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宝颜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楚辞提起这个,再加上昨晚被容聿丢下,她心里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想要找个人出气,偏偏,楚辞在这个时候又提起。
“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看到我为王爷诞下麟儿,不过在此之前,你得有命看到才行,还是先喝点汤补补身子。”
阴狠的模样,瞬间流露,她朝侍卫看了一眼,道:“看样子王妃是没力气端着喝,你们两个去给王妃喂进去。”
“是,夫人。”
红笺的唇角,勾起了阴险的笑,端着那碗馊水,朝楚辞走来。
要放在平时,这三个人她还真不放在眼里,可偏偏,才这个时候,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反抗。
更何况,容王府的侍卫向来训练有素,就是她没生病,或许也只能打成平手。
该死!
楚辞在心里,咒骂了一声,手臂,下一秒,便被捉住了。
“狗奴才,放开我!”
“姐姐还是喝了吧,这么有营养的东西,倒了可惜。”
宝颜的声音,从牢门外传来,被红笺遮挡着的视线,让她看不到此时宝颜的表情。
“唔!唔……”
她的下颌,被红笺紧紧扣着,任她怎么摇晃都没有用,身子又被那个狗奴才给抓得严严实实无法动弹。
该死,没想到这贱婢看上去瘦瘦的,力气竟然这么大,平时铁定没少干坏事。
令人作呕的馊水,因为她的挣扎而洒落在她的脸上,同时,被红笺捏得张开的嘴巴里,也陆陆续续地灌了些进去。
此时的楚辞觉得,她这辈子,受的最大的屈辱,恐怕就是这个了。
这种屈辱,简直比让她死还要难受。
“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牢房里,出现了另外一道声音,节奏平稳,声音中却感觉不到半点的温度,凉薄却似漫不经心的口吻,却在那逐渐靠近的脚步中,令人察觉出了其中的盛怒跟杀气。
咣当!
红笺手上的碗,掉落在地,关押着楚辞的牢房里的几个人,都相继跪了下来。
“参见王爷。”
不管是眼前的这三个人,还是整个看守地牢的侍卫,都没有想到容聿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忐忑,尤其是的宝颜三人,在看着容聿进来时那张杀气逼人的脸时,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终于摆脱了那对狗奴才的禁锢,楚辞得到了短暂的喘息机会,可被羞辱的自尊却已经不能挽回。
看到容聿过来,她只是冷着脸,站在那里,冷眼看着这对狗男女又假惺惺地在她面前唱戏。
可期待中的戏码并没有上演,容聿的目光,在冷厉地扫过眼前这三人之后,投到了她的身上。
只是那一瞬间眼神的碰触,楚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压在心底从不示人的委屈,在此时,瞬间涌上心头,眼底,也蓦地酸了起来,连同鼻尖,酸了一圈。
目光,并没有在容聿脸上停留太久,她淡漠地收回了目光,揉着被红笺扣得生疼的脸,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容聿并没有理会那三个人,而是提步走进了牢房,来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她白皙的脸上,印出的手指印,还有些深,容聿的眉头,倏然一拧,一抹狠戾,从他的眼底划过,片刻之后,又重新归为宁静。
“你干的?”
他将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红笺,语气平平,说是质问,不如说是询问更加恰当,可偏偏又在这平淡的语气中,听出了充满狠戾的质问之气,吓得红笺不敢出声。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她没有否认,在这个时候,更是不敢否认,眼前质问她的不是别人,是让各国都闻之惧怕的当今容亲王,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甚至连皇帝也畏惧三分的男人。
他不需要说太多的废话,一个眼神就能轻易地让面前之人不敢说半句慌言。
宝颜也是被容聿这突然的出现给吓得半晌没有缓过神来,看着容聿那淡漠清冷的气质,她也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因为楚辞的事而发火。
可他对红笺的“质问”,却让她听出了胆颤心惊的味道。
她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没有出声,目光畏惧地看着容聿那张凉薄的俊脸,昨晚被他伤到的心,在此刻除了怨恨之外,更多的,还是害怕。
她也猜不透,接下去容聿会对她们主仆二人做什么。
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她没敢出声。
容聿的目光,在红笺的身上逗留了片刻之后,又安静地收了回来,重新回到楚辞的脸上。
那双深沉的脸,淡漠得依然找不到一丝的情感。
下一秒,见他薄唇微勾,一抹凉薄的笑意,掠过他的嘴角。
指尖,轻轻地拂过楚辞被红笺掐红的下颌,道:“疼吗?”
他问她,语气中,找不到半点的情感,甚至,还让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