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司云博若有所思地拿着手下呈上来的布兵图,半晌,道:“查出是谁给容聿下的毒吗?”
“相爷恕罪,属下等连续查了两日,还不曾查出来。”
司云博倒是没有发怒,只是重新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毒既然不是我们下的,这背后,看来还有一股力量。至尊陀螺……这是什么毒,你有听过么?”
“回相爷,属下虽精于用毒,也可以说对这世上所有的毒药都了如指掌,却从未听说过这种毒药,听容聿身边那老头说,这毒根本就没有解药,容聿只有半个月的活命时间。”
“这就怪了,连你都没听说过的毒药,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造出来……”
司云博的眼底,有些小小的担忧。
如果还有一股他不知道的力量存在,那么,他想要一统各国的愿望,恐怕实现得没那么容易了。
“相爷,如今容聿生死未卜,楚荀相当于少了一个得力的帮手,趁他没有缓过劲来之时,立即动手打个他措手不及,这样不是更好?相爷为何还要拖延?”
司云博半眯着的目光,轻轻抬了抬,看了眼前之人一眼,道:“你错了,容聿虽然生死未卜,可谁给他下的毒,我们尚未可知,对方是敌是友,我们也不清楚,况且,楚荀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么多年,楚煜都没有怀疑过他,就知道这个人心思又多缜密,并不是少了一个容聿,他就能轻易被打败……再者……”
司云博停顿了一下,“盯紧我们的,除了楚荀那一批人之外,可还有燐渊呢,燐渊可不是燐烨这么好糊弄。”
“可皇帝根本不相信燐渊,就算他再有能耐,手上可调遣的兵也不多,我们怕他干什么?”
司云博闻言,朗声笑了起来,“可如果燐渊一早就已经跟容聿联手了呢?”
“什么?”
“燐渊贵为亲王,朝中上下,服他的人比服皇帝的多了,如果他真要取而代之,那些将领很可能会追随他,而他只是为了避嫌,也不想将翨滕弄得内忧外患,才一直忍着,宁可找容聿帮忙,也不动燐烨的兵。”
“相爷为何这样想?”
“你以为,燐渊那次去沧源,真的只是为了给他们的太皇太后贺寿这么简单吗?”
司云博这一反问,那男子便立马明白了过来,“相爷是说,燐渊想借着贺寿之事,去找容聿?”
“没错。”
“可容聿并不是翨滕的人,他有什么把握容聿会出手相助?”
“呵呵……”
司云博笑了起来,“这应该就跟楚辞有关了吧?”
他有意无意地把玩着手中的布兵图,那双奸险的眸子,透着些许深谋远虑的味道。
“这就是为什么,容聿要将穆沄曦带离京城的原因。”
男子一听,越发了然了,“这容聿为了他那位王妃,倒真是处心积虑。”
“处心积虑又如何,他的影响力太大了,想要他命的人也太多,不过,既然存在这么一个神秘不明的对手在暗处,我们也要小心。”
司云博说到这,又沉思了几秒钟,道:“组建血族军的计划得提前进行,你们赶紧将楚辞给我带过来。”
“相爷……”
“怎么了?这事很为难吗?”
司云博的脸色,往下一沉。
“不是 ,只是属下有些不明白,既然楚辞的血,给血族设了日光屏障,那直接杀了楚辞不就完了,为什么还要将她带过来?”
“你以为老夫没想过这个?”
司云博冷嗤了一声,道:“楚辞不是宫尘涣,她的身上,没有血族人的血,所以,她死了,日光屏障也不会解开,只有用她鲜活的血,再凭借血猎长老的能量,解除日光屏障。”
“原来如此,是属下愚钝了。属下告退。”
“去吧,务必将楚辞带来。”
“是,相爷。”
沧源,御书房——
“皇上,之前您派去贺兰的人已经回来了。”
“宣。”
楚荀垂着眸子,并未抬头,只是沉沉地应了一声。
很快,一名侍卫打扮的人,风尘仆仆地走进御书房,“卑职参见皇上。”
“查到些什么没有?”
“回皇上,卑职进入贺兰之后,发现,贺兰的皇宫守卫极为森严,尤其是贺兰国王的住处,四处被侍卫包围,卑职费了好大的劲才嵌入皇宫,得知贺兰国王已经被软禁起来了。”
“被软禁了?”
楚荀很快便意识到了,“看来,软禁国王的就是大皇子贺德里吧?”
“没错,确实是大皇子贺德里。”
楚荀心中已经了然,贺德里的亲舅就是禁军统领,贺德里虽是皇长子,可贺兰国王始终未明确储君之位,再加上贺德里今日跟司云博勾结,其心已经昭然。
只是,贺兰国王手下的三只精锐之师去哪里了?
楚荀坐在桌前,对于贺兰的事,他倒没有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