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离开了山坳坳之后,加速返回,他甚至都不知道司马南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心有疑惑,如果真的后院起火,那一切就不妙了,如果不是,那就是司马南再一次耍了自己,这笔账,他一定会记住的!
几个时辰之后,拓跋宏果断地回到了东宫,东宫里一片安静,一如往常。
“来人!”拓跋宏面无表情地进了大厅,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下属上前,询问着。
“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拓跋宏眼神犀利,望着下头站着的侍卫,看的他浑身发毛。
下属紧了紧心神,摇头道:“没有!”
拓跋宏面色凝重,又问:“那司马岑那边呢?可有消息传来?”
下属依旧摇头:“也没有!”
“妈的!”拓跋宏怒拍桌案,站了起来,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此时的他,已经全然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一天之内被司马南戏耍了两次,这简直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耻辱了,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污点了。
他当然不会让司马南得意很久,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情绪,冷静下来,吩咐道:“去,把司马岑找来,就说本殿有要事与他商量!”
看着拓跋宏满脸怒气,连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底下站着的人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话,只想着太子殿下如此生气,势必又要牵连自己了,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赶紧撤退的好。
所以,他压根没有注意到拓跋宏已经平静了心情,还下了命令,依旧浑身紧张地站在原地,甚至发起了呆。
“混账,你耳朵聋了么?”拓跋宏飞起一脚,将侍卫踹出老远,刚才所有怒气,转瞬化为力气,全部宣泄到了侍卫头上,怒道,“本殿在说话呢,你在干嘛?”
这一脚,差点没把那个侍卫踹晕过去,他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又立马跪在了地上,磕头谢罪:“属下该死,属下该死,还请太子殿下息怒!”
磕头声不绝于耳,声声脆响。
“饭桶,要你何用?”拓跋宏没好气地瞪了地上的人一眼,眼神透露着杀意,冷冷道,“你把司马岑找来,就说本殿有要事与他商量。如果连这点小事你还办不好的话,本殿留你就真的没有任何用处了!倒不如将你杀了,剁成肉酱,分给弟兄们吃了,还能填饱肚子!”
杀了?剁成肉酱?跪着的侍卫吓得魂不附体,一边爬了起来,一边结结巴巴地应和着:“是!是!请殿。。殿下放心,属下这。。这就去办,保证万无一。。一失!”
就几句话而已,就吓成这个样子,拓跋宏真心觉得这样的下属,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了,即便能完成任务,到最后遇到什么事情受了酷刑或是逼供,到头来还是会出卖自己的,看样子,必须找个机会好好整顿下风气,叫那些没用的饭桶们好好吸取下教训,聪明办事!
眼看着下属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拓跋宏还是心有不甘,他凌厉的眼神里投射出两把利刃,如果司马南此刻站在这里,恐怕已经被他千刀万剐了。
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愤恨道:“好你个司马南,竟然敢蒙骗本殿,这笔账,本殿记住了,以后,一定会加倍奉还的,你等着!”
转身,重回座位,拓跋宏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心里更加不爽了,不禁怒吼:“人呢,都死光了么?这么久还没人来收拾,是不是都不想活了?还有,是要渴死本殿么?”
今日的太子殿下火气如此之大,着实吓坏了一众奴婢,好不容易在他的一声怒吼之后,奴婢纷纷回过神来,赶紧扫了地上的碎片,重新奉上了茶,然后加紧开溜,深怕一个不小,受到牵连,又要领罪受罚了。
拓跋宏端着手里的茶杯,抿了一口,不知道是今日生气的缘故还是什么其他原因,他总觉得这个茶,特别的难喝。嘴里的茶水没有下咽,又重新吐回了杯里,刚想发作,却有侍卫匆匆跑了进来。
“启禀太子殿下,有个不认识的人拿着一个信物,说是从很远的地方而来,务必要见太子殿下一面!”侍卫说着,递上了手里的信物。
拓跋宏接过信物,那是一个圆型玉佩,上面雕着一些奇怪的花纹,翻过来,后面还有一个琳字。
他的眉头一皱,这个信物,自己再熟悉不过了,分明就是当年亲手送出去的玉佩,如今再见玉佩,看样子,是有重要的事情了。
拓跋宏顺手将玉佩放在了桌上,手一挥,说道:“让他进来!”
“是,太子殿下!”侍卫应和着退了下去,很快,便带着一个太监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
来人跪下的同时,开了口:“奴才小顺子,给太子殿下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