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炎墨这才将原因娓娓道来:“本宫也想在太子府中种上一些花花草草,每日权当陶冶情操,养在府中,看着也赏心悦目。可是我深知这越是名贵的品种就越是要小心养护,我府里的下人笨手笨脚怕他们坏事。九弟若是有空,改天不妨亲自帮帮大哥我?”
离炎风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弥漫开来:“皇兄若是不嫌弃,自然是好的。”
百里灵的身体突然颤了一下,离炎墨感受到了,以为她是因自己而动容,心头更加高兴了,放下就跟离炎风达成协定。
“好,好,那大哥便静候佳音。”
离炎风自然又露出自己那最拿手的笑容,欣然应允。
一丝喜悦涌上百里灵的心头,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她不禁弯了嘴角。
柳浅染“啧”了一声:“太子殿下这般大动干戈,想必是为了博美人一笑吧?”
离炎墨看见柳浅染就没有好气,于是不吭声。
柳浅染倒是毫不在意,继续道:“我看百里姑娘脸色很是不好,愁容不展,眼眶发黑,这副模样,似乎是心中郁结所致啊?”
离炎墨诧异地望着她:“柳小姐可有解决之法?”
柳浅染摇头,佯装无奈,叹气道:“心病还需心药医。”
离炎墨一脸不解:“心病?灵儿整天跟我待在一块儿,又是哪里来的心病,这心药又是什么?”
柳浅染沉默不语,扭头看着宫玄夜,最终目光定格在离炎风身上,摇了摇头,道:“佛曰,不可说。”
百里灵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心中又开始怀疑,是她表现得太明显了,所以让柳浅染都给发现了吗?
看来以后更是要小心谨慎才是。
“柳浅染你……”离炎墨彻底怒了,就连礼数都不管不顾了,“你几次三番戏耍于本太子,究竟是何居心?”
柳浅染嗤了一声,好笑地看着他:“我是何种居心?太子你不觉得你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吗?百里姑娘是你身边的人,至于她心中为何郁结你都不知道,还要我来告诉你,敢问,你心中就没有一丝丝愧疚吗?”
离炎墨整个人都怔住了,愣愣地看着她,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柳浅染不管他已经震惊成了何用样子,继续道:“你是否,真的关心她?她的心,你是否又真的看得清?嗯?”
柳浅染说完,笑意盈盈地盯着他看,那样子,仿佛势必要让他给出一个回答。
离炎墨完全怔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扭头看着百里灵。
“灵儿,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百里灵心中咯噔一声,狠狠地瞪了柳浅染一眼,恨不得把这个坏事的女子千刀万剐。随即对上离炎墨的眸子,就又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
她想了想,艰难地开口:“殿下您多虑了,灵儿怎么可能会有事情闹着你呢,灵儿的事情,殿下最清楚了不是吗?”
百里灵说着,深深地望进离炎墨的眼睛里。后者仿佛被她那黑洞一般的眼神吸引,竟然也一直与她对视着,又过了一阵,视线才移开。
离炎墨呢喃道:“嗯,我相信灵儿,灵儿是不会骗我的。”
百里灵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柳浅染皱眉。这不可能啊,怎么会……
“太子殿下,你……”柳浅染正欲开口,便听到宫殿那边传来一阵动静,接着是一个太监尖细的嗓音传了过来。
“容昭国容凛皇子驾到!”
宫玄夜望着柳浅染,只淡淡说了一句话:“来日方长,不必急于这一时,眼下还是宫宴要紧。”
柳浅染点头,几人便前后进了那宫殿。刚进去,恰好看见一身华服的容凛正在侍从和一众宫人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面容绝美,身姿挺拔如玉,唯一的不足,就是身形过于单薄了一些。对于一个男子来说,这样的身体,的确是有些弱不禁风了。
“容昭国容凛,拜见陛下。”
谈吐不凡,谦谦有礼。
离落最喜欢这样的年轻人,满意地抚摸着自己的胡子,忙道:“皇子快请起身,一路舟车劳顿想必是辛苦了,那些赘余的礼数便不必了,还是快先入座吧。”
“多谢陛下。”
容凛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
“这位容凛皇子还真是如同传言中那般,是位温和君子呢。”柳浅染抱着双手,在一旁看戏似的感叹。
“这倒的确是,容昭国皇位看来是后继有人了。”宫玄夜夜点头。
“就是这身子未免也太差了,原以为九皇子和夜王爷之流就已经让人刮目相看,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一个更厉害的。”
宫玄夜扭头,眯着眼睛看她:“我怎么觉得柳小姐这话似乎话里有话,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柳浅染笑而不语。
一旁的离炎风却是浅浅的笑了一下,道:“多谢柳小姐美言。”
美言?他居然还觉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