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你怎么把他搞晕了?”面具男站在他的边上,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你这是在责问本王么?”司马南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眼神锐利,“本王做事,还不需要别的人来指手画脚!”
面具男后退了两步,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轻笑道:“不敢!不敢!在下只不过是好意提醒罢了!要是三王爷不小心把他弄死了,还问不出钥匙的下落,可如何跟皇上交代啊?”
司马南冷笑了一声,嗤之以鼻:“如何交代是本王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心!”
虽然面具男的提醒很有道理,可是司马南听在耳朵里,却非常不爽,自己是话事人,可他却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故意讥讽着,而且现在审问依旧毫无进展,在这个当口,他的所谓的好意提醒,就如同一把把刀刺进自己的胸膛,不仅是嘲讽,更像是落井下石。
眼看着司马岑的血滴入脸盆,居然已经满了铺满了盆底,红红的鲜血就像是张开的血盆大口,有些渗人。司马南咽了咽口水,看着昏迷不醒的人,有些犹豫,如此这般下去,恐怕挺不到招认,司马岑就会被他折磨致死了吧?
无奈之下,司马南下了命令:“来人,替他止血,千万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就死了!”
姑且不论能不能拿到钥匙,倘若司马岑现在就死了,那也太便宜他了,叛国之人,其罪当诛!就在他做出决定的一刹那,结局已然注定!这种人的下场,就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一会,从门外跑进来一个人,手里拿着纱布和一个小瓶子,在司马岑的身边蹲了下来,瞧了几眼之后就开始行动了,只见他动作麻利地替司马岑止血、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看着手下的人动作熟练,司马南的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他把玩着手上的玉碟,眉头紧蹙。
一切完成之后,那人站了起来,抱拳道:“启禀王爷,都弄好了,保证万无一失!”
司马南点点头,挥挥手示意他出去,然后继续把玩着手上的玉碟,眼睛一直盯着司马岑,没有离开过,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表情有些捉摸不透。
而面具男在一旁看着,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一扬,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这一次,司马南是真的生气了,看样子,他要动真格的了!
“我们走吧。”司马南转身,朝着石门走去。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面具男对于司马南的举动,有些不解,他不是应该继续弄醒司马岑乘胜追击、一举击破么,怎么突然就要离开了呢?难不成是他放弃了?不准备再问下去?
面具男实在想不通,司马南这么离开,到底是何用意?
正想着,却听得机关转动的声音,石门已经打开,司马南也走了出去,面具男回过神,小跑了两步跟了上去。
石门关上的一瞬间,司马岑睁开了眼,看了一眼手腕上缠着的纱布,伤口还有些疼,他没料到司马南真的这么狠心,不顾兄弟亲情,竟然做出放血这么残忍的举动。
不过没关系,消息前几日就已经传递出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他了,只要自己撑住、活着,那么将来,这个仇,他一定会报的!
司马岑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当初自己让司马南去凌香阁找所谓的小香儿,其实根本就是通过他的手,将消息传给了自己的部下,恐怕到现在为止,司马南都没反应过来吧。
一想到这,司马岑就觉得暗爽,甚至连手上的伤痛都不记得了。
边上的侍卫看着神情古怪的他,根本就没有理他,还在一旁窃窃私语,觉得他一定是脑子有病,才会在这样的生死关头还在傻笑。
傍晚,夕阳西下,别院的假山上,正坐着一个人,他双手抱胸、正襟危坐,眼睛直视着前方,愁眉不展,像是在想着什么,却好像又想不明白。
一阵微风拂来,吹乱的他的头发,却怎么也吹不散他的紧锁的眉头。
“南,你在做什么?”假山底下的人抬头望着,脖子有些吃力。
“没什么!”假山上的人说着,站了起来,轻轻一跃,便跳了下来,身法轻盈。
假山下的人撒着娇,嗔怪道:“看你一直在发呆,还说没什么!我都看着你好久了,你都没发现!”
“是么?”司马南摸着她的脸颊,满是深情地望着她:“因为本王在想你啊!”
“想我?我不是就在你的跟前么?”沐绾绾歪着头看着他,满脸不解,天真可爱。
“傻丫头!”司马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斜笑着看着她,表情有些暧昧,“本王想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么?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作不懂?”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沐绾绾转过头,不去看他,嘴角微微上扬,却脸颊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