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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凌波只得重新练过,百来次之后再与小龙女过招,便已能使她无法再抓这处破绽,需用轻功躲开。
“你既然将这招练好,那我就告诉你师姐与我不同的原因。”她忽然甩袖而出,步法仍是刚才那招的步法,袖子却已卷上了洪凌波的颈子。
洪凌波一阵恐惧,竟致不能动弹,心中只以为这师叔喜怒无常与师父一样,一言不合便要取人性命。
“洪凌波。”小龙女皱眉问道:“听了吗?”
洪凌波惊醒过来,小龙女已收了袖子,她喉头紧张不能说话,只“嗬嗬”发出些怪声。小龙女叹气道:“我师姐常用拂尘,其中有一招就从这里来。拂尘轻软,需得有个回力,若直接前刺便不成回环,非得用腰力不可。你没有她的腰力,用的也不是拂尘,当然不可如此。”
李莫愁自己天资聪颖,许多东西一瞧就会,却未必讲得明白。她又没甚耐心,总觉得是两个徒弟笨,从没有人给洪凌波这么明白地讲解过,她顿觉醍醐灌顶,好似眼前都敞亮起来了。
小龙女闲来无事,把洪凌波所学粗粗整理了一遍。李莫愁睡醒后听见外面剑风嚯嚯,立刻清醒,深恐自己行踪曝露,连累了小龙女,当抓起剑蒙面外出。
她将窗子推开一线,却只见洪凌波与小龙女二人过招,顿觉自己小题大做,立刻以袖掩面,拉下蒙面的手帕,整整方才弄乱的衣衫,慢慢推门出去。
洪凌波的武器又被小龙女一招夺下,李莫愁抚掌笑道:“师妹这么喜欢教导晚辈,将来定是桃李满天下,你若喜欢,我叫凌波拜在你门下,随时听你差遣。凌波,还不改口叫师父。”
洪凌波见她似笑非笑,慌忙下跪:“师父,弟子不敢!”
李莫愁盛怒之时,往往爱说反话,旁人若知她生气,立刻求饶,或许还能捡回一条命来,而若当她实在客气恭维,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不免被她一掌催心腐骨。洪凌波见得多了,只当她不满自己不经她同意就擅自与外人习武,是以膝行至李莫愁面前,切切道:“师恩深重,弟子怎可再改换师承?”
洪凌波被一股大力托起,只听小龙女低声道:“我教她,只不过她是师姐的弟子罢了。”
李莫愁懒懒道:“我一个人辛苦养出两个弟子,大的怕我,小的恨我,这还有什么意思?不若送你算了。”
旁边二人都当她在闹脾气,只有李莫愁自己知道她自己身上的情花毒未除,不知何时就要出来夺命,洪凌波江湖经验丰富,又将自己侍候得不错,才存了“托孤”之心。
小龙女见洪凌波一脸惊恐,不由得皱眉道:“师姐——待此事了结,我陪你回去养两个小崽子便是。”
李莫愁心中大动,俄而指尖剧痛,险些叫出声来,好在一路走来早已习惯,当即闭气凝神,不一会便冷静下来,心道:便算有这么个时候,难道还能带着杨过那小子不成?小妮子虑事不周,徒惹人遐思,我又和她认真什么呢?
想明此事,她便道:“罢了,不愿就不愿,我现下去瞧瞧那姓杨的小子在搞什么鬼。”
“师姐……”不想小龙女又叫住了她。李莫愁回望一眼,见她眼中闪动,似有话说,便道:“怎么?”
小龙女微眯双眼,心中却想:早知如此,当初为什么不答应师姐同她回家呢?否则亦不至于失身于陌生人……
俄而转念又想,若非是这不明来历之人,许多事理,譬如这世间情爱,她是永远不会懂的。
“……师妹?”
小龙女回过神来,摇头道:“走吧。”
洪凌波慌忙道:“师父!……杨过那小厮也在襄阳,可是为了师妹而来?”
李莫愁哼笑道:“你不说我倒忘了,你放心好了,这姓杨的小子现如今早已没空管她了。”
原来洪凌波在大别山中与李莫愁一别之后,远远跟着她。李莫愁放过杨过等人时她没看见,可陆无双二人告别杨过时她却看见了,她一直暗中跟随程、陆二人,这二人有感于老铁将冯默风为国为民之心,听说郭靖广邀天下英雄助守襄阳城,便也来到此处,故而洪凌波也跟来城中。沿途留下许多发给李莫愁的暗号。李莫愁进程不久便找到了她。李莫愁听洪凌波报告,心中一阵后怕,唯恐陆无双发现她的踪迹而叫破她的身份,引得仇家大举进攻,徒生枝节,耽误了杀人取药的正事。幸而城中奇缺算数写字之人,两人都因此被派去管理物资粮草,并无出现在战区附近。
李莫愁登上高楼,见那城墙上人头攒动,倒有不少人勾着往下看去,她便对小龙女道:“我们上去看看。”
城墙内不若外面陡峭光滑,内墙上有许多突起之物,小龙女借力便上了箭楼顶端,李莫愁跟在她后面,二人轻功高绝,下面的人又多在看城下骚乱,竟无一人察觉到不远处的箭楼上多了两人。李莫愁尚未动作,但见小龙女身躯微微一震,她顺着望过去,竟见到杨过的背影,不由得轻哼一声,眼睛偏了开去。
给众人围在垓心之人,竟是陆家庄一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