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叶离开玩笑打趣他:“楚老板会做菜,还会做生意,以后你家娘子可有福气了。”
楚汉庭低头笑了笑,说道:“在下目前还没有婚娶之意。”
袁叶离开封一坛陈年女儿红,在两人面前的碗里斟满。楚汉庭以前几乎滴酒不沾,可面对懂他的好友,就愿意畅饮谈笑。
袁叶离笑道:“我看孙小姐就不错,人又美,性子温柔,陪嫁颇丰,还对楚老板魂不守舍,牵肠挂肚的,楚老板对人家可是太冷淡了。”
楚汉庭拿起酒碗,酌了一口:“孙小姐与在下萍水相逢,又何来牵肠挂肚一说呢?前辈莫要取笑在下才是。”
袁叶离对他这边不屑一顾的态度心下了然,便徐徐说道:“四方女子倾倒在你的素袍下,越是这样易得的感情,便越入不了你心里,是不是,楚老板?”
楚汉庭听出袁叶离戏谑的语气,嘴角扯起一抹苦笑:“也许真如前辈所言,但其实,我不是眼界太高,也不是想娶富贵人家的小姐或者如花似玉的美人。我只想找到一个中意的人,彼此相互扶持,平安喜乐地走过这一生。”
听楚汉庭这么说,袁叶离也不由得对普通百姓的生活心生向往,便笑道:“好,待你寻得意中人,共结连理的时候,我一定会亲手送上贺礼,祝你们白头偕老。”
楚汉庭恭敬地说道:“借前辈吉言,到时您必要亲自到场才是啊。”
“那必须的。”袁叶离一口答应下来,多年后她依然常想起此情此景。
楚汉庭喝得微醉,高大挺拔的身姿如玉山将倾,一袭白衣胜雪。袁叶离双手撑在桌上,托腮望着他,易容妆下娇美的脸蛋儿已经羞红了。
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盯着少年仔细瞧。他五官精致漂亮而丝毫没有女子的阴柔之美,有种率性的阳刚之气。
楚汉庭清澈的星眸望着她,微醺的神情,却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你为什么,总是不开心。我,不想......看你难过。”
袁叶离摇摇头:“你懂什么,我才没有难过,我只是,太容易被骗了,我不想当傻子,也不想害人。”
楚汉庭满不在乎地摆手:“没关系,你不想做什么没人强迫你,我带你走,想做什么都可以。知道吗,江南桃花开了。”
袁叶离笑道:“傻子,你醉了,江南跟我没有关系,我也不能选择自己的生活。”
袁叶离看楚汉庭已经醉了,便走上前扶了他一把,却没想到脚下踩到水渍,滑了下又被桌腿绊倒。
楚汉庭整个人都摔在袁叶离身上,袁叶离推了他一下:“好沉啊,你没事吧,快起来,我骨头要碎了。”楚汉庭晕晕乎乎的,伸手撑着地面起身,却不小心压到其他东西。
“啊!”袁叶离忍不住尖叫,甩了楚汉庭一巴掌。楚汉庭也清醒过来,刚才,他好像摸到一个 柔软的东西,饱满而娇嫩,因为手感太好,他在潜意识里揉捏了两下,弹性很是不错。
袁叶离愤怒地说道:“你个臭流氓,没想到你是这种斯文败类。”
楚汉庭这才反应过来,顿时非常惊讶,刚才他仿佛碰到了女子的胸脯,难道,他一直敬重的前辈,居然是个女子!不管怎么误会他都已经失礼了,连忙向袁叶离赔礼道歉:“对不住,前辈,在下绝不是有意冒犯,因为醉酒失仪,万望前辈恕罪,在下甘愿领任何惩罚。”
袁叶离拂袖离去,赌气不见楚汉庭。白鹭瞧这气氛不太多,却也忍着好奇没有多问情绪失常的主子。袁叶离最近非常愤怒,这个登徒子,太过分了!
过了几日,街道上的雪已经化成水流了,因为盐水化雪的奇效。太阳穿过层层厚云再度照耀了崇州城,街道处处人来人往,有的小贩们甚至开始摆摊做买卖,之前清冷荒凉的修罗场气氛一扫而空,人们再度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果然生意场所是消息灵通的地方,小二不知从哪里打听了来,这次大雪并没有毁掉山下村落和大片田地房屋,制造成了一点轻微损失。
因为官道畅行无阻,朝廷召集募捐的物资和钱款很快发放到百姓手中。
也许是上苍庇佑,或者是皇上的祈福大典让灾民受益,众人每天议论纷纷。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纵使袁甫阳想隐瞒袁叶离献计的真相,可崇州城的百姓还是传遍了这件事。
一位“李烨”老先生救了崇州百姓,是位世外高人,才智谋略惊才绝艳,胜过满朝文武。
百姓们越传越玄乎,甚至传出了前朝遗老这种说法。袁叶离捧着盏茶,眯着眼睛笑,那些虚名她才不在意,谁爱得谁得了去,她真正想得到的,很快就能通过州府取回了。
皇上对于“冰墙抗灾”的奇策非常满意,大加赞赏,袁甫阳也因此得到重赏。可他这个人贪心不足蛇吞象,想把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