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分别的那一天,我们也在开始重逢。
没有永远的分别,却可能有永久的重逢。
桑月,为此,我想博一把。你会给我这个机会吗?
容凛心头微微一跳,迈出了这一步会什么样他也不知道。只不过,她就在眼前,真的不想错过啊。
这么想着,容凛不禁闭上眼睛养神,差不多过了小半个时辰。就在一旁的容凝以为他要睡着了的时候,他猛的睁开眼睛,起身走了出去。
桑月一直密切注意着这边的动向,见此情景,不禁心头再次咯噔了一下。想到仍旧被她捏在掌心的纸条,难得地陷入了纠结之中。
她到底,要不要跟出去?
可是主人这边……而且她若是出去,不知道会面对什么结果,桑月这么想着,心跳渐渐加快。
她有些不齿这样的自己,明明说好了要为了宫玄夜奉献终身,如今怎么可以对一个邻国的皇子痴心妄想,展现那些可恶的小女儿情态
桑月咬着牙,暗暗在心底鄙视了一下自己。
还是不去了……
“桑月,本王有些担心马儿,你出去瞧瞧吧,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此时,宫玄夜突然开口道。
巧合到……桑月简直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看见了方才容凛给自己传纸条的动作。
“是,主人,桑月立马去做。”桑月强行压下心中的疑问,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接着退后一步,就要转身。
“你可以不必急着回来。”宫玄夜这次终于看了她一眼,目光十分意味深长。
“是……”
桑月应完心底就凉了一截,看来主人方才,确实是看见了。
没办法,事到如今除了装傻已经没有别的法子可行了。桑月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王爷果真体恤下属,如此周到体贴,让人佩服。”桑月一走,柳浅染便扭头看着宫玄夜,见他一脸高深莫测,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样子,不禁调笑道。
宫玄夜摆了摆手:“柳小姐说笑了,这算不得什么。桑月可以有无数个命运,但一定不应该为了我失去终生。”
柳浅染挑了挑眉:“都是她自己自愿的,我看王爷若是真的把桑月推走,她才会跟你急。”
宫玄夜缓缓一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此刻是这种心境,多年以后就不一定了。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一个人也可以改变另外一个人。”
柳浅染撇了撇嘴,脸色淡然:“王爷所言有理,只不过既然如此,似乎你对桑月的事情干涉甚至,推波助澜,好像也不太符合。”
宫玄夜淡淡的摇头:“我只是不想她错失了,这世间,很少有人能不错失。顺其自然,是在全力以赴之后的不留遗憾,而非任其发展的不作为。”
“言之有理,那……”柳浅染张了想嘴巴,不知道还想要问什么,却被宫玄夜打断,“柳小姐如果有此等闲心管我手下人的事情,不如看看那边。”
“嗯?”柳浅染顺着宫玄夜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便看见了一个人,不禁皱眉。
丞相。
“丞相的禁足已经解开了?”柳浅染疑惑道。
此时一旁的离炎风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道:“父皇觉得这一次毕竟是给容凛皇子和容凝公主送行的宴会,身为一国丞相不出席不太好,所以干脆解了丞相的禁足令,恢复了自由身。”
柳浅染冷哼,嘴角溢出一丝丝冷笑:“这么说来,他倒是应该好好感谢一番两位殿下了。”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离炎风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话里暗藏的嘲讽含义,也只是敛去了脸上的表情,沉默不语。
那头丞相似乎也看见了这边的几人,在跟几个大臣寒暄的时候始终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过来,一副挑衅的样子,很是嚣张。
柳浅染置若罔闻,开始学着离炎风的样子,淡定饮茶。让丞相看得那叫一个气结,但是眼下这种场合和状况,却也拿她无可奈何。
“柳小姐不打算过去打声招呼?毕竟从名字上来讲,丞相还算是你的大伯。”宫玄夜在一旁看好戏似的提议。
柳浅染都懒得瞥他一眼,只是嗤笑了一声:“夜王莫不是忘了,那日丞相府失火,父亲当场跟丞相以及柳