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怎么成天跟她作对呢,她是不是得想法子治一治他?
敢情在他眼里,只有容聿那家伙是他主子?
她这个女主人就不叫主人了?
“瞧你这话说的,孔子曰,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才是首要的事,你连先人遗训都不遵循了吗?”
她开始以长者之姿教训起罗琰来。
罗琰的眉头,微微加深了一些,那刚毅俊朗的脸,在此刻略有些不痛快。
“少夫人,属下不信奉孔子,请您尽快用早饭,以免耽误了赶路。”
我擦!
这小子这么不给面子!
“我跟你说啊,罗琰,你这个人……”
“王爷!”
楚辞的话才到嘴边,便见罗琰像是遇到了大救星一般,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其他人见容聿下来了,也一同站起。
楚辞回头,见容聿正站在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刚才说的话。
瞧瞧这几个可恶的跟屁虫,自家主子来了,就马上跪舔上去,她这女主人就不是人了是吧?
好啊,既然这么听你家主子的话,那就让你们主子来教你怎么尽孝。
非要逼我使出杀手锏是不?
楚辞对着罗琰,白了一眼,跟着,身子一软,往容聿的怀里倒了下去。
“夫君,为妻我不舒服。”
“不舒服?”
容聿的唇角抽了抽,这么浮夸的演技,她还是演得不亦乐乎。
虽然知道她是在演戏,容聿却并没有要拆穿她。
在这里,除了她自己之外,恐怕没人会相信她真的不舒服。
罗琰拧起了眉头,心里对这个王妃是越来越不满了,这王爷未免太惯着她了。
“嗯,头疼,可能是昨天那软筋散有副作用,现在发出来了。”
说话的同时,她还不忘眨着那双灵动的眼睛。
侍卫们伸手,下意识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朝容聿看了一眼。
王爷不会看不出来王妃在装病吧。
软筋散就软筋散,还能有个什么副作用。
“既然不舒服,那去看看大夫。”
众人再度一脸黑线。
王爷,您是真的看不出来王妃是在装病吗?
“好啊,好啊,这就去看。”
上一秒还虚弱无力,容聿这话刚说完,她伸手便拽着容聿的手,从客栈里跑了出去。
小样,你家主子都被我带走了,你走啊,你走啊,看你走哪里去。
楚辞在心里洋洋得意地想着,心里的小九九,也从她那双灿烂的明眸中,绽放开来。
“王……少爷,少夫人!”
罗琰等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只听罗琰低声下令道:“赶快出去保护主子。”
“是。”
一行人手执武器,在楚辞将容聿拉走了之后,也随后跟出了客栈。
“在那里,快,快走。”
一出了客栈,楚辞便完全恢复到那活蹦乱跳的样子,哪里还有什么头疼,副作用之类的症状。
容聿低眉,看着拽着自己手的那只手,柔弱无骨,软软得很舒服。
他发现了这个女人一个很大特性。
只要有一件事在她看来比较重要,她就会完全忘记了先前发生的不愉快。
比如,她前脚还在骂他不要脸,卑鄙下流无耻,后脚,就主动拽着他的手满街跑,只是为了去看一眼人家抛绣球。
她怎么比男人还要急。
容聿的眉头,蹙了起来,却并没有因此而拂了楚辞的兴致。
他并不是一个会纵容的人,却偏偏,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楚辞的一言一行,开始纵容得有些过分了。
“看,要出来了,要出来了。”
楚辞指着绣楼之上,那并排竖立的屏风后,一袭若隐若现的红衣,眼底充满了兴奋。
侧目过来,见容聿的眼神,有些古怪地看着她,看得她面露心虚之色。
“干嘛这样看着我?”
目光,不自然地回避着容聿。
“你不是说头疼吗?”
“是啊,我头疼,我一想到罗琰不听我的话,我就头疼。”
她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眼神却好奇地对着绣楼上张望着。
而她的回答,也让容聿的眼底,不禁染上了一层无奈的苦笑。
“诶,诶,容聿。”
她一边踮着脚尖张望,一边扯了扯身边容聿的衣袖,好奇道:“你说,这绣球要是抛给你,你接不接?”
她的目光,始终停在绣楼上,口气中,夹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好奇。
容聿听她这么问,侧目投向楚辞,幽冷的目光里,融入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深意,沉默良久,问道:“你想要我接吗?”
楚辞停留在远处的目光,怔了怔,而后,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