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管我的闲事?”
“我只叫仙姑饶过他们性命。”
李莫愁道:“那你便来试试有没有这样的本事罢。”
她话音刚落人就已向陆无双飞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她一巴掌轻轻巧巧饶过杨过和程英的阻拦落在了陆无双脸上。
按她的身份,本不该出手偷袭后辈,是以这一掌上并无力道,只不过是警示众人,她要动手了。
杨过急忙去抢铁炉上的剪刀,见李莫愁站在门口,喝道:“李莫愁,有本事便堂堂正正在外面比过。”
冯默风这时又道:“仙姑既然定要打,不若与我先打。但我三十多年没有练武,功夫都忘得差不多啦,我得先想一想。”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大铁锤与拐杖伸进铁炉里面,杨过见他这个样子,愣了一愣,陆无双干脆叫道:“喂!那是拐杖呀!”
谁知冯默风似是没听见一般,慢慢压着鼓风机,炭火炽盛,铁锤与拐杖也渐渐烧得通红,他握着铁杖铁锤一端,竟似并不觉得烫手。
李莫愁心下好奇,不知他有什么样的手段,又想不知凌波找到师妹没有,我可不能再耽搁啦。便道:“你慢慢想罢!”
她纵身而起,拂尘一卷,卷住了房梁,越过杨过头顶,蹬着柱子朝陆无双后背心拍出一掌,杨过全神戒备,虽来不及阻拦李莫愁,但仍有余力一把扯着陆无双奔到室外。
寻常人定然以为在室中方能保陆无双平安,杨过却知在这斗室之中,只有李莫愁的轻功能来去自如,他们几个只能相互掣肘。
杨过拿着剪刀,全副注意力都在李莫愁那一柄白色拂尘上,见李莫愁拂尘一抖,立刻朝她要击之处剪过去。
李莫愁轻轻咦了一声,拂尘又是一抖,白尾甚有灵性,一晃而险险躲过剪刀一击,反而朝他面门卷过来。杨过丝毫不慌,按照方才想出来的剪法,一招一招拆将下去。李莫愁的拂尘不论往何处卷,总要往相反方向晃,与小龙女所说出招之“征兆”,确系一脉相承。
李莫愁暗暗心惊,忖道:世上难道当真有这等剪法专门克制我的拂尘?忽地笑自己给这表象迷惑,见杨过进退之间仍是全真轻功,当下脚下步伐连转,轻易绕过了他,白尾银丝根根直竖,朝着陆无双卷去。
众人皆呼“使不得!”杨过伸长手臂去剪她的拂尘,眼见便要赶不及时,她颈后却感觉到一股热浪,当下侧身避开,拂尘朝身侧甩了过去。她只觉手中一紧,便即拉动铁柄,不料手中忽然一松,紧接着闻到一股焦臭味,她急急向侧边滑出几步,扭头看去,却见冯铁匠手中拐杖微微发红,她刚才卷中的正是这根炽热的拐杖,塵尾根根卷曲焚毁,一丝灰烬也随风抖落。
李莫愁失了武器而大怒,倒持铁柄以做短剑,刺向冯默风足下。冯默风以铁拐隔开,又当剑刺出,灼热之气险些烧着了她的头发。李莫愁低头避开,滑向一旁,又去刺他足踝,冯默风转身不及,只得又用铁拐横扫,李莫愁仍是避走,绕着他寻那铁拐来不及到达之处,仍是看准了他的足踝打来。
可冯默风双手持武器,又自行散发热力,不必及体便能造成伤害,李莫愁的衣衫上已有一两处焦痕,她屡击不中,又要防备铁锤铁拐在她身上烧个窟窿,难免缚手缚脚,打了一阵子,竟尔回过头来,又取陆无双眉心。
三人本在一旁观战,李莫愁猝尔出手,杨过当先反应过来,提起剪刀便打,李莫愁怎会怕他一身全真功夫?瞧也不多瞧他一眼,手中铁柄连打两下,杨过眼睁睁瞧着那两下攻来,打停了剪刀,自己却毫无招架之功,转眼间已被人越过。
程英判准了李莫愁的身法,使玉箫剑法里一照“萧史乘龙”,不求有所斩获,只求能拖慢李莫愁的速度,口中同时喊道:“表妹!”
陆无双眼睁睁看到李莫愁的身影越变越大,心中恐惧前所未有,只当这一回再也逃不过,竟尔双刀齐出,乃是那刀法中一招极厉害的杀招,正适合在这等不近不远的距离出招偷袭。李莫愁冷笑一声,身形一晃,晃过这招,铁柄由打头改为击刀柄。
陆无双手中的刀为李莫愁轻轻一敲,被杨过随即跟上的剪刀打落在地。李莫愁在她肩上轻轻一拨,将她推到杨过怀中,两人险些滚做一团,另一把刀也在拉扯之中给李莫愁夺去,程英因这团混乱晚了一步,现在才绕过二人赶上来,正迎上李莫愁当头两刀。她急急后撤一步,一式“山外清音”将三人身形笼罩起来,李莫愁的双刀在她的长剑上一触即逝,向外跑了一段,忽地矮身贴地,双刀仍是取冯默风足踝。
冯默风也说自己从不与人争斗,动手则更是没有过。离了桃花岛之后便远来这襄汉之间的小镇子里隐居,武功三十余年未练,一时间被李莫愁打得手忙脚乱。
杨程二人知李莫愁要的是陆无双性命,不敢离开她,将她护在中间,好在李莫愁这时只与冯默风缠斗,还无暇来管他们。但见李莫愁将双刀刀法之中攻守皆备的招式单抽出来用,冯默风攻也不成,守也不得不守,他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