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见过燐渊出手,也不知道这个看上去一脸病容的九王爷,是否如传说中那么强大。
很显然,燐渊那一副病容的脸色,给了他很好的伪装,那些士兵包括张继,都没怎么把他当回事。
也正因为这一时的粗心大意,给了燐渊逃脱的机会。
众人只是感觉到一阵凉风在他们面前一闪而过,当缓过神来的时候,燐渊已经到了大营外。
“张将军,本王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在你这里多待几天。”
说罢,骑着马,在张继懊恼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王爷,您回来了。”
远远的,小楠看到燐渊的身影再度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焦躁的模样,才有所缓解。
却见燐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凝重,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他说太多,只是沉着声,开口道:“走,去沧源。”
“去沧源?”
小楠的眼底,难掩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燐渊那不似玩笑的表情,道:“王爷,这个时候去沧源,不会给了司云博可趁之机吗?”
“本王要确定一件事。”
落下这让小楠茫然的话之后,扯起马缰,沿着边界的小道,驰骋而去。
容王府——
老夫人的病情每况愈下,虽然醒了,可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再加上心里一直有一根刺扎着,让她心里的郁结之气越发难以舒缓开来。
“老夫人,若浅求您把药喝了吧,您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再不喝药就……”
宁心楼内,夏若浅端着药站在老太太跟前的,红着眼请求着。
“不喝了,孙子不孝,就算活得长命百岁又如何,还不如早点死了,去见老太爷去。”
老太太执拗地推开夏若浅端上来的药,堵着气,声音因为过于虚弱而颤抖着。
她的脸色很难看,仿佛随时都会故去了一般。
“老夫人……”
“若浅,你扶我起来。”
“老夫人,您想去哪里呀?”
“去祖宗祠堂,我要去跟老太爷忏悔去,我没教好孙子,让他变得这样不忠不孝。”
她倔强又固执地从床—上撑着坐起,夏若浅赶忙扶着她,嘴里却依然不停地劝说着,“老夫人,您别这样,王爷他不是有心气您的,您先躺下休息好不好,老夫人……”
夏若浅红着眼眶请求着,可老太太根本没有要听进去的意思,依然倔强地凑下床来。
见她如此坚持,夏若浅也不敢放任她不管,只好一边拧着眉,一边搀扶着老太太往祠堂的方向过去。
容王府的祠堂里,放着容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同时,还放着容聿十三岁便少亡的兄长的灵位,而这位兄长,便是被楚煜的父亲用计给害死的。
“老夫人,您小心……”
夏若浅搀扶着浑身颤抖,步履趔趄的老太太走进了祠堂,在祠堂前跪了下来。
“若浅,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老夫人,还是让若浅留下陪你吧,您一个人在这里,若浅不放心……”
“放心吧,我没事,你出去吧。”
老太太的语气有些微弱,夏若浅不敢气她,只好点头答应,从祠堂里退了出去。
她没敢离太近,却也不敢走太远,想起祠堂内那倔强的老太太,她便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还是得告诉王爷一声,老夫人的病情这么严重,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才好。”
说罢,夏若浅不放心地朝祠堂内看了眼,跟着,加快了脚步,往龙逸阁的方向走去。
就在龙逸阁门口,夏若浅碰上了正从王府外回来的容聿,她的眼底,猛地一亮,快速朝他走了过去。
“奴婢参见王爷。”
看到夏若浅,想到老太太的逼迫,容聿的眉头,本能地皱了起来,“你来这里做什么?老夫人呢?”
他生冷的口气,冷得夏若浅的心,猛地凉了几分,却只是垂着眸,安守本分地回答道:“回王爷,老夫人在祠堂,奴婢怎么劝她都不听,只能来找王爷您了,请王爷您去劝劝老夫人吧,她连药都不肯喝,奴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完夏若浅的话,容聿的眉头倏然拧紧了。
他知道老太太这样的行为是想逼着他就范,可明知道是这样,他真的可以对老太太坐视不理吗?
薄唇,在此时抿成了一条线,他沉着脸没有做声,半晌过后,才一声不吭地提步朝祠堂的方向走去。
容聿走开没多久,夏若浅也跟着赶忙转身准备离去,却在转身的瞬间,看到了从龙逸阁出来的楚辞。
夏若浅的脚步, 下意识地收住了,想到之前楚辞在老太太的房间里问她的那个问题,夏若浅的脸上,顿时升起了几分尴尬。
“奴婢参见王妃。”
夏若浅没有马上离去,也不想让自己在楚辞面前显得过于心虚。
本身她就跟王爷没有任何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