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指的是那个人吗?
那个在离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手遮天并且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年轻丞相,那个神秘高大的男人,脸上蒙着一块白巾,传说是盲人的——冥御。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那个人会帮凝妃和宗淰他们的话,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呢?
李络歆想不出来,但是自己答应了,那明天就应该拿出一个像样的法子来,自己和凝妃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她却不愿意杀自己灭口,也算是救了她一命吧?
想着,李络歆从浴桶里起身,披上了内袍,让胭脂和伊竹进来替她梳发,梳洗完整后,李络歆往寝室的软塌上走去,伸手拿起了铺在软塌上的衣衫。
淡淡的米色外袍,丝质柔滑,这宽大的衣衫是李络歆亲手缝制的半成品,亲手做给帝桀的。
李络歆想着不免舒展了眉头笑了,然后拿起袍子在身上比了比……这样的比例应该刚刚好吧?他穿在身上会是什么样子呢?
胭脂和伊竹一边收拾着浴室一边看着李络歆坐到软塌上,对着窗户又开始绣起了衣领边上那精致的龙腾图案。
两人对看了一眼,伊竹掌了灯过去放在李络歆的面前,小声提醒道:“娘娘,夜深了,光线不好,还是别做了吧,这样会损了眼睛的。”
“只差一点点了,想着在Chun天的来的时候,能做好。”李络歆拿着手里细小的针头,一针针一线线仔细的绣着。
修长美丽的手指下,那金线的蟠龙精致得似乎随时会腾身而起一般,伊竹看得有些呆了,不由得夸奖道:“娘娘的刺绣功夫真好。”
李络歆淡淡的笑了,抬起头来,看了看窗外,冬日渐远,天空又开始明媚了,墨蓝色的天空,也看得到月牙儿了。
“皇上今晚也不来了吗?”胭脂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到李络歆抬头看窗外,就想着她是不是在等着谁呢?
“哪能每天都来呢。”李络歆轻轻的应了一声,笑着低头,将注意力又放回了那件衣服上。
胭脂还想说什么,伊竹扯了扯她的袖子,对她摇头示意不要说了。于是胭脂住了嘴,却有些不服。
明明以前是每天都来的……就算有时候主子冷淡得几乎不理人,却也还是每天都来的。可是自从李玲玉荣升从妃以后,似乎就来得少了。
虽然不见得每天都在李玲玉那里,可是来秋遥殿的次数却真的少了。
“娘娘,你早些休息吧,我们不打扰您了!”伊竹说完,见李络歆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这才拉着胭脂下去了。
待两人都走了,李络歆才放下了手中的针,手指抚摸上衣服上的刺绣,平稳的线条,抚摸在指腹也是柔滑的触感。
其实他每天都来的,只是出门太早,殿里的奴才们都没有起床,所以胭脂她们都不知道,她自己知道就够了。
原本她只需要这个身份带来的权势,她现在还是比李玲玉大一级,这一级便是天与地的差别,所以只要这样就好,这样李府就不会亏待她的母亲。
她只要这样就好了。
怀里抱着衣服,虽然他没有穿过,可是却让李络歆觉得这新衣上似乎有他的气息一般,抱在怀里,闻在鼻尖,就那么安心了……困倦的眨眨眼,却就那么睡着了。
当帝桀一身清新的从门外悄悄进来时,床上没有佳人的身影,转头一看,便看见软塌上穿着单薄的李络歆卷缩着身子睡着……
身边是烧了一般的蜡烛,窗户外吹进来的夜风正好吹在她的身上,随着被风吹动的火烛,还有她额前轻轻晃动的青丝和单薄的衣角。
“唉……”帝桀叹了一声,脱下自己的长袍走过去将她小小的身子盖了起来,然后伸手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往床上放的时候,才发现她怀里紧紧抱着一团东西。
帝桀有些诧异的伸手去拿,却不想似乎一碰那团东西,就惊动了李络歆,只见她微微惊讶的睁开眼睛,从迷糊到清醒……然后轻轻笑了起来,“你回来啦。”
多么温馨的一句话,就像一个妻子等待着晚归的丈夫一般,这里就是他们的家,而她在等着他……
这让帝桀那颗一直冰冷的心微微一热,点头道:“回来了。”
李络歆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怀里的东西,忙往身后塞去,这个她还没做好呢,可不想现在拿出来,会被笑话的。
其实帝桀眼尖,知道那是件衣服,甚至看到了上面精致的刺绣,他能猜到是什么,可是又有些不敢置信,因为从来没有人会做那样的事情。
于是他笑了起来,“我都看见了。”
李络歆脸上一红,却咬牙嘴硬道:“只是一件衣服而已。”
“那你拿出来我看看。”帝桀伸出手去,越发的肯定了,心急的想看,这是她做给他的衣服……为他做的,可是他耐心的等待着,眼角明显带着一丝揶揄的笑容。
“这个……”李络歆踌躇了片刻,才从身后将衣服拿了出来,“还没做好呢,你不准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