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眯起眸,紧紧盯着她。
白琀帧?叶非茶心中一跳,嘴角抽了抽。
这人脑子有毛病吧。
白琀帧是谁?人家可是大名鼎鼎无恶不作的魔教教主!她现在不过是个半吊子阁主,虽然她很有信心城哉阁日后绝不输于任何组织,但是要现在的自己去杀魔教教主,她又不傻!
“不好意思。”叶非茶呵呵一笑,面色冷了下去,“公子与魔教教主的恩怨,还是自己去解决吧!”
“为什么?”男子蒙着的脸看不出表情,“钱不会缺你的。”
“不是钱的问题。”叶非茶微微后仰,靠在椅背里,声音慵懒,“城哉阁不与强者为敌。”
男子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叶非茶的话让他极为欣赏。
这个世界本就应该这样,强者为王败者寇。
永远不要与比自己强大的人为敌。
这就是生存之道。
“城哉阁现在不会与魔教为敌,未来即使可以和魔教相抗衡,也不会动这样的心思。”
叶非茶眸光冷了下来。
“为何?”
这个男人又问为什么。
“魔教名声不好,但又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叶非茶挑眉,“教义不同而已。城哉阁没有权利干涉别人的信仰。”
男人眼中带了些笑意和欣赏。
“城哉阁阁主果然如外界所传那般神奇。”
“如果没有什么事,公子请回吧。”叶非茶起身做了个“不送”的手势,“你的委托,城哉阁是不会接的。”
“你很有趣。”
他突然开口,声音微微提高了些,阴冷而又温暖。
“我知道。”叶非茶点头,“公子请吧。”
“要不要做我女人?”
男子突然开口,面色坦然,眸中甚至带着些施舍般的自得。
这个男人是真的有病吧!
叶非茶一怔,啼笑皆非。
现实让自己去杀魔教教主,现在又来调戏自己?自己就长了一张这么软妹的脸?
她隐隐有些怒气,说话不客气起来。
“我数到三,你不走,就别怪我赶你了。”
男人毫无畏惧,极美的眸子里酝酿着嗜血和飘渺的矛盾,看的叶非茶心下怪异起来。
“一。”
男人靠近了一步。
“二。”
叶非茶剑拔弩张,精致的脸上尽是怒气,她恶狠狠瞪着男人,已经摆开了架势。
“三!”
叶非茶怒喝一声,伸手便砍向男人蒙着的脸。
哪知道,那个人居然轻轻一挥手,就将自己轻易制伏,动弹不得。
她心中一惊!
这个人的武功竟如此高深,怪不得悄无声息地潜进来却没有任何人发现!杜云和他相比都不在一个境界,更别说自己了!
她美目里满是威胁与惊讶。
男人看着这双眸子,轻声一笑。那笑声像羽毛一般落在叶非茶心上,挠得她又痛又痒。
他死死钳住叶非茶的双手,将她拽到自己身前,不给叶非茶任何反应的机会,一低头,隔着那层质地柔软的黑布,如同宣布自己的所有权一般,轻轻将唇印在她满是愤怒的眼上。
他喜欢她的眼睛。
叶非茶又惊又怒,简直想把眼前这个男人大卸八块剁成肉酱喂狗!
可是他眼中时时闪现的嗜血与疼痛又让她疑惑不已。
眼前这个男人仿佛本身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矛盾体,又如仙人一般不食人间烟火,又如阎罗一般嗜血无情,又如痴情书生一般忧愁软弱。
眼前再一闪,眼前哪里还有那蒙面男子的影子!
她一怔,怒火中烧。
该死的,再让她遇见,她一定砍死这色胆包天的龟儿子!
夜昭原本已经走了进来,远远看见叶非茶那杀人的脸色,打了个哆嗦,领着不语就跑了。
这个时候不管多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小命重要!
这几日,叶非茶的心情都阴晴不定。一想到那日那该死的蒙面男人,她就恨得牙根痒痒。不过再想到孟江马上就可以从洛城赶回来,她心中又有些欣慰。
毕竟大半年没有见面,倒还是挺想念他的。
手指不经意碰到一个凉凉的东西,叶非茶垂眸,看向手里的那块玉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