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宫里的时候凤如卿便跟皇后白芷然约好了,所以第二天一早,凤如卿便嚷着要出门。
其实两人约的是一起吃午膳,不过奈何凤如卿说要去巡视一下龙天佑的产业,所以一大早非要出门。
龙天佑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两人吃过早膳,便出发了。
此时凤如卿的肚子已经有五个月,肚子已经十分明显,龙天佑怕街上人多伤了她,便没有按照她的意思走路去,而是带着凤如卿坐着那辆骚包至极的黄金马车悠悠地往主街上而去。
京城里龙天佑的产业并不多,早些年,他的产业都是在西宁,所以凤如卿所说的京城里他的产业,除了祥云阁,也就不作他想了。
因为凤如卿怀孕的关系,龙天佑这马车走得可谓是极慢,估计也就比走路快不了多少。
不过龙天佑的这辆黄金马车基本已经成为了他的标志,所有人看见这辆马车都自动自觉地让路,也没有人敢往前凑。
即便是这马车走得慢得不符合常理,也没有人敢上前说半个不字。毕竟当年他杀人如麻的形象早已经深入人心。
两人先是去祥云阁走了一趟,又去茶馆喝了一会儿茶,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才又坐上马车,往食为居赶去。
徐佳慧一大早就等在食为居前,因为每日里她都是到这里领取她的午餐的。
“你这花子,说过多少遍了,让你到后门去取东西吃,怎么又跑到前门来了?去去去,到后门去!”徐佳慧正看着远处发呆,平时给徐佳慧送东西的伙计走到她面前骂道。
不过,这人显然跟徐佳慧是熟识,他虽然在骂人,但是却并没有生气,而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徐佳慧以前在京城那可是名人,不过三年的时间,她由官家大小姐变成了如今的女叫花,其中的滋味可想而知。她也不敢再用徐佳慧这个名字,就连脸上也都弄得脏兮兮的,生怕熟人认出来。
而这个真哥本来也不过是京城附近村子里的后生,一年前才来这食为居做伙计,因而并不知道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女叫花就是三年前高高在上的宰相千金。
说起来也是缘分,这真哥刚来食为居不久,有一天就看到徐佳慧慑慑发抖地躲在食为居门前的廊下,一时同情心起,便给她拿了两个馒头。
这之后,一来二往,两人便算是熟识了,每日里他都会留出两个馒头,给这个可怜的叫花子填填肚子。
“真哥,那,那是不是定国王的马车?”徐佳慧却没有理会他,而是指着拐角处出来的一辆金黄色的马车问道,那满是泥垢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是精光闪烁。
若是真哥此时看到,定然会觉得惊奇不已,只可惜,他急着去厨房干活,并没有注意到徐佳慧的动静。
“是啊!定国王夫妇等下要来我们食为居用膳,早就定好的位置呢!”被称作真哥的小二哥笑道,说完,将手中拿的两个馒头递给徐佳慧,就往厨房走去。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徐佳慧:“等下贵客要来,你可不要往前凑哦,要是饿了的话,就到后门来,真哥再给你找点东西吃,听明白了吗?”
真哥说完就走了,根本不知道徐佳慧心里在想什么。若是他知道等下徐佳慧要做的事情的话,一定会后悔刚刚没有看住她。
听了真哥的话,徐佳慧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昨日刚刚看到凤如卿,今天又看见了龙天佑的车驾,她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她一定要亲眼看到凤如卿才行。
她要问问,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竟然会这么不公,让她落到如此境地。
平心而论,徐佳慧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偏激,她能落到现在这个模样,压根就怪不了别人,这一切,都是她以及她的父亲徐宰相自己作出来的后果。
但是徐佳慧此时已经心里变态,如何能明白这个道理?此时的她一心只想见到凤如卿,顺便质问她为什么过得那么好!
有的人就是这样,自己过得不如意,也见不得别人过得好。
若是凤如卿也像徐佳慧此时一样,那她倒不会有什么想法,可偏偏昨天她看到凤如卿坐着豪车,旁边还有龙天佑这个多金又有权的帅哥伺候着,看起来幸福又美满,她的心里便顿时不平衡了。
不过徐佳慧此时也就是想见到凤如卿,质问一下凭什么她过得那么好,这之后要怎么做,她的心里倒是没有想到。
眼看着那辆骚包的马车越来越近,徐佳慧污浊的双眼也迸发出了不一样的光芒,直直地看着马车。
凤如卿自然不明白就在食为居的门口,就有人准备好要找她的晦气了,她此时正半躺在马车的软塌上,享受着龙天佑的一对一服务,吃着他亲手剥好的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