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宝颜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小小的委屈。
她的话,让红笺一愣,跟着,便笑着宽慰她道:“夫人,您要换个角度想想,王爷既然气您替那个贱胚求情,就说明王爷多不待见那个女人,前几天您不还在苦恼王爷被贱胚给吸引了么,现在看来,其实也不是那么回事。”
被红笺这么一提醒,宝颜原本暗淡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抹明亮的色彩,紧跟着整张脸都容光焕发了起来。
“红笺,你说的对,从王爷的态度就可以看出,那个贱胚又失势了。”
她冷笑着勾起了唇,眼底满满的全是讥讽跟阴戾,“这段时间,那贱胚的日子过得也是狗滋润了,这再一次被打回原型的感觉,肯定很不好受。”
说着,便掩着嘴,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走,红笺。”
“去哪啊,夫人。”
“当然去牢里看看我们尊贵的王妃娘娘咯。”
她的眼角,带着阴险的光亮,对红笺眨了眨眼,“怎么说,人家也是正室,这挨了板子又进了牢房,我们不去看看她,到时候又说我这个妾侍不懂王府的规矩了。”
红笺听宝颜这么一说,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明亮的色彩,那“磨刀霍霍”的样子,似是很早就在等着这样的机会来讨回当初在楚辞面前所受到的羞辱了。
“是,夫人,奴婢这就陪您过去探视探视她。”
说好听是“探视”,其实这主仆二人心里打的什么歪心思的,她们清楚得很。
“阿嚏!阿嚏!”
阳光在牢里转了一圈之后,又换了一个方向,此时,整间大牢里,没了太阳光的温度,那种湿冷的水气,不停地侵袭着楚辞身上的每一个毛孔跟细胞,冻得她不停地打着喷嚏。
该死!这些古人真TM变—态,不但动用私刑,还玩囚禁,剥夺他人的人身自由,这在他们那法治国家,早把他拉去挨批了。
她搓着发痒的鼻子,心里不爽地抱怨道。
靠着墙角坐着,为了让自己暖和一些,她曲着身子,双臂环抱住自己的上身,蜷缩在角落里取暖。
虽然是仲夏,可牢房里蚀骨的湿冷之气,还是让楚辞禁不住打了好几个冷颤。
“要是有人给我送床被子过来就好了。”
她抱着身子嘀咕着,突然间觉得,自己平时睡得那张榻榻米,都堪比高级豪华大床了。
就在这个时候,牢门开启的沉重声音,再度传入她的耳中,让她活动着的身子,稍稍停滞了一下,跟着,眼底便亮起了一抹希望的色彩。
“一定是银杏那丫头听到我的心声了。”
她欣然地从墙角站起,可当那张隐没在黑暗中的脸,逐渐走出光亮,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立马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之色。
原来是这只野鸡,还真是阴魂不散,她去哪里她都要跟上一脚,不用猜都知道,这野鸡主仆二人特地来这里,就没什么好事。
八成想借着她“落难”的时候,找准了时机修理她呢。
看来,这野鸡在王府里还真是闲得慌,她要不要考虑给她找点事情做,让她忙一点才行。
宝颜自然没有错过楚辞眼中的厌烦之色,可此时的她,并不介意,反正这小贱胚现在翅膀被摘了,就是想飞也飞不起来,她有的是时间慢慢修理她。
她跟红笺对视了一眼,跟着,嬉笑着走向牢房,用那双勾人的丹凤眼,上下打量了一眼这座湿冷昏暗的牢房,跟着,动作夸张地在自己面前挥了挥手,娇嗔道:“这什么破地方,又脏又臭又冷的。”
话音落下之后,她又将视线投向楚辞,看她气定神闲的没有,完全不似才挨了板子的样子,眼底有过一瞬的惊讶。
这贱胚的身子骨也太好了,足足挨了三十大板,现在看上去竟然跟没挨过板子似的,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用了王爷的冰片膏?
怎么可能呢?王爷这么气她,那冰片膏听说是王府的稀罕之物,王爷怎么会拿来给楚辞用?
不可能!不可能!
不管楚辞是不是真的用了冰片膏,宝颜的心里都无法接受这一点,原本就对楚辞恨得牙痒痒的眼底,此时又多了几分并不掩饰的嫉妒。
可这样的嫉妒,只是在她的眼底停留了半秒钟,便消失了。
她不能让楚辞在这个时候了,还在自己面前占尽风头,她现在可是阶下囚,该出风头的是她才对。
“妹妹怎么有空来这种又脏又臭又冷的地方来了?”
楚辞带着几分慵懒地走到床边坐下,气定神闲地抖擞着自己的双腿,看上去惬意又慵懒。
宝颜最是见不惯她这种到哪里都是一副“老娘天下第一”的嚣张样,眼底掠过一丝厉色过后,便掩嘴轻笑出声。
“妹妹就是怕姐姐在牢里受了委屈,想来看看姐姐,只是这地方……”
她说着,又拧着眉,一脸嫌弃地看了周围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