承受这样的离开,他只是想当然的认为,她可以的,因为她是沐绾绾,在他眼里,她的承受力比一般的女人强太多了。
司马南就这样在北寒湖边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七日,抛去了王爷的身份、放弃了原有的荣华富贵,司马南已经快变成游牧民族了,他都觉得自己可以在这里生活过日子了,饿了打猎、渴了喝雪水,生活却也乐的逍遥。
唯一的遗憾,是身边少了沐绾绾,除了这个,也没什么不好的,做王爷太累,还是做猎人比较轻松潇洒。
如果沐绾绾能来,就算是过一辈子,他也可以考虑的,男耕女织的平凡生活好像也不错。
就着炭火,司马南烤着下午刚打来的野兔,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厨,条件和在王府的时候也是天差地别,但是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还能吃到野兔肉,他已经是很满足了。
月光下的北寒湖面很安静,在月色的照耀之下显得特别的漂亮,司马南看着前方,就当是欣赏美景了。
月亮已经有些圆润了,不知道今日又是什么日子,来了北寒之地那么久,他都已经快渐渐习惯这样重复的生活,虽然单调乏味,却也可以接受。
只是对于爱人的思念,永远也抹消不去,司马南看着天上的月亮,有些恍惚,就好像是看到了沐绾绾略微有些胖嘟嘟的脸蛋,笑着朝他慢慢靠近。
伸出手想去抚摸近在咫尺的脸颊,却发现那只是幻觉而已。
回过神来,他的眼前只有一个半圆不圆的月亮罢了,司马南的心里一阵失落,却也无可奈何,当日是他自己选择突然离去的,这般思念的苦就是他该受的惩罚。
司马南站起身来,天色已晚,他也应该休息了,等明日再起来看看冰面是否已经解封。
随手捡起一根没有烧完的木头作为火把,又将剩余的火种用雪覆盖熄灭,司马南这才转身朝屋子走去。
伸出手推开门,刚想要进屋,没有一点预兆,司马南轰然倒地,四仰八叉地躺在了雪地之上,失去了知觉。
等到他再次苏醒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就好像是安静地睡了一夜,只不过不是在床上,而是在门外。
爬起身来,拍去身上的积雪,司马南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又进了屋。他对这样的突然晕倒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很庆幸自己运气不错,昨夜没有下大雪也没有野兽出来觅食,否则自己是必死无疑!
抄起家伙,司马南又走出了屋子,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他要去搜寻猎物了,今天的晚饭还没有着落呢。
此时此刻,距离北寒山十里外的地方,一辆雪橇车正朝着北寒山疾驰而来,没有下雪的天气还算争气,独活尽量让雪橇车跑的更稳一些,速度当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