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夫人所言你可认罪?”袁甫阳严厉地斥责道。
“爹爹,女儿何罪之有?女儿得了天花,夫人自然是要请了大夫诊治的,叶离是不是装病,难道还能瞒得过大夫?”袁叶离丹凤眸中含着笑意,颇有种睥睨苍生的气势。
王昌龄说道:“想必是那大夫诊断的时候出了错,反倒给了你出府的借口。”
“医术不精?母亲你给我请的是哪位大夫,女儿危在旦夕,母亲居然找了庸医来糊弄我,连什么病症都诊断不出来。”袁叶离委屈地用衣袖擦着泪珠。
“你竟然如此对待嫡长女,她是你的肉中刺不成!非要除之而后快”袁甫阳也觉得王昌龄过分了,茶杯重重地摔在桌上。
“老爷,你听我说”,王昌龄连忙跪下来,“我对子女都是一样的,叶离不过是在狡辩罢了,她的丫鬟可以作证,她的确没有病。她用了个医书上法子装病,糊弄过所有人,出府私会男子去了。”
一个小丫鬟被王昌龄的掌事嬷嬷带上来,跪下来向袁叶离慌张地磕头:“大小姐饶命,小梨也是为了你好,不能看着你再......错下去了,大小姐饶命啊!”
袁叶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笑道:“你的命在夫人手里,别跟我讨饶,我杀不了你也保不了你。你倒是说说看,我是怎么装病的。”
小丫头眼神闪躲,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王昌龄气得咬牙,这个女儿,口口声声是在讽刺她收买了这小丫头!
“小姐从医书上看见一个假装患了天花的方子,让奴婢抓了药,放在房里熬。小姐喝了那药,症状就与天花无异了,所以,大小姐那里的看管就松驰了。”小丫头唯唯诺诺地说。
“你们带人去小姐房里搜。”王昌龄对手下说。
果然,过了两刻钟,嬷嬷便带了几包药材和一堆煮过的药渣回来。
“回老爷夫人,这些药是从丫鬟房里搜出来的。”嬷嬷跪下回禀。
“你个逆女,我今日要清理门户!”袁甫阳从墙上拔出一把剑,横在袁叶离脖子上。
“父亲且慢!”袁叶离的大哥死命拦住袁甫阳,袁甫阳这才怒气冲冲地坐回去。
可袁叶离完全不当回事儿,又问小丫头:“你们丫头买药未必跟我有关,说,你要怎么证明我和男人私通的?”
“奴婢看见,有个男人来找小姐......奴婢不认识那个人,小姐你打死奴婢吧!”小丫头连连叩头,装得异常可怜。
袁叶离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挑起她的下巴:“你这么做也许有苦衷,说出真相,我可以保你。再这么执迷不悟,被灭口了我可帮不了你。”
小丫头惊恐地望着袁叶离,袁叶离贴近她的耳畔:“你的卖身契在秋鸢姐姐那里,如果我出了事,大可发卖了你,你也别想逃过官府的追捕。”
小丫头正在犹豫之际,忽然,有侍卫进来通报:“老爷,七王爷麾下的吴将军求见。”
袁甫阳马上从座椅上站起来:“还愣着干什么,快快有请。”
魁梧的男人走进来,皮肤是健壮的古铜色,声音豪迈洪亮:“哈哈,中书大人客气。”
“吴大人到敝府,真是蓬荜生辉,实在有幸。”袁甫阳在人前从来都很客气,不管对方品级如何,他都谦逊相待。在家里则会性情暴躁,用妻子儿女撒气。
“中书大人,在下有一事相求。”吴将军有些愧疚地说道。
“大人有事请讲,袁某自当竭力相助。”袁甫阳连忙说道。
“在下是来替王爷负荆请罪的,袁大小姐天花病非常危急,而府上请来的大夫又不济事,所以王爷在百忙之中吩在下照顾小姐。在下是个鲁莽武夫,便带了一名大夫到客栈中,每天给小姐诊治配药。虽然小姐如今痊愈,但此事不曾告知大人,实在过意不去。”
吴将军不安地搓着手掌,像个笨拙的大狗熊,可怜兮兮地赔罪。
袁甫阳闻言,说道:“多亏 吴大人和王爷救了小女,我备下厚礼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呢?”
“中书大人果然是痛快人,改日我和王爷请大人喝酒。”吴将军憨笑着说道。
袁甫阳笑着答应下来,吴将军也不久留,闲聊了几句就告辞了。
王昌龄是个有眼力见的,惶恐地跪下来。还没来得及认错,袁甫阳的茶盏就炸裂在她手边。
“你个毒妇,想害死我的子女吗!你趁早别再打理家事。”袁甫阳望着王昌龄,眼里透出失望与冷漠。
“求父亲看在母亲多年劳苦,尽心尽力照顾父亲的份上,饶过她一时糊涂吧。”看好戏等着袁叶离倒霉的袁弘晏跪下来,袁珊红也跟着跪下,两人苦苦哀求。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