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聿站在一边,没有阻止楚辞,她现在是最适合这样做的一个人。√
楚辞的双眼,认真地打量着她被蚂蚁咬伤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是很明显有一个极小的,像是腐蚀进去的小凹痕。
看来,这蚂蚁的毒液很强啊。
“这蚂蚁果真凶悍。”
楚辞将云棋的手松开,不禁惊叹了一声。
正想着该怎么开口跟她要那条被腐蚀过的裙子时,云棋出声了,“上次在街上还听公子说,公子对这种蚂蚁很是感兴趣。”
“嗯,是啊,是啊,我这个人,一向对稀奇古怪的东西特别感兴趣的。”
楚辞立即接了话头,云棋的问题正中她的下怀。
“云棋姑娘,上次你不是说你的裙子也被那那蚂蚁给咬出几个破洞吗?几只蚂蚁还能把衣服咬出洞来?”
她故意露出了一丝怀疑的表情,看着云棋。
而此时的云棋,那么心仪楚辞这位俊美的公子哥,哪里会希望她怀疑自己,当下便开口:“虽然听起来夸张了一些,不过确实是如此。”
说完,果真如楚辞所料,云棋在她面前站起,道:“公子稍候,我把裙子取来给你看看。”
“好。”
云棋立即返回到房间,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拿到这裙子,楚辞有些得意,朝容聿挑了下眉毛。
“看到没有,我的计谋多高。”
“嗯,你对姑娘的吸引力也好。”
容聿笑着点点头,表示认同。
“你还敢说,要是云棋姑娘真爱上我了,你去娶她。”
她怒瞪了容聿一眼,警告道。
也没等他们多说几句,云棋已经拿出那条裙子出来了,“公子您看,这些洞,都是那天蚂蚁爬过的时候,留下的。”
楚辞接过那裙子,看着上面一个个虽然不明显但是却能一眼看出来的破洞,跟容聿对视了一眼,道:“确实有好多洞。”
“公子现在相信云棋没有夸大其词吧?”
云棋禁不住为自己叫屈道。
“呵呵,是,是,云棋姑娘请原谅,确实是在下太孤陋寡闻了,第一次见蚂蚁还能把衣服给咬破的。”
目光,不动声色地跟容聿交换了一眼,点了点头。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蚂蚁,当初买、这条裙子还是重金从别人手中抢回来的,结果才穿了一天就这样了……”
说起这个,云棋的脸上还有些惋惜。
“姑娘之前有见过这样的蚂蚁吗?”
“这个倒是没注意过,蚂蚁这么小的东西,我也不会去在意,不过……”
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楚辞,道:“最近这几天,老是听说厨房那边说新买的蔬菜水果什么的被什么给咬了,买回来的时候,都是新鲜的很,到了第二天早上就有好多洞,不会也是被蚂蚁咬的吧?”
听云棋这么一说,楚辞二人的眼底皆是一亮,两人再度对视了一眼,跟着,看向云棋,道:“这事发生多久了?”
“应该有……五六天了吧。”
云棋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跟着,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眼底闪过一丝明亮,“我想起来了,第一次好像就是那个陈家米铺的陈员外被人杀死的那天,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听到有几个人在议论说陈员外被杀了,米铺的股价肯定会跌,因为我自己也买了米庄的股券,心里比较担心,那天就没吃饭,后来肚子饿了,想去厨房拿点吃的,就听厨房那边的人说,厨房里放着的一些新鲜蔬菜之类的,全部被虫子蛀了洞,可我记得那天早上的时候,那些蔬菜都是干干净净的呢。”
云棋并没有意识到楚辞二人在想什么,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因为她发现,楚辞对这种奇怪的蚂蚁很感兴趣。
听完云棋的回答之后,楚辞跟容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半晌,才准备起身告辞,“多谢云棋姑娘,在下二人还有点要事要在身,先行告辞。”
“两位这就要走了么?”
见楚辞起身准备离开,云棋的脸上,还多有不舍。
“实在抱歉,在下忘记了家父今日要从外地回来,我得赶紧赶回去,不然的话,会挨骂的。”
她顺口胡诌了一个理由,云棋心里虽然有些不舍,倒也不好强留,便只好目送他们离开了。
出了琴歌漫舞之后走了一段路,楚辞才开口道:“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容聿沉默了几秒钟后,道:“根据云棋说的情况,那些蚂蚁很可能就是陈员外死的那天出现,时间上也很凑巧,看来,你说的那种可能性很大。”
容聿侧目看向楚辞,眼底带着几分赞许,“刚才我们看了云棋的那条裙子,上面被蚂蚁咬过的地方,跟陈员外衣服里衬内的破洞也十分相似。”
楚辞点了点头,没有出声,心里还在思考着什么。
“可就算现在我们怀疑陈员外是被蚂蚁给咬死的,那怀疑对象呢?谁教唆那些蚂蚁去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