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朕已知晓你的心意,方才联姻一事,朕也会请两位当事人进宫来商讨一番,好生斟酌。毕竟是关系到两国邦交的事情,千万不能行差就错。”
离落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道。
“是,这件事有劳父皇做主,那儿臣便告退了。”
“你不留下,亲自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情形?”离落挑眉。
离炎墨摇头:“还是不了,我跟柳小姐之前毕竟……为了避免尴尬,儿臣还是告退的好。”
离落挑眉,欣慰无比地看着眼前这个仿佛在一夕之间懂事了不少的太子,眯着眼睛就笑了笑。
不错不错,已经开始懂得人情世故了。其实他的这个太子,也没有这么差,就是,似乎还缺点什么……离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父皇?”看着突然间走神的皇帝,太子一脸惶恐且为难。更让他觉得惶恐的是,他接连唤了好几声离落才回神。
“父皇可是有什么心事?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离落摇头,笑了笑,欣慰地看着他:“这件事谁也帮不了父皇,你有这个心就可以了。时辰不早了,你既然要回避,便先赶紧离开吧。”
“是,那父皇多保重身体。若是有需要儿臣去做的地方,请父皇尽管开口,儿臣愿为父皇效犬马之劳。”
“朕知道你有这份心了,回去吧。”离落冲他挥了挥手,道。
“儿臣告退。”离炎墨从宫殿里退了出去,一双脚跨出大门口的那一瞬间,他听到身后传来淡淡的一声,“小纪子,你立即带着朕的圣旨出宫去,召两个人进来,记住,一定要亲自去。”
“是。”
听到纪公公回应的声音,离炎墨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了几分。
灵儿,替你报仇的第一步,已经开始了。
离炎墨回了太子府,心情大好,特意让人从酒窖抱来两坛女儿红开了封,在不大不小的庭院里自己一个人畅饮了起来。
百里灵从下人口中听闻这个消息,急急忙忙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恰好撞见离炎墨一脸喜色,知道他是刚从宫里回来,便稳了稳心神,迎上前去。
“殿下,你回来了。”
“灵儿?”离炎墨放下手中的酒坛子,冲她招了招手,“你快过来,尝尝这十八年的女儿红。不过你身子不好,又是个姑娘家,所以还是浅尝辄止的好,顶多只能喝一口。”
“殿下……”如今的百里灵的心思怎么可能还会放在这酒上面,然而急于想知道事情发展的她一开口便被离炎墨打断了。
“来人,取两只杯子过来!”
“是,太子殿下。”
一旁的下人领命而去,离炎墨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百里灵只好配合着笑了笑,随即状似不经意似的问了问:“殿下,是什么事情这么让你高兴?”
离炎墨冲她神秘地笑了笑,没有说话。等下人把杯子拿了过来,给她斟满一杯酒,这才道:“自然是因为本太子给灵儿出了口恶气。”
百里灵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肯定做了什么,而且那件事一定是有关柳浅染的,想着想着,百里灵不禁心头一喜。
能够让柳浅染吃瘪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高兴。
不过这种高兴,当着离炎墨的面,肯定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于是百里灵假装愣了一下,才问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真的对姐姐做了什么?殿下你……”
“灵儿,事到如今你怎么还喊那个女人姐姐,她这样对你,又何曾将你们之间的姐妹情意放在眼里。”
离炎墨拉下脸来,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地劝慰起她来。
“可是殿下你也不能做出伤害姐姐的事啊?她毕竟跟灵儿有过一段情意,在灵儿的眼里,将军府的人都是恩人,也是亲人。”
百里灵一副为难模样,倒真是心疼坏了离炎墨。
“哎哟我的傻灵儿,你的恩人和亲人知道你这么傻吗?”离炎墨,说到这里突然笑了笑,道,“况且,本太子又怎么会伤害她?我是那种罔顾傲天法律的人?”
百里灵盯了他一阵,想着他这样子的确不像是说谎,这才疑惑不解地望着他,片刻之后问:“那殿下说的为灵儿出了口恶气是指什么事情?”
“嘿嘿,告诉你也无妨,反正即使我不说,这件事很快也会闹得人尽皆知。我今日进宫告诉父皇,柳浅染和那容昭国的容凛皇子两情相悦,恳请父皇给他们二人赐婚。”
离炎墨一脸得意。
百里灵皱眉:“殿下此举的用意是?”
离炎墨道:“这件事本来就是造谣出来的,不过也有可能会让我误打误撞给说对了。假设这第二种情况成立,那么柳浅染肯定不日就会远嫁容昭国,到时候她就没法在傲天掀起什么风浪了。也就,更加欺负不到你,何乐而不为?
还有,等她嫁去了容昭,咱们可以找个适当的时机制造点证据,混淆父皇的视听,给将军府送一份大礼。有了柳浅染在容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