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叶离和赵丹到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大多人都已经到了。
陶月兰一直看袁叶离不顺眼,这个时候自然要抓住机会讽刺两句:“袁家大小姐架子倒还是不小的,我们都来了好半天了,这大小姐还是不紧不慢的。”
袁叶离内心自然是懒得搭理她的,可在这么多人面前,装也总是要装出样子的。
她正要找个借口应付两句,赵丹却出来打圆场了:“姐姐莫怪,都怪我路上遇到叶离,倒是多聊了几句耽误了时辰,下次定不会了。”
陶月兰本来还想多教训袁叶离几句,可谁知这赵丹横插了几句进来,她心里略略有些不快,可想起昨晚还多亏她在袁甫阳面前给芙儿说话,也不好与她多加争执,这才悻悻作罢。
其实这请安日日都有,谁都有个迟到的时候,众人哪里在意这些。
不过是知道陶月兰不喜欢这袁府嫡小姐,非得要多说几句想让她难堪罢了。
众人早就习以为常,笑笑也就过去了。
府里人多口杂,最是瞒不住事的,昨日袁甫阳歇在润月阁的事今儿一大早就传开了。
众人东拉西扯的,终于有人忍不住问了出来,正是三姨娘周彩衣:“听说老爷昨日去看了芙儿,又歇在了润月阁,妹妹真是好恩宠,我们这些人真真是及不上呢!”
周彩衣一边说,一边注意着王昌玲的神色。她这话可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呢!
王昌玲果然脸色有些变了,刚刚闲聊时的兴致全无。
陶月兰自然是难掩一脸得意的神情:“哪里是我好恩宠?老爷一向最是疼芙儿的,芙儿虽然做错了事,可也受到了教训,又伤的不轻,老爷就算是生气,可面上难免还是要过去安慰安慰的,算不得什么。只是让叶离受委屈了。”
陶月兰正说的开心,却见突然有个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正是王昌玲的贴身侍女柔歌。
王昌玲本就有些不悦,无处发泄,这下进来的人正好撞到了枪口上:“慌慌张张地这是干什么,也没个规矩!”
柔歌一脸慌张地跪在地上:“禀夫人,林管家派人过来禀报,老爷一早上就头疼的不行,刚刚请了府上的沈大夫过去。”
“什么?”众人听了这话纷纷都激动地站了起来。
袁甫阳一向身子康健,昨日都还好好的,这今日突然请大夫,众人心里都有些慌乱。
王昌玲也顾不得让柔歌起来,急忙走了出去,众人纷纷跟在后面,一行人急急忙忙赶过去。
袁叶离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从昨晚袁甫阳去了润月阁,到早上的扎针的小人上刻着袁甫阳的名字,再到现在袁甫阳突然病倒,袁叶离不相信这些都是巧合。
只是她有些不敢相信,袁梦芙竟然敢在袁甫阳身上动手脚?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心里暗暗决定跟过去看看。
等大家都赶到的时候,沈大夫刚刚诊治过,王昌玲急忙抓住大夫:“老爷到底这是怎么了?”
袁甫阳本就头疼了一夜,累的厉害。乍见屋子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人,更觉吵闹,越发有些烦躁:“都给我出去!”
众人都被吓着了,王昌玲也立刻住了嘴,沈大夫示意大家去外厅。
众人都急着问沈大夫袁甫阳的病情,一下子又都跟了出去。
陶月兰显得格外着急,袁甫阳昨日可是歇在润月阁的,若是出点什么事,她可负不起责任。
沈大夫看了眼众人,见大家都出来了,这才开口:“老爷的病需要静养,你们千万不要吵闹。”
众人纷纷点头,又催大夫快说袁甫阳的病情。
“老爷病的奇怪,我一下子也找不出病因,只能开些药缓解一下疼痛。可要真正根治,还得找到症结所在才行。”
王昌玲听了这话有些急了:“什么叫治不好?你要是没那个本事趁早说,我去宫里请御医过来,可别耽误了时辰!”
沈大夫脸色有些不悦:“不是我自夸!若是我没法子,宫里的御医也不见得有法子。既然夫人不相信我,那我这就走!”
王昌玲哪里敢真的赶走他,这沈大夫跟着袁府许多年,是府上的老人了。她要是赶走了沈大夫,她也不用在府里呆了。
想到这里,王昌玲急忙解释:“沈大夫别生气,我也是太着急了才会口不择言。大夫还是说说用什么法子才有用吧。”
沈大夫轻轻一哼,这才不慌不忙地答话:“这病是无端而起,找不到病因。只怕是有其他的原因……”
他说到这里就欲言又止了,众人听得更是着急:“到底是什么原因?”
沈大夫有些迟疑,等了好久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