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活心底暗笑,早答应不就好了,干嘛还要非要他出绝招,吓了才答应呢?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偏偏喜欢犯贱。
他回过头看着司马南,朝着洞口动了动下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等一下,本王还要去拿一些重要的东西,很快回来!”说完,便又消失在了雾气中。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司马南这才重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独活上下打量着他,也没见他拿了什么东西,有些疑惑:“你的东西呢?”
司马南拍了拍胸口:“放在这里!”
“那我们可以走了么?”
“走吧!”
就这样,两个大男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山洞,翻越湿地、绿原和花海,又到了来时的那个洞口。
“等一下!”独活拉住了还要继续往前的司马南,然后递给他一块湿了的帕子,解释道,“山洞里的味道有毒,拿着这个,蒙住嘴鼻!”
若不是出发的时候忘记带解毒丸了,他也不至于要用这样原始的办法来通过这个山洞。
“本王不需要这个!”司马南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指着不远处洞口的野花丛,嘲笑着他,“亏你还号称鬼道独活呢!那么大一株解毒草长在花丛里,你居然没发现?”
其实要不是有人告诉过自己,司马南也根本不会知道那玩意居然是解毒草,自己这么说,只不过是故意气气独活,谁叫他刚才威胁自己来着。
独活一拍大腿,在心里暗骂着自己笨蛋,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会没想到呢!每一种毒药、毒草、毒气的周围,肯定会有克制它的物种存在,只要仔细寻找,就一定会发现的。
而且自己也应该早就想到,司马南单枪匹马,不懂医术毒术,又是怎么通过山洞和花海那边的层层障碍呢?果然他是一心想着小丫头,脑子都变得不好使了,整个人的智商都下降了一大截。
走上前采下解毒草,独活将草药弄碎,自己服下一半,然后将另一半给了司马南,见他也服下之后,这才又向前走去。
山洞里依旧还是那么地潮湿、阴冷、晦暗,他讨厌这个味道,司马南也是!两个人快步走着,都想马上离开这个惹人厌烦的地方。
好不容易走出了山洞,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独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只不过笑容是短暂的,当他看到不远处拴在树上安静吃草的马匹时,他的笑僵住了,是啊,那边只有一匹马,而他和司马南却有两个人,这可如何是好?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司马南率先说道:“本王不介意和你同乘一骥!”
独活白了他一眼,心想:两个大男人骑一匹马,让人看到了,还以为他们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呢,你不介意,我还介意呢!
可是,如果不跟他一起骑马的话,那肯定有一个人就要走路回去了,自己不肯,司马南自然也不会肯了。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办法,独活最终还是只得和司马南骑在一匹马上,回去了。
只不过回去的路上,受了不少白眼,让他的心里很是不舒服!
马匹载着两个人,跑起来自然没有一个人那么快,但它还是拼命地跑着,履行着自己的义务。
“吁”地一声之后,马匹停了下来,独活和司马南分别从马上跳了下来,步履急促地跑进了宅子。
当他们出现在沐绾绾屋子门口的时候,却听得屋子里传来了“哐当”一声,时间不偏不倚,她刚要上吊自杀,他们便刚好回来了。
屋外的人并没有在意这个声响,只是单纯地以为是屋子里的人不小心碰翻了凳子而已。
“绾儿,师兄回来了!”独活上前敲着门,示意屋里的人他要进去了。
很顺手地轻轻一推房门,却发现门被反锁着,他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暗叫了一声:“糟糕!”
抬腿狠狠地踹着房门,独活的心里分外着急,一脚、二脚、三脚,只听得“咔哒”一声,门栓应声而断。
门被踹开的一瞬间,独活愣住了,她,这是上吊了?!
司马南站在他的身后,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小丫头的脖子挂在白绫上,整个身子悬挂在半空中,脸色发紫、嘴唇发青,看样子就快要不行了!
“快救人!”亏得司马南及时反应了过来,拔出腰间的软件,割断了白绫。
独活站在底下,接住了掉下来的沐绾绾,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虽然气息奄奄,却还有救。
抱起她放在床上,独活立马从怀里取出金针,给她扎针,通气、顺气是现在救活她的最重要手段,也是唯一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