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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去买代步的驴子,李莫愁只买一匹,叫她坐在前面,教她如何对付这倔脾气的畜生,又教她如何骑着平稳省力。小龙女有轻功做底,学这些倒是十分迅速,不一会儿已可使驴子平稳前进。
她拍拍李莫愁揽在她腰间的手,道:“师姐,我……”
李莫愁一时没听清楚,将下巴搁在她肩头,耳朵凑将过来,问道:“什么?”
小龙女道:“我和金轮法王打的时候,打的不对。”
李莫愁素知她的想法天马行空,不知此番又有什么她绝没料到的体会,便问:“何处打的不对,说来给师姐听听?”
“我初时用铃铛与他对攻,他是怕的。我若不是一直在跑,而是与他对攻,亦不至于累得师姐出手。”
李莫愁欣然点头,“不错,那种老头子自诩一代宗师,是不屑与小辈拼命对攻的,赢了也不甚光彩。”
“这么说我想得对了?”
李莫愁摇头道:“也并非如此,若是对方也一味躲闪呢?他比你厉害许多,将你厉害的招式都骗出来,把你的武功揣摩得清清楚楚,最后寻得你的破绽,一击得手,你可又输了。”
小龙女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问道:“攻也不是,守也不是,师姐,那你说如何是好?”
李莫愁道:“我素来先下手为强,你总说我的武功都是伤人的招式,你又不肯用。”
小龙女点点头,道:“不错。咱们的入门武功,伤敌的招式少,师姐的招式,又稍显毒辣。只有玉女剑法介乎二者之间。”
李莫愁心想她说得不错,便点了点头。岂知她几次点头摇头,惹得小龙女惦记在心,这时终忍不住,侧过头来亲了亲她的脸颊。
李莫愁猛地直起身道:“你做什么忽然亲我?”
小龙女颇显无辜,道:“师姐可爱,我便亲了。”
李莫愁一张俏脸已涨得通红,也不敢查看四下有无人看见两人这等行为,只捂着脸直愣愣瞧着前方,分辩道:“我时时见你可爱,也没有——”
小龙女淡淡道:“四下无人,师姐也亲亲我。”
李莫愁听后,大着胆子往前后望去,果然空无一人,小龙女见她犹豫,又补充道:“师姐说过,四下无人之时——”
李莫愁也知她是万万经不住小龙女一再游说的,只得道:“以后光天化日之下,尤其是在官道上,你不可——你不可说亲就亲,你若不应我的话,我也不应你。”
小龙女欣然点头,嫣然一笑,凑过脸来。
李莫愁深深吸了口气,凑到她颊边轻轻一碰,岂知碰了一下便不忍离去,若即若离地贴在她脸颊上。
驴子脚下忽尔踉跄,李莫愁给突如其来的大力弹开,再也没颜面凑过去,直想将这不长眼睛的畜生一掌毙了。
“师姐——”
李莫愁料想她又有什么自己难以回答的问题,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答道:“怎么?”
“玉女剑法上只说要学玉女剑法,须得先学全真剑法。可却从未说过,为何要学全真剑法。”
李莫愁道:“心经上提到全真剑法处,除开开篇一章,便是最后一章,最后一章咱们虽然练熟了,可好像也没练出什么名堂来。”
小龙女叹道:“莫说师父早已仙去——”
“便是活着,师父自己也不会。”
“是了,咱们拆来拆去,根本拆不出名堂,练得对不对,也不知道。”
两人齐齐叹气,小龙女忽道:“那老道姑长剑抖了几下,我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你是空手,莫不是不该用剑法吗?”
小龙女摇头道:“不是,不是,我说不出来。”
李莫愁笑道:“莫急,莫急,你是不是想说,应当是同使?”
“是了。师姐,该当是一人使全真剑法,一人使玉女剑法,连内功也要使全,不该徒有其表。”
见她笑靥如花,李莫愁亦浅笑应和,心中却道:祖师婆婆为何要在最后一章里写双剑御敌之法?难道仍想着能与全真派某人共同御敌吗?可她明明叫后来人唾其画像,怎地如此心口不一?
小龙女跃跃欲试,道:“师姐,我们来练练罢!”
李莫愁怎忍拒绝?当下点头。小龙女勒停花驴,折下两根树枝,握在手中,运劲对拆起来。拆了几招却总不得其法,小龙女停下来望着李莫愁,似是在说“为何还是不对”,李莫愁无法,温声笑道:“不该是两人同拆,该当是两人一同对外。”
“这可难办了,再无第三个人能做敌手。”
李莫愁见她未对祖师婆婆写这一章的初心有所质疑,暗中松了口气,笑道:“走吧,莫再想了。我在这世上有无数仇家,你还怕没人可打么?”
两人重新上路,日影已经西斜,好在走不出一阵子就看见炊烟,申时末时两人到达一个十分热闹的大镇,镇上车马往来,熙熙攘攘。李莫愁领着小龙女寻地方打尖住宿,岂料一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