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孙止道:“说来说去,都是空穴来风。”
李莫愁笑道:“我也觉得奇怪了,便问她何出此言。她说‘谷内情花毒的解药只有一颗,爹爹昨日已允诺用来救杨公子。今日便反悔,要拿来救你。你说他怎可出尔反尔?’”
公孙止脸色微变,问道:“她同你说的?”
李莫愁道:“你若不信,尽可叫萼儿来当面对质。”
在场中人,只李莫愁与公孙止二人知萼儿是绝无可能出来对质的。
公孙止冷汗涔涔,只道:“胡闹。我女儿尚未出阁,岂可夜深人静时随意呼来外面?”
李莫愁道:“不叫来也不打紧。你总归是要失信我和那姓杨的小子其中之一,这总是不错的吧?你失信于杨小子,那可不就是失信于这位小妹妹。你诓她成婚,诚意又有多少?”
她眯起眼睛向前走了一步,续道:“是什么让你宁愿失信于她也要取信于我?你我素未平生,你若不是如萼儿所说,见异思迁,成婚前却移情别恋,还会因为什么?”
“你……你……!”公孙止的眉毛竟越竖越高,喝道:“似你这般搬弄是非的女人,我为何要舍李妹而看上你?”
李莫愁似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斜眼挑眉,笑道:“你贪图我的美色呀。你这种人,我真见的多了。好了,你既不是对她一心一意,还娶她做什么?趁早让出一条路来,叫我们出谷去。否则你逼迫两个弱女子,成什么话?”
公孙止一张脸气的发青。他如此大的阵仗,周围已有些村民赶来看热闹。连金轮法王等人也站在了屋顶,抱臂观望,瞧他的好戏。李莫愁既已将话说到了这份上,他的面子已然保不住,再放小龙女跑了,可谓是人才两失,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叫道:“拿我的剑来!”
“如此说来,你是一定要打了?”李莫愁接下小龙女递来的剑,低声道“待会若有人来抓你,记得用暗器。”
小龙女微微点头,道:“师姐小心。他刀剑反乱甚是古怪。”
公孙止往前走了一步。只见他左手中一柄金黄沉大的金刀,右手却是一柄又细又黑的长剑。
两人均不知对方底细,公孙止怒视李莫愁。李莫愁早教人怒视惯了,仍是一脸不在乎。
“莫姑娘,请罢!”
李莫愁微微一笑,轻哼一声,一弹长剑,剑做龙吟。见公孙止微愣,显是在估量她的功力。不等他反应,李莫愁剑递出一式“一气化三清”分击上中下。见公孙止又是一惊,举刀挡得一剑,举剑又挡得一剑,退步向后再躲一剑。
两人武器相碰,均觉对方修为了得。公孙止不由得去了轻视之心。李莫愁不等他站稳,又一剑攻出,说是一剑,实则已用上了她的成名绝技“三无三不手”。这时以剑当拂尘,辅以绝顶轻功,万点光星一同朝公孙止飞来。
见他眼神慌乱李莫愁便知他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武功虽然从小就练,练到现在多半也有四十年功力,临敌经验却远不如在江湖上出生入死的她。果不其然,公孙止干脆将金刀黑剑挥成了一个桶,只怕连李莫愁在哪儿也看不见。李莫愁的招式不停,“无所不至”、“无所不为”二式连番使出,绕着公孙止连转不止。后者只觉天旋地转,身上各处皆有刺痛,想来已中她剑干脆不管李莫愁如何出招,只管铁桶似地护住周身,她耗费甚巨的招式必不能持久,时间一长必得停止。
便在此时,他听见李莫愁一声冷笑,心道:好啊,我乃一谷之主,这便给你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人还道我连你一个小丫头也收拾不了呢,以后我还如何立足?思量间他便以刀剑护身,强行朝李莫愁撞来,李莫愁避开,却也叫他突围成功了。
李莫愁虽不落下风,心中不免奇怪,方才剑尖分明已见了血,“三无三不手”不是打软档,就是打要穴,中一下便不是闹着玩的,这人却只是受了轻伤,浑若无事,难道练了什么闭穴的功夫吗?
待到公孙止放下刀剑四处寻找李莫愁的身影时却不见人,突然人群中传来声惨叫,他循声望去,只见那处一阵骚动,原是李莫愁不来与他继续斗,反倒朝谷中弟子下手。公孙止怒极,瞧她正是往庄外突围,抬脚便抄到人群之外,一边组织弟子围堵她。
但见人群中一条黑影飘出,竟不往公孙止那边走,拉着一条白影在渔网阵大变动之时,寻隙跑上了屋顶,又隐没在庄子里。
公孙止气急败坏,大声道:“搜!”
金轮法王站在墙头冷笑,旁有一波斯胡人,周身珠光宝气,原是金轮法王替蒙古王爷忽必烈招揽的能人异士,因老顽童在王帐外被这谷中一群绿衣人抓走而与法王一同跟来一探究竟的,名唤尹克西,不但熟知天下宝物,也对中原名人掌故所知甚多。
他与法王两人一同看完全程,嘀咕道:“这黑衫女子大不寻常,江湖中少有这样的好手。瞧她声东击西,滑不溜手,连老顽童都抓得住的渔网却叫她逃了,看来并非是逞武勇之辈。可天下好手之中哪来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