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偷画的时候,等时机成熟了再说。”
将锁重新锁上,她才从地上站起,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压着腿坐了好久,现在站起来的时候,腿麻得有些厉害。
“参见王爷。”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书吏稍显畏惧的声音。
“渣男?他怎么来了?”
楚辞眼底一惊,站在后殿最角落的地方,她看不到容聿的脸,只是能想象的出,如果渣男知道她来这里找《春宫图》的话,会不会当着那书吏的面,让她脑袋直接搬家。
“把五年前襜褕县县令被杀案的卷宗拿过来。”
“是,王爷。”
书吏很快便下去了,容聿站在书库里头,拧着眉,陷入了沉默之中。
敏锐的警觉性,让他很快便注意到这书库里的另外一道气息,虽然没发出一点声响,可还是被他轻易地感觉到了。
容聿的眉头,倏然拧紧。
这藏书阁虽然不是王府里的什么重要之地,可也不是什么人都允许进去,谁敢来这里,知道他在这里还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
“王爷,您要的卷宗。”
很快,书吏便回来了,恭敬地将容聿要的卷宗奉到他面前。
容聿接过,目光,看似漫不经心地朝楚辞所在的方向扫了一眼,道:“还有谁在藏书阁?”
书吏一愣,倒也没觉得不妥,便老实回答道:“回王爷,是王妃娘娘。”
“楚辞?”
容聿翻着书卷的动作停了下来,目光正视朝楚辞隐藏着的方向投了过去。
“是的,王爷,王妃娘娘说她闲来无事,想来书库看点书,打发打发时间。”
这藏书阁虽然不是重要之地,可下人们也不能随意进来,王妃在此地看书是没什么关系,可书吏还是得尽职地向王爷大人报告一切。
不然的话,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一个小小的管理书库的书吏可是担待不起。
书吏的话刚说完,便见楚辞那巧笑倩兮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容聿的视线里。
“呵呵呵,呵呵呵……”
极不走心的笑声,随之而来,楚辞抬起袖子,半遮着面,娇羞地朝容聿移动着“莲步”,来到了他面前。
“哎呦,王爷,您跟妾身真是心有灵犀呢,妾身才来没多久,王爷您就来了。”
她眨巴着双眼,清澈的眸子,泛起了天真无邪的色彩,愣谁也无法从这双明亮的眸子里,找到任何别有用心的成分。
当然,这也是楚辞自己想要达到的。
她怎么能允许自己还没动手,就被容聿看出了自己的目的。
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在她的身上。
容聿冷眼看着她那僵硬的笑容和浮夸的演技,虽然知道她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肯定没什么好事,倒也想不出她来这里做什么。
突然间,他想到了那一次的那本《沧源律例》,她为了跟他和离,拿到容王府一半的家产,可是费了不小的心思。
难不成今天因为他不帮她给太皇太后备礼,她又想法子要跟他和离,从而分到他的财产?
容聿的眼底,闪过一丝没好气的味道,倒也没揭穿她,只是装出一副十分宠爱的样子,揽住楚辞的肩膀,勾唇一笑,道:“那是自然,爱妃是本王的爱妻,是跟本王最亲近的人,本王当然是跟爱妃心有灵犀了。”
楚辞的身子,因为容聿这个搭肩膀的动作,而瞬间僵硬了下来,嘴角的笑容,也变得越发不自然了。
“呵呵~~”
亲近!亲近你妹啊!还不把你的爪子从老娘的肩膀上拿开,姐跟你不熟啊!不熟,听到没有!
楚辞在心里大声嚷嚷道,可脸上却还是一副妖媚妖娆的样子,看得那书吏都识相地低下了头,不敢看王爷跟王妃二人秀恩爱。
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无力无言……
书吏一边在心里默念着,一边闭上嘴巴,捂住了耳朵。
“不知道爱妃来此地所为何事呢?”
容聿挑眉,幽深的眸子,显得有些深不可测。
“我……”
楚辞心头一紧,糟糕,只顾着跟他“打情骂俏”,竟然没想好借口,总不能直接告诉她,她是来找春宫图,去学怎么色—诱他吧?
看着她闪烁的目光,容聿勾着唇,眉毛一挑,继续问道:“怎么了,爱妃,你忘了自己来做什么了吗?”
“呃……对,对,对。”
经容聿这么一“提醒”,楚辞便立即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原本还精神饱满的她,突然间便虚弱地连站都站不稳,“王爷您知道的,自从妾身上次不慎落水之后,就经常会间歇性失忆,有些事,前脚记得,后脚就忘了。”
说着,还“晕乎乎”地朝容聿的身上靠了过去。
明知道她在装,容聿却并没有推开她,而是敛眸看着她浮夸的模样,扯动了两下嘴角,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看来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