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完全就是在虚张声势,可司马岑的表情却装地像是在说真人真事一样,他轻轻挑眉,眼神之中自信满满。他倒要看看,司马南是如何接招的?
反正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没法去跟拓跋宏证实,说些小谎,也无关痛痒了。
可是聪明如司马南,又怎么会被他的小小伎俩所欺骗?
司马南双眼直视着司马岑,像是要看穿他的伪装一般,目光中带着一丝精明,嘴角还微微上扬。
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回应,司马南只是简单地反问了他一句:“真的是这样么?你确定?”
表面上用的是疑问的口气,可实际上却又带着肯定的意思,而听的人也明显感觉到了说话的那个人的心理,虽然没有明着戳穿,可明明就是不相信还要故意这么问着,根本就是在有意挑衅。
只是这一句,便已经把司马岑问的哑口无言。
司马岑不是笨蛋,又怎么会不知道司马南的意图呢?
虽然心里有火,却没有发作,他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只是袖子底下的拳头已经狠狠握紧,就差发出骨头摩擦的“咯咯”声了。他有意无意地甩了甩衣袖,像是在掩盖着什么,又像是在甩掉那火爆的脾气,心里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司马岑并没有直接回答,说的话也有些不清不楚:“三王爷这是什么话,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三王爷难道还不会分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当然不是我说了算,还是要三王爷自己来分辨的。”
他故意将话说的如此地模棱两可,为的就是与眼前的人周旋,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越是半真半假的话,就越是有人会深信不疑,而越是真话,却越是没人相信。
司马岑说着,还故意停顿了一下,回了司马南一个挑眉的表情,更像是在回敬他之前对自己的挑衅态度,然后又提议:“或者,三王爷可以去找太子殿下证实一下,看看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心里非常清楚,司马南是不会、也不可能去找拓跋宏的,所以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没有关系。
司马南又怎会被毫无逻辑的几句话给轻易忽悠了,不禁在心里冷笑,演,接着演,你能演戏,本王也可以演戏!
他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碟,口气略带嘲讽地回道:“司马岑,有些事情,可不要想的太圆满,别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那就不太划算了!还有一点,你别忘了,你在做的事情,本王同样也有可能在做,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好久,表情颇为玩味。
司马岑看着司马南得意的模样,感觉他的言行举止就是一种暗示,像是在告诉自己,你能和拓跋宏合作,本王也能和拓跋宏合作,只是你还不知道罢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司马岑感觉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再说下下去,自己也占不了什么便宜了,于是他心一横,决定使出杀手锏了。
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司马岑拿在手里,伸到司马南的眼前故意摇晃着,像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不知道三王爷今日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有件事,我希望三王爷你能清楚明白的知道!”司马岑说着,提着小瓶子又在他的眼前晃悠了几下,才道,“听说三王妃最近好像又中毒了,之前的子母蛊毒都还没解呢,这回又中毒,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可是很替她担心啊,怎么说,他也叫过我一声二哥啊!”
他知道,司马南是最恨自己和他攀亲戚的,这么说,完全就是故意为之。
司马南并没有上当,他看向了司马岑身后的巧儿,眼神中透露着浓浓地杀意,语气也变得很奇怪:“怪只怪绾儿她太单纯了,什么人都去相信,至于那个狠毒的下毒之人,本王定要将她千刀万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死亡的威胁,对于巧儿来了,也很平常,可是当说话的人是司马南的时候,感觉就另当别论了。
巧儿只觉得司马南的眼神非常恐怖,就像是两把刀子,正在自己的身上割啊割,那样凶狠的目光,叫她看了,有些后怕,一个没站稳,竟后退了两步,这才站定。
司马岑回头看了巧儿一眼,给了她一个有我在,你别怕的眼神,巧儿立马安心多了,只是司马南的眼神太过可怕,她已经不敢再直视他了。
“三王爷,话说的这么狠,也要能下手才行,不是么?”司马岑故意刺激着司马南,戳着他的痛处。
巧儿是自己的人,如果司马南杀了巧儿,那肯定是拿不到解药的,这一点,大家明显都知道地很清楚、也想的很明白了,所以司马南也只能选择隐忍,并不能报仇。
司马岑这么说,本来是为了激怒司马南的,可不知为何,司马南今天的定力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