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里亮着灯,女子凄凉的悲呼便从里面传来。一群男人们淫笑围着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正是在那沉香阁的楼上,陈姑娘带着几个打手站在屋外,房门敞开着。
“你们,给我住手,风荷她现在还没到接客的年纪。”陈姑娘完全不畏惧地喊道。
为首的男人却阴沉沉笑着:“我可是中书府夫人的管事,要了你一个小美人又如何,老板娘如此美貌,我今天让你作陪又怎么样,你一样得罪不起。哈哈哈哈。”
旁边的家仆们无不狗腿地恭维着:“是啊,老板娘,你要是得罪了我们大爷,可是要在床上赔罪的。”。
那群男人开始撕扯风荷的衣服,风荷越挣扎,他们就越疯狂地撕扯,狰狞如恶鬼一般。风荷雪白的大腿,胳膊,胸脯渐渐裸露出来,今天她碰上这群恶棍,肯定是会被玩弄蹂躏致死的
这时,屋顶忽然裂开,飞下来一个黑衣蒙面的人,她双手都握着五只梅花镖,散出去之后没有虚发,几个恶奴随着簌簌的声音,应声倒地,血肉被划破,流出黑色的毒液。
中书府的家奴都敢如此嚣张,那么中书府管家大人的女儿就更加非同凡响,只不过一善一恶,完全是对立的。
唯一还站着,没有被飞镖刺伤的就是为首的家奴了,在外掌事,这个人就是王昌龄的嬷嬷的丈夫,没有什么本事,无非是在吃软饭罢了,这种人在家被老婆轻蔑,在外欺男霸女,真是嚣张得紧。看来不教训一顿这群人是不知好歹了。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打。”黑衣人的声音落下,竟然是个女子,声线悦耳好听。
“是。”几个打手早就忍不了这十几个恶棍强暴一个小姑娘了,马上一拥而入,拿着棍棒殴打他们,打了一顿还不解气,又开始拳打脚踢,沉香阁的姑娘们也气不过,进来砸了这群恶棍几下。
而白鹭却早已趁众人没看见的时候,就把斗篷披在风荷身上,将她带到没人的房间,给她倒了热茶,让她冷静一下。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如果不是姑娘在此地,只怕风荷她......会死不瞑目吧。”陈姑娘心有余悸地说。
“是我呀,你不认识我了吗?”白鹭露出清秀的小脸,笑着问陈姑娘。
“你是袁大小姐的人。”陈姑娘认出了她,惊诧地说道。
“没错就是这样,你是我们小姐的朋友,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白鹭说话爽朗而自然,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不知大小姐让姑娘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有需要的话尽管告诉我,我陈暮紫绝不推脱。”陈暮紫猜到白鹭恰好大晚上赶到沉香阁,绝不仅仅是来见义勇为的。
“说出来不怕陈姑娘见笑,其实这些恶奴都是我家跑出来的,是一个侧室的陪嫁娘子的相公,本来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大管事,无非是为虎作伥罢了,这个侧室王昌龄管理不严,上梁不正下梁歪,等回去以后,我家小姐定是会禀报老爷,好生惩戒他们的。”
陈暮紫听白鹭这般娓娓道来,便放下心,看来袁大小姐主仆都是明理之人,不会因为她们是风尘女子就怀有偏见是非不分。袒护家奴的人在京城里实在是太多了,曾经有个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她的家仆冲撞了公主和驸马的车驾,驸马爷出言告诫,可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居然将驸马活活鞭打死!虽然后来家奴自然抵了命,可现在狗仗人势的东西还是太多太多了。
“陈姑娘,我家小姐有件事情要办,不知方不方便借用你的地方?”白鹭唇角清扬,越发显得眉目清丽如画。
“自然是方便的,随时欢迎。”陈暮紫连忙一口答应下来。
过了不久。
有个锦衣华服的贵公子带了六个小厮,徐徐踏入沉香阁中。面色赛雪欺霜,两道器宇轩昂的拂云眉,眼眸细长,却仿佛含了一汪冰凉的秋水,睿智而沉静。
黑白分明而且带了三分慵懒气氛睥睨气势的丹凤眼太过出彩,让人看过一次,便觉得世间再没有胜过那双眸子的美丽。嘴唇不薄不厚恰到好处两腮显出生动的酒窝,又让人觉得可亲。长发乌黑,用头顶的方形雕纹白玉冠挽起,身披玄色貂领披风,英俊而霸气。
沉香阁的姑娘们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在这惊人的俊逸中了,对,这正是女扮男装的袁叶离,比女装时添了几分英气。
袁叶离被白鹭引到关押那群家奴的屋子里,袁叶离看都没看这些苦苦求饶的人一眼,因为他们不配。
“把家伙们掏出来,给他们轮流用。”袁叶离吩咐身后的小厮们。
小厮们立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刑具,什么老虎夹,竹夹板,烙铁等等,小厮们先给这群无恶不作的家伙们用了几种相对而言比较轻的刑具,只要了他们小半条命。这群人实在是可恨,淫人妻女,占人田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