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流逐风盯着她的眼睛,极真挚地说:“再信一次,这一次你一定不会信错人。”
“回去吧。”独孤息还是浅浅淡淡的一句,手顺势搁放在他肩上,流逐风将头微微一侧,背后顿时一凉。
“等你再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结束。”在流逐风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她这样说到。
这句话如电流般,瞬间击中了流逐风最后的意识,他全身的真气被强令着涌向心脉,护住最后一丝神智。
迷迷糊糊中,又听到独孤息吩咐道:“将少主安全地送回流园。”
两个人将他抬了起来。
摇摇晃晃、摇摇晃晃。体内气血翻腾,他也在半晕半迷中,终于失去知觉。
贺兰钦偕同凤七赶往绥远,凤七本想寻访凤九的下落,可京城的形式委实奇怪,是在不便多留。
贺兰雪与冷艳的婚事暂不用说,竟然还盛传炎寒与贺兰悠的婚事。
问贺兰雪,贺兰雪竟然也是一问三不知:“大概也是伯父……那个高人安排的,我只知道,他正在抵制息夫人。至于他为什么要牵扯悠儿和炎寒,就不清楚了。而且,听说炎寒已经离开京城了。当时我还身不由己,是易剑安排的人接待的他。后来听易剑回禀说,在炎寒身边的,实实在在是悠公主。”
“可是悠儿又怎么会嫁给他呢?悠儿应该知道,炎寒心里只有……”贺兰钦忍了忍,把‘伊人’两字没有说出口。
可是贺兰雪能明了。
“而且,即便他们真的决定在一起,也犯不着这样大肆宣张。悠儿是再嫁,本应该低调行事的。”贺兰钦再次提出疑问。
贺兰雪与凤七面面相觑。
“对了,你离开的那段时间,朝中大事暂时由谁管理?”贺兰钦又问。
“易剑和天一阁的其它首领共同商管。”贺兰雪极快地回答:“虽然很冒险,却不得不这样了。那个自称贺兰无双的人现在堂而皇之地住在皇宫里,我们却不知道他的踪迹。他如果真的想做什么对天朝不利的事情,早就做了,更何况,他还极有可能是伯父。伯父总不能为害自己的国家吧。只能赌一把。”
三人又简短地商量了一会,这才通过弯弯曲曲的路线,好容易从那个布局里出来。
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正是皇宫的后花园,一切熟悉如旧。
“竟然在自己家里被人软禁了这么久。”贺兰钦郁闷地感慨了一句,贺兰雪却紧锁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无论你做什么决定,二哥总会在支持你。”贺兰钦见他忧虑,转而一笑,豪气地拍了拍贺兰雪的肩膀,笑道:“我在绥远等你。至于把天朝交给我的这种话,千万不要再提。我可不想当什么劳什子皇帝,等以后和平了,我还想着跟七儿行走江湖呢。”
“谁是你的七儿?”凤七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想起他在地牢地霸道地牵着自己的情形,更是火不打一处来,一扭身,便冲冲地朝外走了去。
贺兰钦赶紧跟上。
贺兰雪在后面莞尔一笑,抬头看了看天色,也是不早了,不知道伊人如何,他心中忧虑,也径直朝外跃去。
待他们三人的身影都不见,从围墙的外面突然转进两个人来。
一个鹅黄色宫装的宫装女子对身边的小孩说,“天安,那个贺兰钦,你可记住了。以后你独掌大权,可以倚靠他。他是你叔父,对天朝忠心耿耿,更重要的是,他无心皇位。”
贺兰天安点点头,继而问:“琳姨是故意让他们走的吗?”
“四岁的小鬼头,知道的东西倒是不少。”伊琳狡黠地笑笑,又似解释又似自语道:“炎寒可没安什么好心,他说要扶持你当皇帝,不过是想让你当傀儡罢了。可只要贺兰钦还活着,他的这个企图,无异于痴心妄想。若非如此,我才不会无意将他们所在的地方透露给贺兰雪呢。你记住了,以后你对炎寒明里要示好要依顺,可是,一刻都不得懈怠。一刻都别忘记你是一国之君。”
天安再次重重地点点头,伊琳这才牵着他的手,往旁侧的花园走去。
等走到花园后一个相对冷清的庭院时,伊琳已经收起了方才的笑容,一脸凄凄楚楚,迎向正走向她的易剑。
“易大人……”她松开贺兰天安,娇弱地唤了声。
易剑闻言,立刻敛身行了一礼,“太后有何事?”
“易大人,昨天又有两个大臣闯到哀家的寝宫,询问陛下的近状。我一妇道人家,经不起他们的再三追问……”
“太后说了?”易剑大惊,不免走近了几步。
“自然没有,只是说身体不适,让他们今日来。现在他们也许在寝宫堵着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