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她怎么替本王着想了?”
容聿的声音,将宝颜从惊愕中拉回了神,因为全部的心思都在自己的算盘上,对于容聿眼中这罕见的明亮色彩,她并没有多去深究,听容聿对她说起的话题这么感兴趣,她当然要趁机抓住机会了。√
当下,便面露羞涩地开口道:“姐姐说,男人都是先齐家,然后再治国平天下,妾身跟在王爷身边也有一年之久了,总是要为王爷做点什么……”
她顿了顿,见容聿脸色未变,才继续道:“姐姐说,让妾身先为王爷生个儿子把家齐好,接下去才会有心思治国平天下。”
这,才是宝颜真正想要说的。
如果这话真的说动了王爷的话,她以后在王府里耀武扬威的日子,就更不远了。
眼底,不停地闪烁着算计的明亮色彩,嘴角,也跟着上扬,却见容聿的脸色,在听完她说的这番话之后,立马黑了下来,脸上的温度,也降到了冰点。
宝颜心中陡然一颤,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正想着努力去圆场的时候,容聿又出声了,“她真这样说?”
那声音,似是沾上了冬日的寒霜,冷得宝颜禁不住打起了冷颤。
可以感觉得出来,容聿此刻十分生气,只是,他向来不会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得太过明显,所以,哪怕宝颜知道他生气了,也计算不出其生气的程度。
“是,姐姐是这样说的。”
她加重了“姐姐”两个字,自然是将所有的坏事,都推到楚辞的身上。
也好,就算现在不能生下王爷的儿子,也正好可以趁这次机会,让楚辞那个女人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只要楚辞彻底地消失了,她在王府被扶正还不是早晚的事?
宝颜的算盘,打得很精,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容聿几声冷笑,“还真是本王的好王妃,连生孩子这种事都替本王想好了。”
齐家治国平天下?
她是在暗示本王什么吗?
虽然宝颜成功地将容聿的怒火转到了楚辞身上,可她心里也清楚,容聿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的话,她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当下,便立即使出了她身为女人惯用的本事,娇嗔了一声,柔软的身子,往容聿身上靠了下来。
“哎呀,王爷,您都好久没来妾身这边了,今天难得来了,就别想姐姐的事了嘛,不然的话,妾身可是会吃醋的。”
她嘴角娇滴滴地对着容聿发嗲,手上也不空着,尖细的指尖,开始在容聿的胸前来回打着圈圈,无不充满勾—引的意味。
容聿敛眸,朝胸前的那根手指看了一眼,却没有任何回应。
宝颜心里有些不太高兴,可她并不甘心,也不气馁,以她的本事,她不信哪个男人能在这种情况下,还禁得住诱—惑的。
“王爷,俗话说得好,春宵一刻值千金,您就忍心在妾身这边,浪费了如此大好的时光么?”
贝齿轻笑着性—感的红唇,春意渐浓的双眸,满含秋波,带着强烈的魅惑,看着容聿。
容聿看着她,明明是一个美艳动人到让男人无法自拔的诱—惑,可此时,他的脑子里,却全是牢里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该死的楚辞,坐了牢还不忘把他推给别的女人。
很好!本王真是娶了一个好王妃!
袖口下的拳头,在不知觉间攥紧了,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怒火,也着实下了宝颜一大跳。
“王爷,是不是妾身哪里做得不对,惹您生气了?妾身该死。”
她顺势跪在地上,原本就随意搭在肩上的薄纱,也在她跪下的瞬间,沿着香—肩滑落下来,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着让人春心荡漾的诱—惑。
生气?
容聿因为宝颜说的这个词而愣了半秒钟,眼底,在一下秒,略过一丝不可思议的愕然之色。
他发现,自己该死的,真的在生气,而且是因为牢中那个女人而生气。
他根本无法意识到,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向控制极好的脾气,会被那个女人轻易地影响了。
就像昨日他仅仅是因为她给他介绍了一帮女人而大发雷霆一样。
容聿,你到底怎么了?
他的心里,禁不住有些恼火,他不喜欢自己的情绪,竟然会被楚辞那个女人所左右。
该死的,容聿,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压着心中呼之欲出的火,他抬眸看向面前跪着的这个可以称得上是“尤物”的女人,眼眸骤然间,加深了些许。
没错,这个女人才是他该去注意的女人,楚辞算什么。
“起来吧。”
在宝颜受宠若惊的眼神中,他第一次俯身去将她扶起,而这样的举动,似乎是有些刻意,像是要向自己证明什么一般。
没错,他怎么可能会被楚辞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影响了。
“多谢王爷。”
宝颜擦了擦眼角勉强挤出来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