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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下午,她中午没吃东西,不免腹中饥饿,回了那客栈中准备填肚子,却见前面也有一个道姑,她多看了一眼,惊道:“凌波?!”
那小道姑吓得跳了起来,颤声道:“师、师父……”
李莫愁起了疑心,问道:“凌波,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做什么?”
“师、师父……弟子无能,叫师妹跑了,请师父饶命!”她说着就跪了下来,李莫愁袖子一挥,将她托起来,问道:“师妹跑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方才还瞧见她了。”
“师父瞧见了……瞧见了师妹?那师妹现在,是死是活?”
李莫愁诧异道:“碰见我了,自然是活,你问这个做什么?”
洪凌波又急忙低下头来,道:“这……没什么,没什么……”
李莫愁已然起了疑心,一把抓住洪凌波的手腕,微一使力,沉声道:“说!”
洪凌波吓得快要哭出来了,道:“师妹自己跑出庄子去了,还、还偷走了师父的《五毒秘传》!”
李莫愁眯起了眼睛,心道这可非同小可,只怪方才没将此事放在心上,那两个道士分明说过那白衣少女“出言轻侮李莫愁”,陆无双这般胆小,自是撕破了脸才有胆子说她的坏话,她方才怎地没想起来?
她神色一凛,道:“今日暂且饶你一命,抓到你师妹,我再罚你。”
“是……是……”
五毒秘传上记载了冰魄银针和赤练神掌上毒药的制法解法。这两样东西都是李莫愁独步江湖的宝物,倘若解药人人都有,她这两样绝技不就成了摆设?
她微一沉吟,便道:“将你那师妹带回来。路上若是听到‘白衣美貌少女’的消息,统统报与我听。”
洪凌波疑惑道:“‘白衣美貌少女’岂非就是师妹?”
李莫愁不欲再解释,只道:“随我来。”
洪凌波赶忙去牵驴子,让李莫愁骑上去,自己上市集又买了一头,跟在李莫愁身后,两人再回豺狼谷时已近黄昏,陆无双固然走得没醒,就连她削掉的指头也给人收拾干净,地上只留了一些血迹,洪凌波道:“师父,师妹在此与人打了一架?”
李莫愁点头道:“不错,看脚印是往那一头去了……你在路上可有听见有人说白衣女子的消息?”
洪凌波恭恭敬敬地答道:“曾听到过,不过随着追过来,就碰见了师父。”
她明知师父两次重复“白衣女子”必有蹊跷,只是素知李莫愁为人,恐她一怒之下便要了自己的小命,是以一句话都不敢多问。
李莫愁亦不欲她问起另一个“白衣女子”是怎么回事,便问道:“无双是怎么跑了的?”
洪凌波道:“师父上个月本该回来的,可是没回来。我便想着处理庄中之事,给师父分忧,莫要耽误了师父的正事……谁知道对师妹疏于管教,给她寻了空隙跑出去。”
李莫愁听到最后已不耐烦,她当初亦是看在陆无双姓陆的面子上养着她,人跑了不打紧,重要的是她若与丐帮的人结下仇怨,五毒秘传不免落入丐帮手中,想拿回来还得费一番周折。
她催着驴子快跑,天黑之前终于到了官道上那小镇子里,洪凌波四处询问,一心想在李莫愁之前找到陆无双,可惜一无所获。她疲惫地回到客栈里,却见李莫愁笑吟吟地同那店伴讲着什么。
她见洪凌波回来,笑着招呼道:“凌波,过来坐。”
洪凌波忐忑地靠过去,在她的经验中,李莫愁笑得越是开心,心中就越是愤怒,整治人的手段就越是狠辣。陆无双固然值得同情,可若是师父因此迁怒于她,把本该用在师妹身上的手段用在了自己身上,未免得不偿失。
“师父,暂时还没师妹的线索……”
李莫愁给她倒了一杯茶,她更是心惊,暗中端详李莫愁,但见她神色如常,倒完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缓缓端杯啜饮,还有一丝心不在焉,思绪仿佛飘去了远处。
洪凌波这才放下心来,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可李莫愁久久不说话,洪凌波等得着急,轻声催促道:“师父,有何指示?”
李莫愁回过神来,道:“我方才听说,叫花子要在附近开大会,要饭的消息灵通,该当去问问。”
洪凌波喜道:“正是!叫花子人多,消息又广,多半知道师妹下落。师父,我去问问。”
李莫愁点点头,正要开口夸奖她,便听她续道:“还有师父欲寻的那白衣美貌女子。”
李莫愁老脸一红,头一个反应便是心事给人看破,应当杀人灭口。她抬眼欲瞪洪凌波,又恐这小丫头害怕不找了。
“若有她的消息,马上告诉我。”
第二日两人便往那叫花子开大会的地方去,不出李莫愁所料,两人打眼便看到一个胖乞丐身上插了一把薄薄的柳叶刀,正坐在地上破口大骂,不多时有人推了个战战兢兢大夫模样的人进来,那大夫吓得面色如土,幸而几个乞丐虽是江湖中人,对大夫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