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公主放心,殿下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而且我傲天太医一向医术了得,一定很快就会到了。”
柳培元安抚地望着她,其实心里也没底儿。
安顿好了容凝,他来到容凛的床前,低着头仔细端详了一阵,不禁皱起眉头。
从方才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此刻仔细一看,才发现问题出在哪儿。
柳培元俯身,想要沾一下那箭上的血,便被眼前这只箭给吸引了目光。
这只箭,为何这么眼熟……
“大木头,你也累了,先过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容凛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柳培元的思绪。
“有劳公主了。”他只好先压下满腔疑问,接着轻轻走了过去。
“这也不是我泡的茶,不用谢我。”容凝淡淡道,随即目光便转向了容凛,“皇兄,你一定不能有事……”
柳培元内心跟了一句:“皇子殿下,你千万要挺住。”
皇宫。
“夜王,今夜又让你彻夜不眠陪朕下棋了,朕这心里好生过意不过去。”离落说着愧疚的话,脸上却笑得比谁都开心。
宫玄夜笑了笑,摇头:“陛下言重了,所谓棋逢对手,乐不思蜀,微臣乃是心甘情愿,甘心陪陛下对弈。”
离落哈哈大笑:“夜王可真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宫玄夜道:“陛下这评价,对于臣来说可是谬赞呢。”
离落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朕从不机会那些外界传言,朕是一国之君,朕向来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宫玄夜执手落下一子:“陛下难道不知道,有时候眼睛也是会骗人的吗?”
“它是会骗人,但一定骗不了朕。更何况更骗人的,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真存在里头。”离落不知何故突然叹了一口气,面色十分深沉。
“假亦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陛下说的是,是臣目光短浅了。”宫玄夜垂下眼眸,敛去脸上的表情,淡淡的道。
离落笑了笑:“夜王何必自谦,来,咱们继续下棋。”
“是。”
“陛下,大事不好了!”两人话音刚落,纪公公便从门外冲了进来,惊慌失措,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太监,正瑟瑟发抖。
“何事慌张?”离落不悦地皱眉,早跟这些奴才强调过多少遍了,他跟宫玄夜下棋的时候无要紧事不许随便打扰,更不许在宫殿内发声喧哗。
他们是把自己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吗?
纪公公跟那小太监一下子跪了下来,神色十分焦急,几乎要哭出来了:“陛下,请陛下恕罪,此次的确是事出有因,所以奴才才不得不惊扰圣驾。上和馆,容凛……容凛皇子遇刺了。”
“什么?”离落起身,差点掀翻了棋局,“皇子伤势如何?”
纪公公这才把身后的侍卫扯上来,那侍卫忙道:“柳将军让我进宫来告知陛下,请宫中最好的太医都过去诊治。属下先去的太医署,几位太医已经出发了。”
“好好,你做的好。”离落一听太医已经出发便松了一口气,连衣裳也顾不得换,对身旁的人吩咐道,“皇子使臣在我傲天遇刺,此事非同小可,备轿,朕要亲自去一趟上和馆。”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今晚是下不成这棋了,夜王你……”离落有些犹豫地看着眼前这人。
“臣跟随陛下一起去探望皇子。”宫玄夜拱了拱手,道。
上和馆里头,柳培元和容凝两个人,以及几个丫鬟一起,正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容凛的伤势。
他的额头上不停地冒出冷汗,也不知是不是身体发热的前兆。
几人正焦急着,便听到外面一声“太子殿下驾到!”,柳培元当即皱眉:“太子怎么来了?”
虽然疑惑,但是仍旧免不了要出门迎接。没想到离炎墨却自己走了进来,直奔容凛的房间,看见床上浑身是血的人的时候,面色微微有些异样。
柳培元发现,他的身后还跟了几位太医,都是宫中最顶尖的那几个。
“你们几个,快去给本太子看看容凛皇子的伤势。倘若皇子有个好歹。本太子拿你们是问。”
“是是是,太子殿下。”几个太医急忙手忙脚乱地过去诊治。
容凝看着这一切,有些反应不过来。柳培元仍旧没有说话,他总觉得奇怪。在他看来,这个时辰,站在这里的人是谁都可以,但不应该是离炎墨。
“公主殿下,柳将军,本太子听闻容凛皇子遇刺,便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探望,没想到恰好在路上遇到几位太医,为了不耽误皇子的伤势,便给带过来了。”
离炎墨见两人神色异常,笑了笑,便解释一般道。
容凝一心记挂皇兄的伤势,并没有混沌机会于他,只是胡乱点了点头,然后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便来到太医很少等待消息来了。
柳培元站在离炎墨的身边,心底的疑问越来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