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嫁进王府一年多,她从来就没有受过那样的气,这楚辞怎么失忆了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难道……”
突然间,宝颜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收住了脚步,原本充满了愤怒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
那天王爷特地来烟花阁试探她把楚辞推下水的事,还问了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难道是因为怀疑那个楚辞是假的?
思及此,宝颜的脸上,染起了一丝明亮的色彩。
“夫人,您怎么了?”
看到宝颜脸上古怪的表情,红笺不禁出声问道,眼底,带进了几分担忧。
宝颜没有理会红笺,只是拧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甚至在不知不觉间,自言自语了起来,“可那天,我一直在那里看着她沉下去,这中间,根本没有人接近过楚辞,应该不会被掉包了……”
她的自言自语,让红笺眼中的好奇跟担忧更浓了一些。
“夫人,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红笺显得有些焦急了起来。
宝颜依然没有答话,眉头,蹙得更紧了一些,甚至,眼中怀疑的神色也越来越浓。
“难道那时候,这个假楚辞给我使了障眼法?”
她想到了唯一的可能,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楚辞是在怎么混进王府的,但是,既然王爷也有点怀疑她,那么,那个小贱胚一定不是真的楚辞。
那个真正的楚辞,很可能已经被淹死了,接着被这个冒牌货给暗中掉包了。
一定是这样。
宝颜的眼神变得越发明亮了,妖孽的唇角,向上弯起了得意的弧度。
敢冒充容王府的王妃,那贱胚一定是活腻了,如果她找到了贱胚假冒的破绽,到时候,看她还有没有命离开容王府。
哼!
唇角,勾起了阴冷的笑,眼神中,闪烁着明亮的色彩更加艳丽了一些。
很好,只要她继续惹恼那个贱胚,一定能让她在不知觉间露出破绽。
就在她眼中不停地算计着的时候,抬眼便看到楚辞正黑着脸,怒气冲冲地从王府外进来,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还真是巧,刚想到她,她就出现了。”
宝颜的眉眼得意地挑了两下,便提起脚,朝楚辞的方向走了过去。
“呦,姐姐,怎么看上去这么不开心呢,姐姐这么霸气的人,还有人敢在外面给姐姐气受吗?”
宝颜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让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楚辞,瞬间更来气了。
总觉得她那眼神,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说不定刚才容渣男回来的时候,跟这小妾炫耀了他刚才在街上干的“好事”。
果真是一对狗男女,狼狈为奸!
楚辞在心里咒骂了一声,看着宝颜一步步走到自己的面前。
这二—奶才安分了几天,又开始出来放荡了?看她现在这架势,明摆着是想跟她对着干了。
正好,姑奶奶我一肚子的火刚好无处发泄,这二—奶活该倒霉要当炮灰了。
“这外面的人是没谁敢给本宫气受,可这王府里多了去了,尤其是一些在床—上勾搭还不够,下了床还狼狈为奸,合起来对付我的。”
她瘪瘪嘴,上上下下将宝颜那柔软纤弱的身段扫了一遍,长得就一副万花楼头牌的样子,还真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呢。
容渣男也就只能配得上这二—奶。
看着楚辞眼中那毫不掩饰的鄙视跟嘲弄,想到眼前的楚辞极有可能是假的,宝颜心头那压了好几天的气焰,又开始嚣张了起来。
“楚辞,我叫你一声姐姐,是给你脸,你要是这脸都不要,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我就不信王爷还能让你这么无法无天下去,你对我冷嘲热讽不要紧,你竟敢对王爷也这么没上没下。”
宝颜的心思,此时的楚辞并不了解,可宝颜自己心里清楚,只有惹恼了这贱胚,才有可能让她露出马脚。
楚辞听她这么义正言辞地维护她势不两立的“仇人”,顿时气不大一处来,本来心里就不顺畅,这小妾还在她这里找不自在呢。
“呦,还真是鹣鲽情深呢,我都没指名道姓的,你就开始这么护着你的姘夫了?”
什么没上没下,无法无天!
老娘要真较真起来,老娘可是堂堂公主,就算你这个破地方是自治区又怎么样?
自治区也是相对自治,不是你丫的绝对自治,老娘那皇帝老哥还治不了你?
跟老娘谈上下,谈尊卑,老娘分分钟可以“弹”死你。
“你……你……楚辞,你竟敢……你竟敢这样说王爷。”
“我……我……我就这样说他。”
她学着宝颜的口气,脸上洋溢着得意跟挑衅。
此时的宝颜,怒瞪着双眼,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本想借刺激一下这贱胚,让她露出马脚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被她给气着了。
该死的,光凭这贱胚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