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王爷漫不经心地将冷艳的信函丢在桌上,从此没有再过问此事,哪知这件事不胫而走,冰国女王向天朝的逍遥王求亲却被其拒绝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冷
艳也受到了国民空前的质疑,这件事对冷艳的影响很大。事后,王爷虽然自觉愧疚,却什么都没有做。”
“如此说来,倒是王爷有点不对了。”易剑沉吟道。
“也怪不得王爷,他当时做什么都是错,索Xing什么都不做,反而更好。”凤九淡淡道:“可无论如何,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说起来,也是王爷自己惹得祸,明明知道自己
还是有点小魅力的,又何苦到处种情?”
“如此说来,冷艳必然极恨王爷。”易剑自以为是道。
“恨,固然是恨。但至始至终,王爷并没有骗她负她,所以,冷女王对王爷的感情,更多是求而不得的爱。如今,容秀已经成为了王爷的嫂子,当年的承诺,也是时候兑
现了。”凤九说完,一口喝尽手中的杯子,颇有点意味地自语道:“只希望伊人的事,不要影响冷艳的判断——她应该会救他的吧。”
易剑顿时傻眼:原来方才凤九不让他去救出自家王爷,是指望着冷艳救王爷Xing命呢。
这……这也未免太冒险了吧?
再看凤九,一脸的气定神闲,易剑姑且相信了他的能耐,傻傻地坐着,静观其变。
炎寒一众人皆住进了冰宫。
因为没有确立名分,伊人与炎寒仍旧分开住,毗邻而居。
这一点让炎寒极受煎熬,伊人的反应却是淡淡,甚至很高兴这样的安排。
客人都住在冰宫西边的殿厅,只是殿与殿之间隔着扶疏的花柳,并不觉得拥挤、或者集中。
夏玉与柳溪也是毗邻,堪堪在炎寒和伊人的对面,中间亭台楼榭,Chun意盎然,丝毫没有冰天雪地的感觉。
却不知是什么花种,可以在如此冰寒的天气里,长得这般茂盛?
“这冰宫,真有点意思,我们一路走来,都是冰天雪地的,到了这里,倒像回到天朝一般。”夏玉收拾了一番,站在廊檐下,笑着对柳溪说道。
“是因为星海石。”柳溪淡淡回答。
闻言,夏玉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柳溪,“你是说,星海石还有控制花木生长的能力?”
“是,若非如此,又怎么会成为冰国的传世之宝呢。”柳溪负手站在廊檐下,注视着前面不远处的郁郁葱葱,静静道:“它不仅能控制花木生长,甚至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是一件极具传奇色彩的神器。”
“我也听说过星海石,却只知道它是一件很不平常的神器,没想到,竟然这么神奇!”夏玉叹为观止。
柳溪淡淡一笑,“世人都只知道至尊图,却极少知道星海石,只因为,至尊图里教会世人最厉害的破坏之术,而星海石,却是救人之具。救人的,通常没有害人的有名。”
说这句话的时候,柳溪的唇角有丝冷意,眼神依旧灰蒙,没有情绪。
夏玉有点畏怯地看着自己的‘表哥’。
说是表哥,其实夏玉自己都没有见过,只是有一天,父侯将他带到自己面前,对自己说:“这位是你母亲弟弟的儿子。”
舅舅过世得早,所以表哥很小被送到山上修习了,最近才回到中土。
见到柳溪的第一眼,夏玉就下意识地畏怯他,他身上有股浓浓的潮湿气息,夏玉甚至觉得:即便他站在阳光下,地上也不会留下丝毫阴影。
他是阴暗的。将所有的光亮吸收殆尽。
可无论夏玉多么抵触他,夏侯还是坚持让他对与柳溪接触,多帮着柳溪,甚至这次派往冰国的招亲大会,如此盛事,父侯也上奏坚持让柳溪跟来。
有时候,夏玉甚至有点吃醋:敢情柳溪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啊。
在来冰国之前,夏玉进京去探望了自己的公主堂姐贺兰悠,本来想打探一些柳溪的消息,可是一走入驸马府,夏玉便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从前温雅精致的府邸,近期有些荒败了。
许是冬日的原因,花木谢了,满眼是青白的墙,偶尔的红色,也蒙上了灰尘,庭院里行走的仆人也一副恹恹的样子,见到夏玉,只是懒懒地打了一声招呼:“小侯爷,”也
不招待,只是指了指远处的楼阁,轻声道:“公主在楼上呢。”
夏玉于是从咯吱咯吱的木楼梯上爬上去,等爬到顶楼,他终于见到了贺兰悠。
从前美艳逼人的贺兰悠,如今脂粉不施,头发只是疏疏地拢于一侧,散发飘荡,颇有点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