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
楚辞靠在他怀中,虽然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可想到还能待在容聿身边,楚辞发现,自己并没有多少惧怕的感觉。
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似的,从容聿的怀中抬起头来,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什么?”
面对楚辞突然间严肃的面容,容聿心头一沉,眼神不自然地开始回避着她。
“你别骗我了,罗琰说你中毒了,昨天早上你在客栈后院那时候,是不是毒发了?”
容聿拧了一下眉头,没有做声,想着该怎么跟她解释,却听楚辞继续道:“容聿,你别又编什么故事来搪塞我,昨天那些黑衣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你突然间动弹不得才给了他们机会,你别以为我真的蠢到什么都看不出来。”
楚辞的情绪,变得激动了起来,双手,抓着容聿的双臂,道:“容聿,我求求你了,都这个时候了,你不要再瞒着我了,你越是瞒着我,我心里就越害怕,你说,你身上的毒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我又做了什么我自己不知道的事,你快点告诉我啊。”
她激动地扑到容聿的怀中,害怕地哭出了声,“容聿,我什么都不怕,可是,我真的害怕我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别瞒我了。”
“好,好,我不瞒你,你别怕,跟你没关系,不是你干的,真的。”
容聿安抚般地拍着她的背,手足无措地解释着,“傻丫头,你别紧张,真的不关你的事。”
“真的吗?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辞红着眼眶,泪眼朦胧地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双眼紧盯着他的无措的双眸,问道。
容聿拧着眉,沉默了片刻之后,道:“我身上的毒,是那晚在葡萄园的时候,跟我交手的那个黑衣女人下的。”
“她?”
“嗯,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毒,本想回到容王府再做打算,没想到……”
他拧了 拧眉,看上去有些苦恼。
这个毒,折磨得他够久了,虽然短期内要不了他的命,可是,真的很碍事。
“你为什么不找御医给你看看,说不定御医能看出来……”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容聿,“你是怕我皇兄知道?”
容聿的脸色,稍有些变化,跟着,点了点头,“嗯。”
对于这一点,楚辞并没有感到多少吃惊,皇帝要杀容聿的心,满朝上下应该不会有人不知道。
这样一个一方做大的异姓王,就算他表现得再好,一朝天子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他。
更何况还是容聿跟楚煜这种明里暗里关系都十分紧张的君臣。
“那你干嘛还那么着急回京找我嘛,等你回了汴城……”
她看着容聿有些微变的脸色,话到了嘴边,再度停了下来,“容聿。”
她的声音,低低的,却十分严肃,看着容聿躲避的目光,道:“你是不是知道我身边有什么危险,才马上赶回京城的?”
容聿拧了下眉,没有作答,本想着将这个问题搪塞过去,却听楚辞继续道:“我身上的蛊,是皇兄叫人给我下的,是不是?你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着急赶回京城要带我离开?”
“不是……”
“是!”
楚辞盯着容聿躲避的双眼,眼眶热了一圈,“所以在客栈的时候,你对银杏的态度才这么奇怪,你已经怀疑银杏所作的一切都是皇帝让她干的,是不是?”
“小辞,你……”
“你简直就是个蠢蛋,明知道京城这么危险,你回来干什么?你一点都不担心你身上的毒,随时会要了你的命吗?”
她不想哭,却被这个笨蛋一次又一次地惹哭了。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站在他自己的角度想一想。
他是皇帝的敌人,她是皇帝的亲妹妹,难道她的处境还会比他危险吗?
只要他多想一下,他就不会落到现在这样差点死了的地步。
她紧紧地拥着容聿,脸,靠在他的肩膀上,难过又自责地哭出声来,“容聿,你就是个笨蛋,我把你给害惨了,你一点都不觉得吗?”
她的哭声,埋在了他的肩膀上,听上去闷闷的,身子,因为这样的哭声而颤抖着。
容聿笑了,眼神,温柔得犹如天边的明月,即使为她身受重伤,却依然甘之如饴。
“不觉得,我只知道,我要是把你弄丢了,那才是天大的事。”
楚辞将脸埋在他的肩窝之中,声音有些闷,“我算个什么天大的事,除了给你惹麻烦之外,我什么用都没有,什么都帮不了你。”
容聿的眼底,始终都噙着宠溺的笑,手,轻轻地拍着她颤抖的背,道:“你不是我的手下,而是我的妻子,你不需要对我有任何的用处,正要说用处嘛……”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怀中的小女人,眼底掠过一抹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