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回来了?怕我跑去跟皇兄告状,急着回来堵我的嘴吗?”
她忍不住讽刺出声,不管心里怎么告诉自己不要介意,可嘴上还是没忍住。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容聿嘴笨地解释着,每一次,他都厌极了这种解释,也最不屑解释,可偏偏,对上这个女人,他完全无可奈何。
“这种话,你已经跟我说了好多次了。”
楚辞转过身去,不想让容聿看到自己眼底的吃味情绪,耸耸肩,看上去格外漫不经心。
“可你信了么?”
容聿在她的身后跟着走了进来,整个人显得有些焦急。
目光,触及桌面上的那一滩黑血,还有已经死去的白色蛊虫,眉头反感地一拧,却也同时松了口气。
“嗯,我信。”
楚辞点点头,转过身来,她的回答,却让容聿感到有些吃惊。
“真的信?”
很显然,容聿并不相信楚辞的话。
“信,为什么不信,至于真正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我不想知道,你也不用告诉我。”
楚辞的声音,冷冷的,态度也同样冷冷的,而她说出来的话,最终还是让容聿禁不住有些失望。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不相信他。
可今晚的事,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她解释。
看着她静默的侧脸,最后,他叹了口气,“也好,我也正好不想告诉你。”
他的回答,让楚辞的心,蓦地收紧了,耳边,传来容聿的声音,“很晚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从楚辞的房间里离开了,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楚辞的心里,有些难过,也有些失望,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对容聿越来越在乎起来了,也越来越介意起他跟穆沄曦之间的关系。
“楚辞,你别这么蠢好吗?人家男女之间的事,你掺和个什么劲,赶紧找个时间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她的声音,在不知觉间哽咽了几分,伸手,狠狠地擦去不知道何时从眼底流淌出来的泪水,可眼泪却涌得越来越凶,不管她怎么擦都来不及。
这一夜,楚辞都没怎么睡,第二天一早,她就从景阳宫离开,去了琴歌漫舞。
“楚公子,今日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了?容公子不来吗?”
看到楚辞一早来到自己这里,云棋显得格外高兴,同时,也注意到了楚辞一直沉着的脸色。
听云棋这么问,楚辞从茶杯中抬起头来,想到容聿,眼底便有些恼火。
“今天本公子不想带他一起出门。”
她的口气,有些生硬,愣是再一根筋的人也听出了她口气中的不悦,更何况是云棋这种为了讨生活,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的人。
“看来容公子惹您生气了。”
云棋淡笑着出声,给楚辞再倒了一杯茶。
“别提他了,本公子是来找你聊天的,没事提个狗奴才干什么?”
楚辞不耐烦地拧了拧眉,心里很不开心,心里对容聿跟穆沄曦之间的关系,比自己想想的还要介意许多。
她口气中夹着明显的怒气,云棋自然是听出来了,当下便没敢再提容聿。
心里倒是奇怪,那个看上去稳重从容,充满贵公子气质的男子,会因为什么原因而惹恼了他的“主人”。
“对了,云棋姑娘,那天听你说你们这边厨房里的新鲜蔬菜都被咬了,我想去看看那些蚂蚁到底是从哪里爬过来的。”
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云棋却并没有多想,当下便笑道:“看来公子对那些奇怪的蚂蚁真的很感兴趣,那不如公子现在就随云棋去厨房那边看看,也许能有所收获。”
“如此甚好。”
她起身,敛下的眸子里,隐藏着兴奋,随着云棋朝后面厨房的方向走去。
果然,如她所料,哪些蚂蚁并没有离开,此时,厨房里的大部分蔬菜又被蛀了好多虫洞。
“公子,您看,这几日,我们都换了不少蔬菜了,结果还是这样。”
云棋不禁叹了口气,而楚辞而是安静地站在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发现地上有一排像是爬行轨迹一样的图形,顺着那轨迹,她一步步往前走,这轨迹一路延伸到了琴歌漫舞的后门。
云棋不知道她发现了什么,也好奇地跟在身后。
“公子,您发现了什么吗?”
“哦,没有。”
她摇了摇头,没有跟云棋说出心里的想法,而是抬眼朝那扇关闭着的后门看了一眼,对云棋道:“这后面是什么地方?”
“哦,那里是徐员外家的葡萄园。”
“葡萄园?”
云棋的回答,似乎并没有让楚辞感到过于震惊,只是拧眉陷入了沉默。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徐富,看来,这次的谋杀案,果真是跟徐富脱不了关系。
楚辞的目光,朝葡萄园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不动声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