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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又摇摇头,“师姐武功高强,哪会这么容易累?”
她说着便觉得一只手在她小腹上轻揉,那处果真有脱力般的疲累。她从未想过此事这么累人,现如今她懒洋洋地不想动弹,视线无意间扫到手臂上,却觉得有些不对。
她今年已有三十岁了,身上的皮肤依旧白嫩不输少女,可手臂上本该有守宫砂的地方,却细白无瑕。
守宫砂……没了……
李莫愁本应起身发怒,将夺她贞操之人毙命于掌下,可她现在竟然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发怒。腰上源源不绝涌上的热气化掉了她最后一丝坚持——曾有人在她少年时朦胧地告诉她,情事能让女人化成一滩水,她也曾朦胧地想过会在某个俊俏的少年郎身上化作一滩水——可她从未想过真正让她化了的人会同是女子,更从未想过会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小龙女。
造化弄人,非吾所愿。
她恍惚睡去,一夜无梦,再醒来时周遭已是大亮。光从草屋的缝隙处渗进来,虽然昏暗,她仍是觉得刺眼。
这十多日来,她夜夜与小龙女同眠,已习惯了身旁有个人。只是一动之下,那熟悉又陌生的酥麻感立刻从腰间奔窜上来,她吓了一跳,低头看见腰间被子下突起一条手臂的形状,搭在自己腰间。
浅浅的气息吹拂在她后颈上。李莫愁骤然惊醒,许是她的动作吵醒了身后的人。腰间那条手臂动了动,忽地按在她胸口上,按得她向后一仰。
她闷哼一声,彻底吵醒了小龙女。
“师姐?”小龙女略显急切,“你不走吧?”
李莫愁略觉莫名:“我上哪去?起来练功吧,已拖了许久,再拖上几天,只怕荒废了。”
是夜后,小龙女似是恢复了许多,不再向李莫愁央求,只是仍要和李莫愁同床共枕,要与她肌肤相贴不可。
李莫愁明知这样必埋祸端,可也从未拒绝过她的任何过分要求。只暗自宽慰自己:此乃我古墓派内之事,不杀人不放火,又与旁人有何相干?
她心底甚至隐隐盼着小龙女来黏她来缠她,却又不敢深究为什么有这样的期盼,只能归结为年纪渐长,对旧日时光越来越留念,喜与旧识呆在一起。
小龙女又恢复了一片淡漠,清丽绝俗的脸上半点表情也不见。她每日下午唤李莫愁起来做饭,待日落昏暝时练功,渐渐与平时无异。
如是又过了两个月,本该是李莫愁出门的日子,她却不敢离开,小龙女知她何意,便道:“师姐若是不走,便助我练功吧。”
她二人虽平日里吐息打坐勤练不辍,但其实已到了瓶颈阶段,若要想再有精进,则必须得专注冲过去不可,小龙女尚且停在第七段,而李莫愁比她还差一些,第七段尚未练成。对于武功一事,李莫愁实是甚有追求,但小龙女前日里的状态,她自然不敢提练功之事。
玉女心经双数为“阳退”,可随时休息,单数为“阴进”,就不但需要专注,还需要有人从旁协助,半点马虎不得。因她的第七段乃是“阴进”的功夫,故而她生怕小龙女一个恍惚,使她落得个走火入魔、半身不遂的境地。
“师妹,你当真没事了么?”
小龙女点点头,“师姐放心,我知你在紧要关头,不会胡乱拿你性命儿戏。”
李莫愁知她一言九鼎,才忐忑地应下。
当晚小龙女无声无息地进她的房间,踢上门拉上帘子,见李莫愁直直盯着她,奇道:“师姐,怎么了?”
李莫愁喃喃道:“也不知这到底是谁的房间……”
小龙女除下自己身上的衣衫,见李莫愁头偏在一边,不见动弹,便伸手去解她的腰带。
李莫愁一惊,往后弹了起来,小龙女倒是不以为忤,只道:“师姐若不抓紧时间,我们练完这一次,只怕也要天亮了。到时师姐不免光天化日下赤身露体。”
李莫愁噎得说不出话来,小龙女收回手,背过身去盘膝而坐,“我不看你便是。”
这次她背后倒是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李莫愁瞧着她如若削成又细心打磨过的肩膀,禁不住又要在心中赞一句“美”,亦暗暗怀疑“我抱过的那个肩膀,当真是现在看到的这个么?”
小龙女听到背后没了声息,问道:“师姐,好了么?”
李莫愁忙道:“还没。”
她心下微怒,不知为何两人做下那些颠鸾倒凤之事,小龙女仍能心无芥蒂地与她赤裸相对。正在此时,忽听小龙女道:“我看过亦摸过了许多次师姐的身子……与我并无不同,为何师姐总还是在我面前羞怯?”
李莫愁的脸一下子热起来,粗声道:“哼,当真无不同?”
小龙女倒认真思索起来,犹疑道:“……师姐丰腴些。”
李莫愁的身材实则秾纤合度,绝无多一分不该长的肉。成日罩在宽大的道袍里,更衬得她弱不禁风,从前从未有人说过她“丰腴”,忽有一人当着她的面说她胖,李莫愁心下不悦,正欲发作,却见小龙女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