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大人,其实本郡主一直心里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雅兰挑眉看着尤溪说道。
“郡主请讲!”尤溪客气的说道。
雅兰看着笑了笑,“尤大人,本郡主不明白,你既然已经是出家之人,为何还要帮羽国做事?”
尤溪听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随后抬眸看着雅兰,“郡主,我虽然已经出家,可是,羽国毕竟是我的母国,而对于母国付出,我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雅兰听了尤溪的解释,突然有一种想笑的感觉,她总觉得尤溪说的理由十分牵强,与他讲的第一个故事,完全不符。
少年时的心动,成就了一段错缘,而他遇见让自己心动的人,却嫁给了别人,而那个人却是自己不得不服从的人,后面,因为受不了他心爱的人,说的事实,而选择出家作为逃避。
现在又说羽国是自己的母国,自己为他们付出是应该的,这,这完全是矛盾。想到这,雅兰不由得笑了笑说道,
“既然尤大人觉得事情确实是这样的,那么,本郡主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尤溪见雅兰面色平静,便没有再去解释什么,而是看着她说道,
“郡主,尤溪现在可以继续讲我的故事了吗?”
雅兰见尤溪不愿解释,自己也便不在多问什么,并且自己也想看看,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尤溪见雅兰点头,便对着她笑了笑,然后目光开始涣散,似乎呀追忆以前的事情。
“我自从出家以后,便天天都在寺庙里面,每天都在后山呆着,除了每天念经以外,便在后山打坐,不问尘世!”
“那段时间的日子也算是清闲,偶尔有时候我也会想起那个人的事,可是内心却总算是能接受了,直到我出家一年后的一天,那人派人来到了我出家的地方找我。”
“那时,我才得知那人竟然出了事,而唯一值得她相信的便是我,并且也只能有我才能帮助她,我虽然不明白她为何不爱自己,但是,我却不愿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于是,我答应了帮她,我让那个给我带信的人先行回去,自己则跟寺庙的方丈说明了事情的原由,方丈很通情达理,他一早便知,我有今日的事,但他从未给我提起过。”
“这个方丈是得到高人,被他预言的人和事,无一例外的都发生了,他只告诉我,让我该放且放,务必执着。我答应了他,因为通过这一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我不在执着,因为我不是她心目中的人,也不是能带给她幸福的人,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剥夺她的幸福呢?”
“自那以后,我便跟方丈请辞,回到了那个我们再次相遇的地方,皇宫。羽皇得知我归来,也是十分欣喜,想要让我重新坐上将军的位置,但是我已经出家,自然不能用像往常一般带兵杀敌。”
“我便拒绝了羽皇的好意,而她正好出现,便给羽皇出了一个主意,那便是让我做羽国的国师,来辅助羽皇治理羽国,因为她说过,只有我在朝堂站稳脚步,我才能救她,帮她。”
“于是,我答应了羽皇,做羽国的国师,就这样,没过多久,羽皇突然被人挑唆,要亲自去带兵去边疆镇压,而我因为是国师,便留在了宫中。”
“谁知,这一切阴谋才刚刚开始,羽皇刚走,宫里就传出惠妃是奸细,说要将她烧死,我当然相信她是无辜的,我很着急,但又不能亲自出面,只能让我信任的人,去帮她。”
“我的人帮她逃出了宫,之后,便一路向风国的方向跑去,想着这样便能躲过去这一劫,那时,惠妃已经有了身孕,就要快生了,哪曾想到要害惠妃的人,竟然追到了风国。”
“我的人便带着惠妃到处逃窜,将近逃了两个月,而惠妃的孩子,也在这两个月内出生了,后面追杀惠妃的人找到了他们,而我的人为了保护惠妃便与他们争斗,惠妃就先逃跑了。”
“等到我的人将他们解决以后,惠妃已经不知道去向,于是我的人到处找,大概有两天的时间,终于在一个山坡下面,找到了惠妃,可是她却已经……”
说到这,尤溪的声音突然哽咽了一下,然而并没有停顿太长时间,便继续给雅兰讲了起来,
“她却已经死了,而她的骨肉却不知去向,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寻她骨肉的下落,包括我答应她,要帮她好好的守护她的爱人。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一直坚持坐在羽国国师的这个位置。”
雅兰听了,不由得有些震惊,“那,那你既然这么爱她,为何不去争取?为什么还能照顾她爱的人?”
尤溪见雅兰这样说,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郡主,尤溪对那人的爱已经超过了自己的生命,若不是我答应了她,要帮她照顾她爱的人,我早就随她一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