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黄药师神色如常,吃得却比平日里更多,饭后将程英与杨过叫去,不言原因,只是将一路玉箫剑法与一路弹指神通原原本本向二人讲了一遍。程英此前与小龙女相斗、这次又与李莫愁相斗,自己颇多感悟,听来颇觉茅塞顿开,连番追问黄药师。
黄药师素喜聪明人,与二人一言一语说得颇为尽兴,不禁对程英叹道:“杨过小友之智比我女儿也不逊色。倒是你……我从前只觉得你不够聪明,今日一见,却显得我不够聪明了。”
程英急忙否认,徐徐将小龙女如何与他们相遇,又如何与三人一道练武过招的事情说了一遍。
黄药师素喜聪明人,与二人一言一语说得颇为尽兴,不禁对程英叹道:“杨过小友之智比我女儿也不逊色,自不必说。倒是你……我从前只觉得你不够聪明,今日一见,却显得我不够聪明了。”
程英急忙否认,徐徐将小龙女如何与他们相遇,又如何与三人一道练武过招的事情说了一遍。
黄药师道:“如此说来,此人当真如她所说一般,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儿……你从前不够通透,却是我教的不对了。”
程英不明他所指何人,所说小龙女不谙世事却是不假,因而应道:“龙姑娘在武学上的见解,高出我们几个许多……”
黄药师哈哈一笑,道:“岂止是高一点点?简直高出你们太多。我三十岁所想的事,她二十岁就想到了……古墓派这对师姐妹,真是妙得很。”
他本担心李莫愁对程英不利,但见小龙女对李莫愁用情匪浅,又看李莫愁亦是十分将她放在心上,知晓杨过一旦拿出小龙女给的信物,众人就绝不会有事。
传完武功,他拉着杨过彻夜畅谈,天亮大家都睡去之时,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早上程英来喊二人起床吃饭,不见了黄药师,不禁怅然,道:“此番一别,不知何日再能见到他老人家。杨大哥,咱们这次能活命么?”
杨过温声笑道:“你害怕吗?总是死不了的,打不过,咱们还不能跑吗?我还有一匹马。”
他朝着门外招招手,道:“媳妇儿,我看见你了,快进来。”
门外有一条黄影飘过,原是陆无双今日换了一件黄色衫子,程英出门去,不多时便从后面推着她肩膀将她推了进来,“你莫淘气,咱们来商量一下如何应对李莫愁。”
杨过道:“这有何难?我助你将四面八方都布上奇门遁甲阵,你与媳妇儿守中路,我和傻姑双傻合璧,一人守左翼,一人守右翼,李莫愁敢来,咱们就各路包抄,将她围在阵中。”
程英笑道:“咱们武功不济,只能靠阵法补足,好像也只有这样了,我得将师姐叫回来,咱们一起演练一番。”
杨过点点头,三人一齐出去,或唤“傻姑”,或唤“师姐”,不料就在屋后,听见了一道微弱的呼救声。
众人奔过去一看,傻姑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程英解开她衣衫,瞧见她胸口处果然有一红色掌印,忙将她扶起来,喂以桃花岛秘制“九花玉露丸”。
杨过问道:“昨日李莫愁领教了傻姑的火叉,怎地现在又不怕了?”
程英道:“师姐的火叉来来去去只是那么几招,李莫愁这等人物,只需稍稍一想,就能想出破解之法。”
杨过替傻姑把脉,忽道:“奇了,她没有中毒的症状,却是为何?”
陆无双亦奇道:“没有中毒?果真奇了,她中的确实是赤练神掌,李莫愁的赤练神掌怎会不带毒?难道不是她?”
杨过点头道:“昨日程姑娘与李莫愁过招之时,也确实几次被她打中,似乎都不带毒。是了,书中所述那种臭味,我并未闻到。”
程英亦点头称是,三人一同沉思,也没想出什么来,只得先将傻姑带了回去。
傻姑虽然来来去去只会六招,但内力是几人之中最强,战力也数一数二,三人一时烦乱,一同在屋中照顾傻姑。
杨过以内力替傻姑疗伤,一刻之后她的伤势终于有好转,猛地睁眼道:“坏女人来了!我打她!她也打我!我还打她!把她打跑了!”
程英连连称赞她,又哄她再吃了一颗药躺下休息。
原是李莫愁黎明前来探查虚实,偶遇傻姑清晨外出,两人一打照面,便各自出手。傻姑力道虽强,招式却不懂变通,第三次终究给李莫愁使巧劲破了中路,打了一掌,不料傻姑仍不懂变招,武器虽丢,便使出掌法,打在李莫愁手臂上。李莫愁既惊且怒,不意她仍有反击之力,只当她的内功修为非同小可,浑不当自己一掌是一回事,还能使出如此雄浑的掌力,当下遁走疗伤。
杨过坐在桌前,看着桌上小龙女留下的针线,随手拿起一根线头,以剪刀一截一截剪断。
傻姑忽地喊道:“扫帚!剪断!剪断!”
却是傻姑并不识得拂尘,而将拂尘唤作“扫帚”。杨过灵光一闪,道:“咱们不妨一试!”
陆无双强笑道:“我瞧是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