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回神,抬眼看了一眼王相思担忧的眼神,又朝容聿铁青的脸色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堵着气,道:“不用管他。”
王相思抿着唇,被容聿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有些吓到,禁不住出声道:“容侍卫好像不怎么把您放在眼里呢。”
楚辞一愣,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再度朝容聿铁青的脸色看了一眼,尴尬地笑了两声。
要不要说得这么清楚哦,难得让她当一次渣男的主子,就不能给她点优越感吗?
楚辞在心里吐槽道,跟着,笑了起来,道:“没办法,怪本王平时太惯着他,把他脾气惯出来了。”
“难怪呢,容侍卫的脾气是不太好。王爷您对属下真是太好了。”
王相思也禁不住为容聿的态度而为楚辞感到不平,堂堂亲王被属下这样不分尊卑地压着,算个什么事。
“呵呵,谁让他也姓容呢,本王平时都是把他当弟弟一样惯着,惯坏了。”
楚辞干笑了两声,为自己这种不争气的行为找借口。
容聿靠在一边的梁柱上,听着楚辞跟王相思低声的对话,不禁扯了扯嘴角。
明明被她气个半死,却听到她这样动不动就找机会占他便宜的时候,心里的那团火又忍不住敛了回去。
很好,他的脾气被这个女人给磨得越来越好了。
“对了,王小姐,酒庄的股份你们有多少?”
楚辞突然想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开口问道。
王相思不知道楚辞为什么会问这个,便如实作答道:“我爹爹的手上有三成,我有一成,除此之外,就只有那些散户了,因为之前酒庄的股价很高,大家都握在手上没有卖出去,现在突然间出了这种事,恐怕好多人都想将股券给卖了。”
说到这,王相思突然间停顿了一下,苦笑了两声,道:“如果有人趁机购买我们在民间那些散户的股份,恐怕到时候酒庄就是别人了的。”
王相思的想法,正是楚辞心里所想。
现在,她更加能确定,那几个散户的幕后肯定有人,目的就是趁这次的机会收购酒庄。
王家父女加起来有四成,如果那三成不是被她买走的话,对方就能买到六成的股份,到时候,他不就可以控制酒庄了?
“王小姐,还有一件事,听说米庄突然间抬高了米价,这是为什么?本王可是听说,你跟陈家公子快要成亲了,照理说,陈员外不应该这么不讲情面啊。”
说到这个,王相思的眼神便黯淡了下来,很明显,楚辞说到让她最伤心的地方了。
“我们酒庄酿酒的珍珠米,是陈员外的米庄提供的,别说是京城,就是全国,能种出珍珠米的,也就只有陈家了,之前,我们酒庄跟米庄合作得很好,我们的珍珠米都是从陈家米庄采购,几天前,陈老爷跟我爹爹说,有一个江南的大米商以高于我们价格三倍的价钱采购他们家的珍珠米,而当时,我们酒庄也需要采购珍珠米,但是陈员外看上了那三倍的价钱,连一袋都不愿意留给爹爹,所以爹爹就跟他吵起来了,这两天还说再找陈老爷商量商量,没想到他就出事了,连我爹爹也被连累了……”
王相思越说越伤心,越说就越替自己父亲觉得委屈,又想到自己的爱郎跟可能要跟自己分开,便哭得越来越伤心了。
“王小姐,你别哭了,这事就交给本王了。”
“多谢王爷。”
王相思跪下行礼,却因为不小心踩空了身后的台阶而往后倒去,好在楚辞快了一步,将她给扶住了,“小心。”
“多谢王爷。”
王相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突然间,门口传来一道惊慌的声音,“相思!”
还没有等楚辞回过头来,一道黑影冲到了她面前,将楚辞一把往台阶下一拽,要不是容聿快步上前将楚辞拉住,此时的她,已经摔成狗吃屎了。
尼玛,谁这么没品,做这种缺德的事。
可此时已经容不得她做太多的思想批判教育,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脚下,嘎嘣一声,一阵要命的剧痛,瞬间以极快的反射弧,冲到她的大脑里。
“额!”
她本能地呼痛出声,手,紧紧地抓着缠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疼得龇牙咧嘴。
“你是什么人?”
随着一声怒吼在她面前响起,此时的楚辞哪里顾着上去干架,脚下已经疼得让她叫奶奶了。
王相思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立即从这突然出现的男子身边朝楚辞冲了过来,“王爷,您没事吧?”
“你说呢?”
抢在楚辞前头的是容聿那冷得有些慑人的声音,吓得王相思本能地身子打颤,抬眼朝容聿看了一眼,仅仅是那一眼,便吓得她身体发软,立即将视线从他身上收了回来。
“王爷,对不起,王爷……”
她对着楚辞连连道歉,此时的楚辞,已经疼得连话都讲不出来了,只是无力地摆了摆手,“没事。”
她咬着牙,泪光闪闪地看着容聿,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