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灵见离炎风的神色似乎出现了些微异常,忙摇了摇头,改口道:“我只是想着公子是否遇上了什么事,看我能不能帮的上忙。如果公子觉得灵儿逾越了,可以当做我没有说过。公子万万注意安全,灵儿回屋了……”
“灵儿。”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握住,听着那声“灵儿”,百里灵不禁心头一颤,转身,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你……你方才喊我什么?”
百里灵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离炎风缓缓一笑,又重复了一遍,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又僵硬了一下,这才道:“我确实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百里灵愣了一下,脸色缓缓露出欣喜。
“能为公子效劳,是我的荣幸。”
离炎风慢慢放开了她的手,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主人,这是我在刺史府找到的东西。”桑月很快回到了宫玄夜的别院,将木箱呈给他看。
宫玄夜接过木箱,桑月注意到他身后的方向是柳浅染的屋子,不禁愣了愣。
“怎么了?”宫玄夜发现了她的异常,目光却始终落在眼前的箱子上,不曾离开一丝一毫。
“主人,柳小姐呢?”
宫玄夜指了指她的房间。
“睡觉?”桑月试探着问。
宫玄夜不置可否,但那眼睛里的些微笑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桑月觉得奇怪,柳浅染早上睡得那么好,怎么这才下午就困了,莫不是身体不适?
宫玄夜道:“受惊了。”
“受惊?”桑月一听就急了,将宫玄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在刺史府出了什么事?主人为何不叫桑月……”
宫玄夜终于抬起手,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失笑:“桑月,我们在刺史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退一步来讲,若真是发生了什么连我也应付不来的事,你觉得就算你去了又能做什么?”
桑月被问得噎住:“主人……”
宫玄夜笑了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会让自己受伤。”
桑月微微一怔,突然想起类似的话,她还从来没听主人说过。
“不谈这个了。”宫玄夜长睫敛眸,“先说说这个箱子吧,你打开看过了没有?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桑月苦笑:“属下很确定这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因为根本打不开。”
宫玄夜挑眉:“哦?”随即开始摆弄眼前的木箱子。
桑月道:“这把锁是千年玄铁所制,虽然看似小巧,但是非人力能够打开。而是这箱子材质也十分特殊,里面似乎安置了什么机关。”
宫玄夜眯着眼睛:“不能拆不能摔,唯一的开锁法子又用不了。哼,这姜户还真是对机关一事情有独钟。”
“主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桑月忧心地望了宫玄夜手中的箱子一眼。
“先放我屋子里头去,太子还要在凉州待上一段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
“是。”
将箱子给桑月放了回去,宫玄夜转身回了柳浅染的房间。
放轻了脚步来到她的床前,眼底的温柔一点一点流露出来。
“你放心,你想要的,我会一点一点帮你拿来。”
睡梦之中的柳浅染梦呓了一声,听不真切,嘴唇微抿,然后身子一动,身上的被子便滑落了下去。
宫玄夜皱眉,摇头失笑,上前替她盖好被子。
宴会散场,刺史府的宾客渐渐离去,这偌大的院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离炎墨急着去找百里灵,只来得及,匆匆跟姜户客套两句,便往她的院落飞奔而去。
姜户赔着笑送走了离炎墨和所有宾客,招手唤来身旁的几个家丁,眼神一寸一寸冷了下来。
“你们几个,随我去书房。”
为何一直没有消息,难不成这其中真出了什么变故。
但愿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灵儿,灵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就是离炎墨。这短短几个时辰的分离,便让他觉得无比思念,一时间没控制住音量。
百里灵听到便变了脸色,抬眸望着要是的人。离炎风按了按她的手:“灵儿,急着我说过的话。相信我,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好,我信你。”百里灵匆匆点了点头,离炎风施了轻功,足尖点地,很快便消失在了这小院的上空。
“灵儿。”离炎墨看着百里灵站在院子里,一阵欣喜,直接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你的身子如何了?”
百里灵乖巧地点了点头:“多谢殿下挂念,灵儿觉得很好。”
离炎墨明显松了一口气,稍微将她放开了一些,然后看了看四周:“我方才好像听到这院子里有一阵动静,你刚刚是在跟什么人说话吗?”
“啊?”百里灵心头一跳,兀自镇定,“是殿下听错了,这里一直以来就只有我一个人啊。”
“是吗?”离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