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公主我真的要被容聿那个渣男给迫害致死了,呜~~”
她一开口,便把银杏给吓得不轻,眼神,不由自主地朝容聿看去一眼,此时的容聿,正背对着她们站着,银杏根本看不出什么,可心里已经害怕地直打鼓。
这公主祖宗呀,好不容易才从牢里放出来,她怎么一醒来就又闯祸了呢。
祸从口出的道理,她到底什么时候才明白呀。
“公主,没事了,您别哭了……”
她像哄孩子一般地拍着楚辞的背,想要挣脱她,却被她抱得很紧很紧,根本就挣脱不出来。
楚辞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身处的环境,继续抱着银杏哭诉道:“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那对狗男女是怎么欺负我的,就连渣男手下养的狗都欺负我,牢里这么冷,我让他拿床被子给我都不给,呜~~~银杏,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我所嫁非人啊我~~”
容聿站在那里背对着她,静静地听着,唇角也在不知不觉间,漾开了一抹小小的弧度。
嗯,一醒来就敢这样骂他,看来,那个无法无天的女人回来了。
可下一秒,他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倏然拧紧了,原本还噙着笑的黑眸里,融进了一道冷厉的光,杀气逼人。
那犀利的气场,让原本还哭得伤心的楚辞,蓦地打了个冷颤,哭声也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
怎么又这么冷呢?
她纳闷地从银杏的怀中退了出来,抬眼见银杏一副欲哭无泪、大难临头的模样,愣了片刻,也在同一时间,她发现自己竟然身处聆雨轩,而不是那个又冷又潮又阴暗的王府地牢。
“公主,您醒来就好了,没事了,大夫说您寒气入侵发了高烧,来,先把药给喝了。”
眼下,她也不敢直接提醒楚辞说容聿在这里,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转移话题。
可一个卧房,再大也不至于大到容聿这么大个人在,楚辞会看不到。
当银杏在她眼前走开的时候,她一眼便看到了距离她不到一米的那个跟她早就结下梁子的渣男。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句话,在楚辞身上,无不表现得淋漓尽致。
当她清醒的时候,目光触及容聿那张淡漠的脸时,想起自己在牢里所受的委屈,顿时怒火中烧。
“渣男,你来干什么?”
任凭银杏日防夜防,还是防不住她家这位小祖宗的“胆大包天”,她这句话刚说出口,银杏的脸色便吓得惨白,想要去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楚辞撑着从床—上站起,大步跨到容聿面前,毫无半点悔意的脸上,是容聿已经逐渐习惯了的傲慢无礼,嘴角一撇,满脸的挑衅:“怎么?在牢里没折磨死我,现在都追到聆雨轩来了?你在打压我这条路上,还真是锲而不舍呢。”
明明是那样虚弱的一个人,可跟容聿对着干的那股劲却丝毫没有半点收敛或减弱,倒是让她边上的银杏,吓出了一声的冷汗。
“公主,您……”
“不准说她好话。”
楚辞沉下声,不悦地打断了银杏的话。
银杏这“受=虐狂”,她清楚得很,只要渣男稍微良心发现一下,她就想上去抱大腿,把渣男往死里夸,就怕觉得自己把渣男还夸得不够好似的。
银杏显得有些委屈,看着楚辞那丝毫不肯服软的样子,她又害怕又头疼。
到底什么时候,她还能劝醒她家这位小祖宗,到现在,她都没明白容王府不是皇宫,皇上也治不了王爷吗?
她怎么还是认为自己公主的身份能保护她呢?哎~~
此时的银杏,简直是欲哭无泪,也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这位小祖宗了。
只希望王爷能大人大量,千万不要跟公主计较,可很显然,这样的希望完全等同于奢望了。
容聿看着眼前这张不肯认输的脸,虚弱的身子还有些微颤,脸上也找不到一丝的血色,他有时候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能把气节看得比小命还重要。
容聿的眉头,不动声色地一蹙,出乎银杏意料之外的,容聿竟然没打算跟楚辞计较,而是用一贯平淡的语气,开口道:
“你认为,没有本王的允许,你还能在这里待着?”
他问问题的时候,口气很平淡,感觉不到一丝的起伏跟愠怒,就像是一个事不关己的外人,用太过平常的闲聊语气这般开口。
楚辞因为他这漫不经心的反问而愣了几秒钟,眼底,掠过几分异色地看着容聿难以捉摸的表情,眼底在下一秒,闪过了几分迷茫。
是啊,渣男不说她倒是没在意?
她现在可是在聆雨轩啊,如果没渣男的允许,就是她死在牢里,尸体烂了,都没人敢将她从地牢里移出来。
这么说……她能出来,是经过渣男的允许咯?
这样想着,楚辞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可这并不代表她跟渣男之间的“仇恨”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