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他的脸怎么了?拓拔宏一脸茫然?但是一听到毛笔两个字,他突然想起刚才起来的时候脚上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该不会就是毛笔吧?
伸手摸了摸,也许是墨迹已经干了的关系,手上并没有沾上墨汁,可看着司马岑大笑不止的模样,他就来气,而且,陆陆续续也有侍卫开始醒了,似乎也看到了他的脸,在一旁窃窃私语,想笑却不能笑的尴尬模样,他也看在眼里。
拓拔宏脸上的表情有些恐怖,边上的侍卫也不敢明着笑,他走到了不远处的水缸旁,往里看着,天知道,这里居然会有水缸!
水缸里倒映出他俊秀的轮廓,可那俊秀的脸上,此刻,多了一只用墨汁画的大乌龟!
拓拔宏气炸了,是谁?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他的脸上乱来?简直是不想活了!
“太子殿下,毛巾!”不知何时,贴身侍卫已经醒了,还跟了过来,递上了毛巾。
拓拔宏接过毛巾,拿水打湿了脸,好不容易才将脸上的墨汁清理干净。
现在,俊秀的脸孔又回来了,可他脸上的怒意,丝毫没有减退:“马上查清楚,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整个大部队的人马,居然整夜都昏睡了,连有人来过都不知道,简直是不可饶恕!
拓拔宏愤恨地握着拳头,他知道,摆明了就是有人故意挑衅,否则的话,这么多的人,恐怕连尸体都已经僵硬了!
过了好一会,侍卫终于查清了所有的情况,上前回报:“启禀太子殿下,昨夜确实有外人入侵的痕迹,但是因为大家都中了迷烟,所以都没有察觉,所幸没有人员伤亡,只有。。。”
侍卫说着,看了一眼怒容满面的拓拔宏,不再言语,然后低下头了。
拓拔宏知道侍卫要说什么,不就是整个营地里,只有自己被画了乌龟脸么!
挑衅,这是赤果果的挑衅,是对他的羞辱,极大的羞辱!
“行了,下去吧,本殿都知道了!”拓拔宏挥挥手,侍卫便退下了。
此刻,他的心里极度郁闷和愤怒,被人耍了不说,还被自己的手下看了笑话,根本不能忍!
眼看着侍卫们都已经在军医的治疗之下醒了过来,可个个都是萎靡不振的,拓拔宏也没办法,只能吩咐下去等休息好了,养足了精神,再行出发。
所以,等拓拔宏的大部队再次启程的时候,已经是午饭后的事情了。
大部队因为沿途受了不少阻碍,行进缓慢,所以拓拔宏便下令,极速前进,务必在明晚之前,赶到三不管地带。
也许是因为大家都休息好了的关系,又或者是碍于太子下的命令,众人加速赶路,还真的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到达了所谓的三不管地带。
而这一天一夜的行程,没有人阻挠,也没有遇到障碍,倒是给了拓拔宏足够的时间,去想清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一路上发生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到底是何人所为?
而他得到的结论,也非常简单,因为所有的猜测都指向了同一个人,司马南!
拓拔宏之前在韩城的时候,也打听过司马南的相关情况,得到的答案无外乎是他很厉害,高深莫测,善于谋略之类,而真当自己与他接触之后,才发现,他比别人讲的,厉害的多。粗略地算了一下,自己竟然也栽在他手里好几次,被他耍的毫无还手之力。
一想到这个,拓拔宏心头的无名之火,燃烧的就更旺了!
就好像他眼前的篝火,熊熊燃烧着,愈烧愈烈。
今晚,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了,拓拔宏下了命令,今晚大家必须紧紧盯着,不能让司马南的人再有机可乘了,不然的话,他这个太子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算是没有司马南的人捣鬼,在这样的一个不毛之地里,居然在大半夜下起了雨,要知道,这种地方,一个月都难得下一次雨,竟然还被它们给遇到了,真不知道是不是连老天爷,都看他不爽呢?
第二天清晨,司马南伴着晨光苏醒,看着怀里正熟睡的小丫头,在她的的额头印上轻轻一吻,便不声不响地起了床。
今天,他就要带着东城大队人马离开这里了,去和司马若何汇合,目的么,依然是要堵了拓拔宏的退路,让他没有翻身的可能!
一切的计划已然就绪,现在差的,就是他这个最高指挥官了。
轻手轻脚地出了帐篷,东城和晓晓已经在帐外等候了,司马南吩咐了晓晓几句,便和东城往营地门口走去,那里站着不少人,已经整装待发。
和营地门口的清风还有独活嘱托了几句,让他们好好照顾小丫头,司马南便上了马,准备出发了。
本来,他昨日就要走的,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