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勒，真会一看，却是为整本书增添了不少灵巧与可爱。就像是一个你以为的守规矩懂礼貌的端庄孩童，在离别之时猛然挣脱父母的手，上前来朝你做了一个鬼脸。

俏皮，又不失为可爱。

这样的手法，自然不可能是柳浅染本来的字迹，而是她仿写的。

她可以模仿这世上任何字体，说起来，也是拜离炎风所赐。

离炎风精通琴棋书画，这其中又尤其青睐书法，喜欢临摹名人大家的字帖。柳浅染便也跟着学了半年，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抄写书籍之时，会下意识把书中字体也抄进去。

“不是不对，而是太对了……”柳沛低声呢喃着。

“阿爹你说什么？”柳浅染听清楚了这句话，却不明白它的意思。

太对了？

柳沛仿佛听不见女儿的声音一般，将那堆写满了临摹兵法的纸张拿了起来，放在手心端详了一阵，一边起身一边自言自语：“怎么可能呢……这半部兵法……为何会在……这……”

柳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然顿住了声音，脚步也戛然而止。就这么呆在了原地，在这不大不小的书房之中，仿佛生生多出了一个雕像。

柳浅染循着声音望过去，便看到父亲站在墙边，脸上的表情如坠梦境，手中依旧捧着那部兵法，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小姐，老爷他……”时间过去良久，一旁的夏瓷忍不住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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