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皇祖母跟紫郁一定在庵堂之中,只是,我始终没找到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
他也试着将四周所有的可能是机关开关的东西都试了一遍,都没有任何动静。
这个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容聿。
在楚辞紧张的眼神中,将自己在慈安宫察觉到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既然听到了声音,说明我们猜的没错,可是,有什么办法找出她们,现在可以肯定,皇祖母跟表姐还活着,但是,再拖下去恐怕就危险了。”
“嗯。”
容聿点点头,这一点,他早想过了。
庵堂那里肯定有不太显眼的机关,只是如今夜深,根本不易看清楚,如果有什么大动静,一定会让人看出来,这也是他为什么没继续找下去的原因。
“如今,只有找个合理的借口,搜查慈安宫了。”
“什么借口?”
楚辞抬眼问道,“那冒牌货在慈安宫待着,一旦侍卫冲进去,我们不就暴露了么?”
“是时候敲山震虎了。”
眼下,情况已经逐渐明朗起来了,只要确定了太皇太后和紫郁她们二人的安危,救他们出来,同时,对方的阴谋也就逐渐浮出水面了。
楚辞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只是看容聿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心里自然相信他已经想到法子了。
当下,也没有再问,心里只希望皇祖母跟表姐能平安脱险。
承庆宫——
“你确定?”
第二天一大早,楚荀还没有去上朝,容聿便早早地出现在了承庆宫里,将昨晚自己查到的事,跟他细细说了一遍。
楚荀几乎是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来的,布满红血丝的眼底,憔悴不堪,却无法掩饰当他得知云紫郁的下落时,所呈现出的光芒。
“确定,眼下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是说,正大光明地搜慈安宫?”
楚荀似乎从容聿的眼底,读出了什么想法,开口问道。
容聿点点头,目光,朝四周扫了一圈之后,朝楚荀靠近了几分,道:“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楚荀看着容聿眼底绽放出来的锋芒,虽然他只说了四个字,可楚荀很快便领悟了过来,当下,便点了点头,眼底流露出来的那迫不及待的光芒,凌厉得透着杀气。
宫外一处清静的别院,乔羽画迈着沉重的步伐从房间里出来,她的伤并不轻,虽然已经休养了几天,再加上宫里各种名贵药材的辅助,她的伤,才勉强好了几分。
当日,罗琰带着她从敌人的手中逃出的时候,因为她拖累他,她并没有随着他进宫,而是到了这座空置的别院里头。
除了几个下人之外,罗琰偶尔才会出现在她面前,除了简单地问她几句伤势情况之外,便是跟她说一下宫里的情况,其他基本上就没什么话题了。
乔羽画似乎也习惯了,看着这空荡荡的院子,苍白的唇角,绽开了一丝浅浅的笑。
等完成了皇上这次的任务,她就可以回信阳王府了。
因为受了重伤,她的体质有些弱,一阵凉风吹过,便侵袭着她的气管不断地咳嗽着。
“为什么不在房间里躺着?”
罗琰沉沉的声音,在她身后突然间响起,吓得她连咳嗽都忘了,猛地转过身来,诧异地看着他。
敛去了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欣然,她看着罗琰,平静道:“躺太久了,出来走走。”
她避开了罗琰的目光,也不去解读他眼中那微愠的色彩代表什么。
“是不是皇上又有什么吩咐了?”
她看着远处的目光,有些缥缈,声音带着几分空灵地开口。
她跟罗琰之间,应该只有在公事上,才会有共同话题吧。
身后的人,沉默了几秒,而后,淡淡地道:“没有。”
乔羽画的眼底,因为他的回答,而有些诧异,心里,掠过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只是,一瞬间,便一闪而过。
她将目光收回,看向罗琰,“那你来……”
罗琰的表情看上去有几分不自然,甚至有些别扭,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今天药吃了吗?”
他没有回答乔羽画的问题,而是随口将话题转移了。
乔羽画愣了一下,眼底,突然间染上了一丝淡淡的浅笑,只是那笑容极淡,稍纵即逝。
“嗯,吃过了。”
看着眼前罗琰那别扭的模样,便让她想起当日他们刚成亲那会儿,他也是别扭得不看她一眼。
只不过,那时候,他认为她是一个良家妇女,所以以礼相待,至于之后的事……
乔羽画想着,便敛下了刚刚弯起的嘴角。
差点忘了,当日他娶她,跟她是不是良家妇女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听从他那位王爷主子的命令罢了。
她心里,还一直记得罗琰对她说的话,只要她对容聿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