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女王的寝宫不仅可以通向这里,基本上,它可以通向冰宫的任何一处,怎么样?我的杰作。”流逐风似乎看透了伊人的心思,沾沾自喜道。
伊人瞟了他一眼:看样子,流逐风也应该有二十五六了吧,怎么总表现得像一个邀功的孩子呢?
这与传闻中的流逐风太不相同了,也太让人大跌眼镜了。
见伊人看他,流逐风笑得眼睛眯起,细细长长的两条缝隙,似乎无害,隐藏了里面的潋滟光亮。
“炎寒在哪里呢?”伊人转过头,在视野里搜索炎寒的身影。
流逐风拉着她往前探了探,然后一努嘴道:“那里。”
伊人透过扶疏的花草,疏疏地朝前面望过去,她果然见到了炎寒的身影。
准确地说,不止炎寒。
站在炎寒对面的,正是那个与她斗酒,后来斗输的夏玉。
柳溪则站在夏玉的后面,站在屋檐的阴影下,好像要与那阴影化成一片。
然而,这些都不是让伊人惊奇的。
伊人惊奇的是:贺兰雪也在那里。
贺兰雪与冷艳比肩,站在他们旁边,负着手,神色浅淡,眼眸倦倦地垂下,似出世,又似缱绻在人世间。
像疲倦于天庭又无意于人间的神子。
“贺兰雪也要参加这次大会?”夏玉早已忘了与炎寒理论,只是极难以置信地问道:“他现在不仅不是王孙公子,而且还是天朝逃犯,又以什么身份来参加这次大会?”
贺兰雪并不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冷艳。
冷艳从容地回答说:“以天一阁首领的身份。”
夏玉愣了愣,“天一阁?”
冷艳笑了笑,含讥带讽地问道:“难道小侯爷没有听说过天一阁?”
夏玉脸色微沉,不高兴地回答道:“自然听说过,天一阁不就是贺兰雪处心积虑要谋反的证据么?一个王爷,竟然私自构建了一个情报机构,而且遍布整个天朝,如此规模,除了用来造反,还可以干什么!”
“夏小侯爷也说了,天一阁的规模不可小觑,那以天一阁阁主的身份争逐于这场会事,是绰绰有余的。”冷艳淡淡地下了一个结语,不再管夏玉的情绪,而是扫视了众人一眼,道:“本宫不管你们有什么私人恩怨,现在招亲大会即将举行,本宫希望,无论天大的事情都压到其后,否则,便是不把我堂堂冰国放在眼里。”
这句话说得已经很严重了,炎寒虽然百般不情愿,却也不愿意轻易挑起炎国与冰国的不快。
“至于伊人……”冷艳又转向炎寒,道:“并不在天朝使者这里。”
炎寒愣了愣,继而挑眉问:“陛下又是如何知道的?”
冷艳倒也坦然,丢了一句:“等大会圆满结束后,本宫会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伊人。”
说这些的时候,冷艳并没有看炎寒,而是望着贺兰雪。
贺兰雪微微点了点头,表示领了她的情,也表示:收到了她的警示。
炎寒眉毛一轩,凛凛地看着冷艳。
“所以,大会必须要圆满结束。”冷艳并没有丝毫心虚的样子,朝炎寒笑笑,款款道:“也希望冰国与炎国,能永结友好邦国。”
言外之意便是:倘若炎寒现在冲她要人,或者做出什么越级的事情,那么,便是两国的邦交问题了。
炎寒忍了忍,等了一会,方压着声音问:“方才不知伊人在陛下那里做客,既如此,还望陛下好好照顾她,她一向迷糊,却不会伤人,我也不希望有人伤她。”
“我不会伤她的。也希望诸位能安安分分的。那么,希望明天赛场,能见到诸位的杰出表现。”冷艳也不解释什么,微微一笑,然后转身,朝园外走去。
贺兰雪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还是没什么情绪,像个傀儡似的。
等冷艳走远后,伊人便待从藏身之处现身,她刚想动,却被流逐风拉住了。
“我要出去。”伊人回头,低声道。
“你现在是冰国的囚犯,我没有资格放了你。”流逐风眯着细长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伊人无语,但也没有再坚持出去了。
她还不习惯连累别人。
“哎,本来准备带你来看大场面,哪知冷艳来搅局,就这样不痛不痒地结束了,扫兴啊扫兴。”流逐风又摆出一副失望的样子,在那里兀自感叹着。
伊人又是无语。
她发现:貌似流逐风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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