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又叹了一口气,司马南的内心,是煎熬的,是内疚的,是悔恨的!
他关上窗,走到床边,有些木讷地躺了下去,两眼直直地望着床顶,毫无睡意。
他还在想小丫头,脑子里的思绪根本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就好像整个脑子不是他自己的,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性的想念,每时每刻,都会不自主地去想念那个自己深爱的女人,不由自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窗外,传来了打更人的声音。
此刻,已是子夜。
司马南翻了个身,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他知道,没有充足的睡眠,明天又如何能以一个更饱满的姿态,来计划找到营救小丫头的事情呢?所以,他必须逼着自己睡觉,立刻,马上!
夜,平静如水,却又隐藏着一丝丝的波澜,没有人察觉。
“扣扣扣!”司马南还未睡着,窗外却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猛地睁开眼,他警觉地抬起头,却发现窗外没有任何人影,司马南迟疑了一下,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么?
又等了一会,窗外还是毫无动静,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最近着急小丫头的事情,所以他的神经有些过敏了吧。
重新躺回床上,司马南又闭上了眼睛,可是这时,窗外又传来了一阵声响,和刚才的“扣扣”声,如出一辙。这一次,他听得很清楚,绝对不会错的,窗外一定有人!
蹑手蹑脚地起了床,司马南慢慢地走到了窗口,然后猛地推开窗,可是窗外,除了一轮当空明月,什么也没有!怎么回事?他都有些纳闷了,明明没有听错啊,怎么就没人呢?
就在此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倒挂的脸孔,和自己的距离相当之近,若不是看清了来人是独活,他恐怕已经一拳打不出去了!
后退了两步,司马南让出了一点位置,然后独活一个翻身,跳进了屋里。
“刚才是你敲窗户么?你怎么一个人来了?绾儿呢?她没有跟你一起么?”独活的脚跟才刚站稳,司马南就劈头盖脸一顿询问。
独活也不着急,转身关了窗户,径直走到桌前,自顾自倒了杯茶,喝了之后,才开口解释:“中午吃饭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本来是要等你们来营救的,结果出了岔子,师妹她被人劫走了,我想着必须回来通风报信,所以也趁机溜走了。”
“劫走了?”司马南差点没惊叫起来,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忙压低了声音,继续问道,“是谁劫走的绾儿?还有,你怎么到现在才来通风报信?”
“你以为我愿意啊?”独活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气息还有些带喘,好不容易顺了气,才道,“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当时现场情况有些混乱,整个屋子都弥漫着白烟,只听到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似乎像是一个小丫头,估计武功也挺厉害的,我都来不及出手,师妹就已经被她带走了。”
又喝了一口茶,独活的气息渐渐变得平稳,他继续说道:“街上巡逻的人太多了,我怕被发现,所以到现在才敢来,太子府那边,我已经去查探过了,似乎拓跋宏也没有找到师妹的下落,所以,咱们要找到师妹,恐怕还得费好大一番力气。”
司马南听了他的描述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更失落了,韩城是拓跋宏的地盘,连他都找不到的人,自己想找,恐怕更难了。
“别担心!”独活看着司马南有些纠结的表情,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他,“师妹她这么聪明,一定会没事的!”
说了,立马就换了神情,有些厚脸皮地问道:“我没地方住,银子也都给了师妹,今晚恐怕只能仰仗三王爷了。”
司马南有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走到门口,打开门,吩咐道:“东城,今晚你和独活住,本王这里没什么事,你去休息吧!”
说着,回头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屋里的人出去。
“那就多谢三王爷了!”有的住,那最好了,独活出了门,立马搭上了东城的肩,谄媚道,“东城兄弟,咱们走吧,回房休息!”
今天的独活,感觉好奇怪,东城皱了皱眉,回头跟司马南点头示意之后,便在他的挟持之下,回了房间。两人勾肩搭背的身影,看着总有些奇怪。
太子府,灯火通明,此刻,拓跋宏正坐在主位上,眉头紧蹙。
就在刚才,司马岑意外到访,告诉了他一个惊人的消息,然后便离开了。直到现在,他还有些不敢相信,感觉刚才的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一个残酷的梦。
手里端着茶杯,拓跋宏这样的一个姿势,已经保持很久了,而茶杯里的茶水,一口也没喝过,已经变得冰凉了。
“太子殿下,需要换一杯茶么?”身边的侍卫小心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