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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杨过这小子武功大进……她正在心中盘算如何能挑得杨过与金轮法王一战,却听杨过道:“金轮法王,咱们的帐是今日算,还是改日算?”
李莫愁暗暗称奇,不过数月不见,杨过是武功大进不假,但不知有何奇遇,能叫他敢与金轮法王叫板?她转念一想,这小子最难对付的绝非武功,而是一肚子的坏主意,说不定他有什么智取金轮法王的手段,或是挑得金轮法王与全真五子开战,或是挑得他与西域武士们争斗。
她巡视一周,见那几个西域怪客手中兵刃也不拿,似是抄手站在一旁瞧法王的热闹。
金轮法王没有强援,却是满不在乎地笑笑,道:“杨兄弟,恭喜你又有异遇,得了这柄威猛绝伦的神剑啊!你这件希奇古怪的法宝,只怕老衲也对付不了。”
李莫愁哂道:“龙儿你瞧这老和尚,次次都是这样爱面子,打之前心中明明没底,却偏要先行找个借口。杨过现在武功厉害了,他定要说人家是得了神兵利器。”
小龙女并不看金轮法王,只是看着李莫愁飞扬的眉眼,低声道:“是啊,我方才与他过招,他偏要拆我的招式,我就不怕他的。”
李莫愁温声道:“龙儿再练十年,想怎么揍这老和尚,就怎么揍。”
“师姐,我怕是……”
李莫愁打断她:“住口,我说能就是能。”
小龙女身上痛得厉害,光是忍着已用了大半力气,因此只是笑笑,并不与她争辩。她自己心里知晓情花毒一日不解,便一日提心吊胆,此时受了重伤,更不知这两样毒素会不会趁身体虚弱之时出来作乱。但听身后呜呜直响,不禁问道:“师姐,杨过怎么打得过老和尚呢?”
李莫愁侧了侧身,道:“姓杨的小子不知有何际遇,敢与金轮法王硬碰硬的,我猜这老和尚又不服,偏要与杨过比拼内力。”
小龙女听她说得有趣,也不禁转头瞧了两眼,问道:“他方才还明明怕输给杨过,找了诸多借口。杨过少一条手臂,我猜接不住许多花样。”
“哦?莫不是你觉得老和尚能赢?那你与我赌一赌?”
小龙女抿嘴笑道:“师姐要与我赌什么呢?”
李莫愁故意想了一阵子,还真没想到有何可赌,故作为难道:“着实想不到赌什么呢。”
小龙女认真道:“我若是输了,就听师姐的话。”
李莫愁笑道:“你就是不输,也是听我的话。”
小龙女歪头想了想,道:“这倒是实话。师姐,你说怎么办?”
李莫愁并不答话,就想瞧瞧这木头一般的小孩儿能怎生异想天开。果不其然,小龙女认真道:“那么若是师姐赢了,我就一天都将师姐抱在手上,走到哪里都抱着。”
李莫愁哑然失笑:“这成何体统?”
小龙女道:“师姐从前日日抱着我,也没见不成体统。”
李莫愁听她这么一说,忽然想起从前她日日抱着小龙女漫山遍野地跑来跑去。于她心中这一段往事已是模糊不清,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她仍是记在心上。她心中一软,面上温声笑道:“是,依你。那我要输给你些什么?”
小龙女又趴回她肩头,在她耳边软软地说道:“我只要师姐往后每日与我在一起,别离开我半步。”
这会儿李莫愁又笑出声来。气息吹在小龙女耳边,极近的距离叫她极是安心,笑得眉目舒展,浑不在意近旁不远处就有一场恶斗。
李莫愁却不能不注意金轮法王和杨过的打斗,打赌之言不过是逗小龙女开心的手段,金轮法王却一直有取二人性命的心思。她自持身份,断断不肯乘人之危,但盼假借杨过之手除掉这老和尚,又怕杨过功力有限,杀而不死,徒留后患。
但见五轮纷飞,每一只都迅若疾风,呜呜作响。她练熟了九阴真经的功夫,要拨一个轮子不难,但要一同对付五个,却着实有些头痛。这姓杨的小子却不知哪里找来一身横练的内功,对着法王并排推来势若奔牛的五个轮子,举剑平平一刺。
凡是初学剑者天生都会使这么一招,杨过对法王这等宗师,竟也敢使这招。
眼见剑轮相碰,长剑只得一柄,轮子却有五个,众人尽皆惊呼,都道杨过已是强弩之末,用的是无法之法,顷刻间就要毙命。哪知他剑尖微颤,当当当三响,挑开了金铜铁三轮,跟着挥剑下击。众人眼前一耀,地下灰尘腾起,银轮和铅轮都已从人劈开,掉在地下。
法王大声酣呼,飞步抢上,左手在铜轮上一拨,抓住金铁两轮,向杨过头顶猛砸。杨过迳不招架,手中黝黑的铁条当胸疾刺,剑长轮短,轮子尚未砸到杨过头顶,剑头距法王胸口已不到半尺。法王立时后退,上前固然迅疾,退后也是快速无伦,也不见他如何跨步,已向左后侧斜退数尺,在这倏忽之间直趋斜退,确是武林中罕见的功夫。旁观众人目眩神驰,忍不住大声喝采:“好!
铁剑一送即收,杨过回剑向后,当的一响,已将背后袭来的铜轮劈为两半,铜轮尚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